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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呼吸，裹住她，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没有靠着那一腔孤勇热血冲动地拉着她，明天一早就去领结婚证。
“嗯。记住你的话，你是白慕川的女人。”
这一夜，向晚睡得安宁。
向晚望过去，果然看到了小冤家。
在公众场合，他换了称呼。
那高高在上的藐视目光，刀子似的插过去——
“我是……白慕川的女人。”
“……自然是信的。”
“一生一次的大事。总得好好筹划筹划！”
充分地体现了重案一号工作人员的优越感。
“哦。”向晚莞尔，装着不明白地往四周又看一眼，“我以为程警官在什么重要部门工作呢，原来……就坐大厅处理文件啊？”
只可惜，向晚的表情，明显没有受到半点打击。
一句话刺到了程馨的痛楚。
一个表情发过去，结束话题。
手机上，白慕川发来一条安慰信息。
“你相信我的话吗？”
像黄何与方圆圆……
向晚的声音软糯，身体也柔软得像一汪水，搂在怀里，分分钟怕她突然化掉。
她的意识里，写网络小说的作者，相当于无业游民。
她心一揪，脸上佯装的客气友好，演不下去了。
那声音不太友好。
作为占色的私人助理，向晚也是三天后，正式去重案一号报道的。
“……”
白慕川不方便亲自安排她的具体工作。
“……”
说完，她猛一下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向晚微微一笑，说到这里，看着程馨错愕的脸，认真地叹息。
“怕你多想！女人的心思呵……”
最后那句话，当然说给向晚听的。
那一天，是周五。
“其实我挺羡慕那种，靠男人就能活出尊严的无业游民的。”
做这个事的，是丁一凡。
“我想给你——最好的。”
“重案一号每一个部门都一样重要，每个岗位都不可或缺。”程馨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向晚背着的电脑包，唇角往上一拉，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女孩子嘛，做一点轻松体面的工作，很好的。免得像个无业游民似的，整天东晃西晃，不靠男人，就活不下去……”
“嗯？”
小女人的娇俏与柔软，与那句“我愿意”，在这个冬夜，暖入白慕川的心扉。
白慕川容不得这样的遗憾。
“好像这里……不太正式。”
“哈！”
但重案一号，却只有严肃的工作情绪。
向晚低头回复他。
“丁警官，你人呢？我来找你报道了。”
白慕川似笑非笑，像在哄孩子似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修长的指尖慢慢插入她的发间，梳理一般将她的头发分开，然后托着她的头往自己拉了拉，低头一吻，“白慕川的太太。这样标签如何？”
“好的，谢谢！”向晚回头朝程馨摆摆手，“程警官，回聊。”
程馨错愕地看着她。
脸上的表情，以看得见的速度在龟裂。
然后，像一朵娇艳的，迅速凋谢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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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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