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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各有各的立场（一）
雪后初晴，天空一片湛蓝。
早上起来向晚看到方圆圆红肿的眼圈，想必昨晚上哭过的，但小妮子表情轻松，不仅把房子打扫得窗明几净，还早早起床，为他们做好早餐，将所有家具物品都收得井井有条，房屋里还充盈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然后，她一个人吃掉了两只大包子，啃一根玉米棒，喝了两碗粥……
这食量……
吃货的幸福感吧。
心空了，把胃填满。
男人不在身边，还有美食可以追求。
向晚欣慰地摸了摸方圆圆的肩膀，“今天你自行安排啊，我们有活动……”
方圆圆嘴里含着食物，含含糊糊地瞥她一眼，瞪眼睛。
家不大，操持得很干净。
想必生活中……也是诸多艰难。
但屠亮妈说的这些，莫名就让人心塞。
“不要，我跟妈妈一起……姥姥说，不能离开妈妈的视线范围……”
“……”
心意自是不便拒绝的。
“嘿，有正事。”
沈文静沉默。
“阿姨好！叔叔好！”小丫头很有礼貌。
来拜个年，迎面未来的，是始料未及的后事……
“哟……回来了？这是……领导也来了？”开门的人是屠亮的母亲，在追悼会上见过白慕川，不过叫不出名字，一律把人称着领导。
“妈妈，好冷啊……咱们快点上去吧。”
“又抛弃我去过二人世界？”
“好的，好的。”
“有心了，你们这些孩子，真是有心了！这么沉，唉，准备这么多，真是……过意不去呢。”屠亮妈妈很客气，看他拎了那么多东西，又是唏嘘又是客气，洗了水果，泡了茶，把两人迎坐在沙发上。
“笑话啥呢？白队自己人……”屠亮妈嗔她一眼，回头看白慕川的时候，表情又变成了一脸客套的笑，以及无奈地叹。
毕竟……那是命，不是钱。
“我是归妈妈的，我是妈妈的女儿，姥姥说过了，要跟妈妈的……”
她习惯和妈妈在一起，唯一不同的是，妈妈总哭，她想爸爸的时候，也再没办法和爸爸视频通话了……
果然，聊了没几句，屠亮妈就开始叨叨开了。
可是屠亮妈面对着白慕川，并没有看她背后的沈文静。
“我不是个含糊的人，我说过的，你嫁人是正常的，我不是老古董，不会拘着你……就是你多少得顾及一下影响，亮子是英雄，你是英雄的妻子，那报纸上，电视上，可都是表扬过的……邻里邻居的哪个不知道？你说你顶着英雄妻子的名头，要做点什么事，不好看啦！”
屠亮还在新丧期，在很多人的生活里，他已经被归了零，渐渐被遗忘……
说到这里，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她比追悼会上见到的样子还要憔悴，人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双只大眼袋垂得厉害，一看就是睡眠不好。屠亮离开的滞后疼痛，在最初的忙碌的麻木与不敢相信后，被思念所代替，她目前是最为难熬的一个阶段。
屠亮活着的时候，也总不在家。
前两天就跟白慕川约好的，今天要去拜访故人。
两人跟着沈文静从窄小的楼道到了四楼，她正掏钥匙准备开门，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沈文静这才平静地看着屠亮妈。
对一般人来说，那确实不算一笔小钱。
“妈！”沈文静脸色不是太好看，似乎不想提及这些事，“你说什么呢，别让白队笑话。”
“别提你姥姥！”屠亮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亮子才走几天啦，撺掇着这个那个的来帮你找后爸……也不想想，你爸尸骨未寒啦……”
屠亮住的地方有点偏远的，开车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那一片的居民区，看上去老旧低矮，小区的内外环境都不是太好，昨晚的积雪堆在路边，有几位老人在慢慢打扫。进小区的路有点窄，像白慕川这种大型的越野车，开进去太究竟发生擦刮。
末了，看白慕川和向晚。
当着白慕川和向晚的面，她属实不想说这些让人家笑话，可婆婆不停地说，她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女儿不在跟前，她赶紧打住屠亮妈的话，也再一次表明立场。
夹在婆婆和客人中间，不知道说什么。
“阿姨，我代表队上的兄弟，来看看您和嫂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沈文静凉凉一笑，“让你们看笑话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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