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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以后，不要认我这个舅舅了！”
他沉着脸，看白鹭僵硬的肩膀。
当着向晚的面，被婆婆这一顿训，她是还嘴呢还是忍着呢？
客厅里的气氛，冷寂了足足有一分钟。
白慕川扶额，“我回头让人查一下她的情况。好吧？”
然而，白慕川听了，却不乐意了。
果然，老太太眼一瞪，不高兴地瞪住他。
说完，老太太又回头看李妈，“把这句话记下来，贴在我墙上，我要每天看……”
“嘿！”向公子表示很满意。
“一家人，就得坐在一起吃饭，这才叫一家人。”
“好。”
李妈轻咳一下，“是，太太。”
深呼吸，她轻咳一下，“跟你说正经事呢，玄月的事，你怎么看？”
白慕川是晚辈，主动为大家做了介绍。
气氛顿时低压。
“一脸褶子，也要做美少女……哈哈哈……丫头啊，这句话奶奶爱听。”
“嗯？”白慕川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哪里不正常？那才叫正常男人，懂不？小丫头。”
白鹭没有回头，赌着气不吭声。
在这次年会前，她俩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
李妈：“……”
朱雪艳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是脾气被压抑到了极点，突然爆发出来似的，冷不丁就抬高了声音。
“我觉得吧，她也不会莫名其妙这么说……”
“妈……”朱雪艳尴尬地笑着，出来打圆场，“白鹭年龄小，不懂事……”
她不占理，只拿眼睛看白振华和白太太朱雪艳。
“你别叫我！”老太太冷眼看她，“你不肯给我乖孙儿和孙媳妇好脸色，还盼着我给你好脸呢？”
“雪艳！”白振华沉下脸，呵止她。
白慕川不冷不热的样子，看着并不是太威严，却让白鹭本就不悦的脸，皱了起来，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猛地转过身来，指着向晚，“你明知道大家都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跟她谈对象？你就是诚心的，故意找她回来气我们大家！”
白慕川冷呵一声，“我喜欢跟谁谈恋爱，还用你批准？”
“不要以为我老了就糊涂了，你这个女人啊，心眼儿坏，私底下可没做什么好事。说吧，今天门口检查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这可把老太太逗得开心了，像个三岁孩子似的，大笑不止。
白振华：“……”
快乐的气氛，在白振华两口子回来时中止。
“怎么？”白慕川没有抬头，在认真工作。
白振华：“妈，这是白鹭啊！”
“你这双肉眼，能看出什么是正常？”
好一会，喃喃，“白慕川……”
以前……
顿了顿，她又扬起眉头。
这次年会里的交谈，现在想来……
这一声，吼得很大。
因为今天白慕川要回来……
白慕川的奶奶，很久没有下楼吃饭了，但因为向晚的到来，特地让李妈推了她去楼下的餐厅。
老太太很满意，点点头，又问白慕川有没有准备婚期之类的事情，每一件事都问得仔仔细细，如果不是知道她早就有点老年痴呆，向晚真不敢相信这个精神矍烁的老人，有时候会记不住自己是谁，记不住自己的儿子……
“挺正常的吧，反正肉眼分辨不出有什么不正常。”
一个不高兴，双眼一翻，气病了就麻烦了。
向晚默默听着，全程面带微笑，偶尔配合一下老太太。
“你是婆婆，我也是婆婆。你自己做不好婆婆，还指望我做好婆婆呀？”
没想到，朱雪艳脸一沉，看着他的脸，变本加厉。
“回来！”
白鹭也吓住了，脚都迈不动。
老太太这么说着，又开始批评白振华两口子，说了好几次“不像话”。
“咳！”白振华挥挥手，“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插嘴，上楼去吧！”
“你也吼我，是吧？我算看出来了，我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当年轩子掉了，你们怪我，恨我，怨我，我也就忍了，现在轩子回来了，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好笑，我凭什么闭嘴？我今天就是要说！说个清清楚楚——你们不是就喜欢宠着这个野种吗？白振华，今天当着你妈的面，你来说，你有胆子去做亲子鉴定吗？把事情弄明白啊，看这个野种到底是你的，还是程为季的，你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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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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