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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何心里一窒。
暗影冷笑着，突然一声长叹。
“冯民这个畜生，在学校的时候，还挺会装孙子，结果为了减轻处罚，他要在警察那里将功赎罪，就硬生生把我拖下了水。一口咬死我跟他一起干了那种事。”
“善良的人作恶，有时候比恶还恶。就是因为有这种女人的存在，惯坏了冯民，他才敢胆大包天，对女学生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你说，他们是不是都该死？”
他心脏跳动很快，面色却平静。
“哈哈哈哈！押韵！”
崔鸣？
他眯眼，咬牙切齿，那样子像是要把人撕碎。
田丹月怔在原地，面孔唰地一白。
提到这件事，暗影有些激动。
暗影似乎就喜欢他这一副稳重的样子，看他没什么表情，突然又转头一笑，“京都那天出的案子，你还记得吗？”
“可不是吗？我以前跟你一样，就是好人，可他妈好人有好报吗？”
这种话，回答太危险。
黄何抬了抬眉。
“影哥，我懂你的委屈，我也……被人冤枉过，并因此进去过两次，我太他妈懂这种百口莫辩的滋味儿了！”
刚才他俩说话的时候，田丹月就在客厅里看几个汉子涮锅子，玩手机。
暗影顿步，朝她招了招手，走到大门外。
暗影看着他，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内心的恨，可想而知。
吸口气，他的冷笑里，露出一口黄黄的牙，“我他妈多冤枉？我是唯一一个好教员，唯一一个！可是，那些被我打过的小王八蛋，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纷纷出来指正我……我百口莫辩，跟冯民那畜生一起蹲了大狱。”
暗影看着他，脸上没有变化，“我把底都交给你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在京都等着你，我们一起……杀、猪、过、年。”
……
特殊学校？
“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崔鸣给了我一口饭吃！”
“是。”黄何回答得毫不迟疑。
暗影磨了磨牙：“我从牢里出来，一无所处。孩子早就改了姓，不认识我。听到我说是他亲爹，像看见了恶魔，吓得拔腿就跑……我妈也因为我的事，在无数指责的流言蜚语里，一口气上不来，活生生气死了，我爸看到我就操家伙，让我赶紧去死！”
道上的人，都明白这个规矩。
暗影哼笑，“你很聪明，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歉疚更能抓住他的心了。可是丹月，你得到什么了呢？他爱你吗？”
“我还有几句话跟丹月说说。”
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黄何沉声，“的确该死。”
他索性不吭声。
黄何皱眉：“哪个案子？”
暗影自顾自地说：“我是打过学生，可那是因为学生不听话，我他妈跟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是畜生，我不是畜生。我没搞过女学生，我是清清白白的，除了脾气不好，我是整个学校是唯一一个用心教孩子的教员……”
暗影：“你不用怕，照实说。”
田丹月：“影哥，说，说什么？”
暗影目光一暗，“说为什么这么喜欢，心甘情愿地当牛做马？而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就值得你这样付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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