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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意不意外（一更）
啊？天！
照片上的女孩儿，是孟炽自己？
向晚脊背莫名一麻，身上的肉酥酥的，再也不敢直视那张照片了。
穿扮女装哄母亲开心？
让母亲以为女儿还活着？
怪不得……后来会喜欢男人。
还喜欢戚科那种纯爷们儿的男人。
向晚突然觉得一切就又合理起来。
她看着手机，愣愣发神，白慕川又发来一句。
“今天我和孟炽母亲聊过，感觉她精神状态其实挺不错，这些年的治疗，看来效果是很明显的。就她自己说，儿子特别孝顺，当年哄她的事儿，她后来都清楚，只是没有拆穿而已……后来，他们家收养谢绾绾，一是为了哄她开心，二是为了帮助谢绾绾——不过，没有办收养手续，谢绾绾被带入孟家，年龄就挺大了，很少跟他们相处……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为什么帮助谢绾绾？”
“孟炽的妈妈和谢绾绾的母亲是认识的。”白慕川的消息，总是延迟好几秒发过来，让向晚心里沉甸甸的心慌，“就是在锦城那一场遭遇了泥石流的旅行里。”
“哦。”向晚颠着手机，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
她浑身一震，突然冒起了鸡皮疙瘩……
我去！
“那要吹什么发型？”
“我等一会，让她们先洗。”
人也一日比一日消沉。
“他找医生是什么时候的事？”
……
不过，白慕川这什么表情？
向晚眼珠子转一圈，“哦”一声，引开话题。
想想，不由唏嘘。
到第三天，连他自己的律师都不肯见了。
次日醒来，刚收拾准备下楼吃早饭，就得到一个好消息。
白慕川办事很利索。
“孟炽这个人，会不会有人格分裂症？”
听完白慕川的转述，向晚脑袋嗡一声炸了。
但孟炽杀人的证据充分、确实，
就连他杀人的动机与理念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倒头一觉到天亮。
惊不惊喜？
“吹干就好！”
“怎么讲？”
就孟炽这个案子而已，孟炽本人不开口，又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意不意外？
“这个人的心理是有多强大啊，连师姐都不行？”
但是什么呢？
但这会店里忙，她愿意做活**，人家只好叫下一位顾客。
“大概有一年多了。不过，孟炽只约过那医生一次。”白慕川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情愿，若有似无地哼一声，眼风斜斜睨向晚，“那个医生很难约，就诊患者的信息也极为保密，是程正托人找到的病例……”
这几天，向晚就琢磨着，要怎样让孟炽开口，甚至建议白慕川请犯罪心理专家过来协助。
“没有不代表不存在啊！或者说，有些人有人格分裂的症状，但显著轻微，就被人忽略了。而且这一类人，也不一定会主动描述自己的症状。毕竟立法也不保护人格分裂犯罪，不管哪一重人格犯下的罪，都一样判刑不是？”
现行律法对零口供定罪有诉讼依据。一是要求据以定罪的证据均已查证属实。每个证据必须和犯罪事实之间存在客观联系，具有证明力。二是证据之间、证据与案件事实之间不存在矛盾性，且已认证的证据对案件结论具有唯一性。
“我办这么多年的案子，没有见过双重人格犯罪的实例。”
听到这个消息的向晚，对审讯结果，近乎惊叹。
“小姐，可以洗头了。”
脆弱又顽固，往往越顽固的人，越脆弱……
“人最怕不合群，最怕被人发现自己是一个异类……”向晚继续发消息，“孟炽那一段特殊的经历，对他本人来说，是一种打击吧？长期扮女装装成妹妹讨母亲欢心……也许就让他幻化出了另一个复仇型人格？从而犯罪？”
哦，他在那边留个学。
“……”
人的欲望，永远都得不到满足的！
“或许是脆弱到极点！”
“他认为自己没罪，但犯罪的是他的另一重人格？”向晚怔了怔，“我记得第一次在旋转小火锅店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后来第二次见面……尤其是第三次在秃鹰嘴别墅，他那时候的样子可凶了。我以为只是担心谢绾绾的安全，满心想着他和谢绾绾是有什么关系，忽略了他性格上的变化……”
去国外找的一个知名精神科专家。
“担心谢绾绾，去救她。现在又迷昏她，想杀她。这样矛盾的人，不是双重人格，又是什么？”
人欲无穷！
以前家里特别穷的时候，她会羡慕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他们生在终点，可以随意的挥霍，不必有心理负担，能享受到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物质生活条件，有着平常人穷尽一生也追求不到的幸福……
“他的心理防线，是钢筋水泥筑成的吧？”
一次提审比一次提审话少。
“然后呢？有他在其他地方看心理医生的记录吗？”
然而，经过轮番审讯的孟炽，一如既往不肯吐口。
程正？
向晚脊背凉凉的。
当天晚上，他很晚才到医院来接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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