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撒谎的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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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撒谎的人（二更）

几个人退出审讯室。

外面有椅子，有办公桌。

还有一面单向可视镜，他们可以从外面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人。

大家坐下来。

有人递烟，白慕川接过，吸了一口。

他浅眯眼，从单向镜里看平静的孟炽。

张队坐在旁边，一声叹息，“那个录音的事，刚才我和检察院的人交流过。他们认为，这种可以合成的声音，只能做间接证据，辅助证据，不能成为直接证据……如果我们没有更多证据证明孟炽与案件有关，怕是不能批准逮捕……”

屠亮问：“向晚的指认呢？”

张队摇头，“很难！她都没有见到真人，只是凭眼神和感觉……问心庵死去的那个人，全是崔鸣的下属，崔鸣本人也死在山下。着装与特点，全部符合向晚所见。因此，很难证明不是一个人。”

他看着白慕川，身体在椅子上微微颤抖。

他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

“……能说，那就好了。这俩的嘴，都很严。到是叶轮，是知无不言啊！”

似乎，在等待白慕川的下文。

对戚科的审讯，统共用了一个多小时。

符合dna比对的，除了一个阿布德，其中还有一个是《灰名单》剧组的副导。

压力被崩到了极点。

“肯定？”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换上一身警服，他肯定比这几个熬夜受累到快要崩溃的警察，更像个警察——

“白队……”

“白队的意思我不太懂？那天，我是跟孟总在一起的，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白慕川扬了扬唇：“戚科，我查了你的个人资料。说实话，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很不容易的。我大概也知道，你非常珍惜羽毛，在乎个人名声。如果不是涉及命案，我对你的私人生活，不会刨根问底……”

一旦决堤，里面的水就再也兜不住。

但dna鉴定结果，没有发现叶轮、戚科，也没有孟炽。

“南木……”戚科在答，神魂却不太镇定。

审讯室里间，孟炽静静坐着。

“至少也得两三个小时……”

不！

不是……

“……不可思议！有女人会有这样的嗜好！”

“我是真心想帮她一把。”

戚科的眼睛，有一秒的失神，没问。

审讯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

露出一口整齐而白洁的牙齿，整个人看上去干净且正气。

戚科被带入刑大的时间，和孟炽是一样的。

“肯定！”

“这女人的私生活，真够混乱的！”

果然。

“需要多久？”

“你跟孟炽，是什么关系？”

在火锅店看到丽玛，并把他推荐给孟炽的人，是戚科。

稍稍解释一下丽玛的“怪僻”，白慕川却不说透，只用一种了然于胸的眼神看着戚科。

众人：“嗯？”

“我们搜查了丽玛的房子，发现她有一个特殊的嗜好。”

“对了，白队刚才那么问孟炽，不会是怀疑孟炽和戚科是……那种关系吧？”

白慕川喟叹，试图勾出他刻意掩饰的情绪，“丽玛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很同情她，对不对？”

这个结果可以证明，崔鸣死去去过丽玛的家。

“……我认为是清楚的。”

“什么时候？”白慕川继续问。

结果与向晚猜测的不错，戚科估计是唯一一个与丽玛发生关系后，还对她有感情的男人。

……

“！”程正，“不是所有结论都出来了！”

另外，那一些密封试管里的物质，确认为男性精丨液。

这几天，大家都是高强度的工作。

尽管大家都认为他是凶手，却无能为力。

戚科眼睛微突，小心地呼吸着，表情不停变幻。

“……没有。”

白慕川目光慢慢冷厉，威压逼人。

白慕川轻笑，“一起游泳，打羽毛球，钓鱼……然后，睡觉？”

其他究竟是哪些男人“被收集”了，数据库里找不到答案，还待进一步调查核实。

白慕川盯住他，突然拍了拍桌子，沉下声音。

白慕川淡定地看他一眼，话锋突然又是一转，“她是被人害死的——”

同样，也没有崔鸣。

“这就对了，基本的礼貌，你不会不知道吧？”

“……靠！”白慕川看一眼审讯室的墙，咬牙，“妈的。皮一下很开心？”

……

戚科抬起头，看了白慕川一眼，又迅速垂下。

白慕川一个人在安静地吸烟，思考。

白慕川慢慢说：“她把所有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都收集起来了……”

大家无言。

“网传你们之间有暧昧！”

白慕川嗯一声，把烟摁灭，“走吧！”

张队叹息一声，“批捕需要证据确实，充分。为免造成冤假错案，现在对证据的核实，非常严格！这也是没办法。”

程正：“我让梅心把鉴定结果拿来！”

“因为那天是一个特殊天气，大雪覆盖，死亡时间存在争议！”

白慕川当然不会回答。

审讯室的强光下，他赤红的双眼，无法遮掩。

审讯室里，静悄悄的。

“……”

“那……”戚科的表情，慢慢缓了下来，“谁杀了她？”

白慕川选择了他，做为审讯的第二人。

“叶轮在圈子里，有人脉，有背景……她惹不起。”

“万一他离开这里，不是有机会毁灭更多相关证据？”

几个人在耳边议论。

于是，有了接下去的故事。

《灰名单》选他做男一号，不是没有道理的。

指纹一共只采集到三个人的。

“……寸步不离。”

大家面面相觑，表情都略怪。

慢慢一笑，他停顿，看着戚科略略不安的眼睛。

回到西市后，程正对那些从丽玛家里取回的试管，以及在丽玛房间里采集到的指纹，鞋印以及其他物证都进行了技术鉴定。

白慕川朝屠亮点点头，给他看了一组丽玛死亡的相关证物。

戚科的眉心，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是的。”

在那个证词里，撒谎的人是戚科。

从一间审讯室换到另一间审讯室，白慕川打了个电话给程正。

在戚科完全没有准备的时间里，他突然转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

“后来……是和她睡了。那是因为我……喝了酒。”

“难道真的要放了他吗？”

“再给你一个小时。”

……

戚科嗯一声，似乎有些奇怪。

丽玛似乎没有带人回家的习惯。

白慕川眉心拧了起来——

白慕川慢慢一叹：“那丽玛死了，你知道吗？”

但程正有标注，这并不代表她之前一定没有摄入过致幻类药物，也有可能只是过了代谢时间……

“关系挺好的。”白慕川点点头，“那你跟丽玛，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老板。”

“叶轮都交代了，很快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你……是打算顽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