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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真厉害！听你这么一说，我立马茅塞顿开了！”
占色果然受用，“犯罪心理，是一门高深复杂的学科，慢慢来吧！你刚入门，不着急！”
在占色看来，孟炽这个人，有着很明显的人格分裂特征。
然后，继续说：“但正常人对自己身上不同人格的认定，不会像人格分裂症患者一样，那么极端，那么激进，那么钻牛角尖……心理状态健康的情况下，也不会随便衍生出一个有独立行为能力的人来。所以，这种人格分裂的情况，一般与创伤性事件密切相关……”
她从没想过那个id是孟炽。
只一秒，凉薄而冷冽，但转瞬即逝。
孟炽的犯罪事实，也十分清楚。
谢绾绾和他们身边的所有人，好像都不知道《灰名单》和《白名单》的作者沐二少，其实就是白慕川本尊。
不过，法律没有对双重或者多重人格有明确的处理方式，也就是说，并不承认这个东西的存在对犯罪事实有什么影响，因此，除了引人思考之外，这对于办案程度，只是一个并不重要的问题。
“那是你的事。如果你今天来，是给我送签名书的，我会很高兴，很荣幸。如果你还是问案子，那抱歉！还是那句话，我无话可说！”
他恨。他仇。
孟炽那个时候换上女装，扮成妹妹的样子，面带微笑地讨母亲开心时，是怀着怎样一种痛苦不堪的心情？
也注意到孟炽眸底的视线，有细微的变化。
他没有提案子，孟炽似乎有点意外。
他还是沐二少的粉丝。
“啊！”向晚惊住了，“真的假的？”
孟炽戴手铐脚链坐在“老虎椅”上，安静地等待着。头发剪短了，嘴唇干裂泛白，脸上没什么血色，瘦了好大一圈，整个人几乎脱了形，要不是五官可以辨识，单从外形和气质上看，穿着囚衣的他和西装革履的孟总，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是什么？”向晚求知欲很强。
这话突如其来，把向晚吓了一跳。
“就当是给土豪粉的一个优待吧！”
孟炽鼻翼动了动，“不，恰恰相反。我其实一直都查不出沐二少的真实信息。也始终想不明白，一个网络上的个人注册信息，在现实里却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到底会是谁？呵，白警官很谨慎！但刚才看到你拿书那一刻，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只有你白警官，才配得上沐二少这个笔名！”
“他进入了监狱，判了死刑，你就彻底失去他了……”
书是谢绾绾事先买好的，托白慕川带进去交给孟炽。
向晚看了一脸她冷漠的脸。
向晚注意到白慕川用了“妹妹”这个词。
恰到好处的表扬，愉悦了占色的心情，她对向晚的喜爱也是由衷而发。
“兄妹一场，我也算仁至义尽了！”谢绾绾是这么说的。
目前，121案证据充分。
“喜欢！非常喜欢！发疯一样喜欢！”
孟炽却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了白慕川放在案上的那一摞书。
“他可没少给我打赏！”白慕川说得轻描淡写。
“你妹妹让我给你的！”
这一次，带了一整套书。
“……呵，还是不用了吧！”
“坚信自己身上住着另外一个灵魂。”占色说。
“！”白慕川白眼珠子瞪她，想想又不解恨，拍她脑袋，“那要不要我留着他过年啊？！”
向晚：“会的，还请师姐不吝赐教，以后多多指点我！”
“可惜什么？”
向晚很好奇，此时的他，是哪一重人格。
“这是你真正的忠粉啊！可惜可惜！”
“你也喜欢《灰名单》？”白慕川问。
“你内心也认定是他干的吗？”向晚提出过疑问。
最后那一句话，近乎低吼！
向晚听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白慕川一怔，挑挑眉，“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
……
更没想到，白慕川会这么沉得住气——
白慕川揉一下她的脑袋，嘴角一勾，“去看一下粉丝榜排名第一的id，就是他。”
孟炽慢慢凝神，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黑暗外面，关着光明。你看不见光，我看不透你。因为，你在门里，我在门外——沐二少。”
……
这么肯定。
不过，她毫无痕迹地拍了一马屁。
向晚的想法，其实与占色是一致的。
淡淡打量白慕川一眼，他轻笑一声，“是的，那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白慕川目光一厉，“为什么调查沐二少？”
厉害！
他语气渐重，情绪渐渐浮上脸。
“有个性！”白慕川轻笑，“我是送书的，至于你……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对着法官说吧！”
“……不可以。”向晚无语。
孟炽现在就关押在这里。
这是白慕川对她的信任。
除了是一个杀人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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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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