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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领班有点尴尬，“那好的，先生，你们先坐一会，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还说什么，也许两个都不清白。
阿布德说话一如既往，谦逊有礼，身上那一套民族服装干净整洁，与很多南木人都不同。不过，今天的他眼窝更深，鼻子更钩，长脸似乎更瘦了。比第一次见面更显憔悴。
当然，白慕川对她好的时候，这些感受都被冲淡了！
毕竟她不是一个太计较的女人，对别人的眼光也不会太过计较。
可向晚喝的是硫酸，心里痛——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位同事新来的……”
他这么无礼的时候，少。
他们都曾经走过这一段路，自然知道路况。
“坐啊，坐下来说！”
不是工作人员，更不是外聘人员，仅仅只是他的女朋友。
白慕川抿起凉凉的薄唇，看她一眼，脸上浮出几分无奈，刚才傲娇劲儿不见了，主动将放在腿边的手挪过去，蹭了蹭她的手背，然后慢慢地捏住，轻轻一揉，“到南木还早，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白慕川闲扯这些做什么？
阿布德跟他很熟吗？为什么问人家这些私人问题。
两个人闷头不说话，汽车走了长长一段路，车厢里鸦雀无声。
白慕川慢吞吞地，“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可是，两个人情绪古怪，彼此都不进一步。
永远把他的事放在前面。
程正没有回头，“早些年养过，现在不养。”
白慕川哼声一笑，“程队家里也养猫吗？”
“……”
“先生，请问你们几位？”
然后嗯一声，表示认同。
但白慕川不高兴的时候，她存在感就超级弱。坐在这一群警察里面，处在白慕川的圈子里，就像一个编外人员，还被他误会，就有一种摆脱不了的无辜和委屈……
程正淡淡一笑，“我只是见不得别人欺负猫。毕竟自己以前养过，是有感情的。”
“一向如此，是不是跟你不同？”
白慕川勾了勾唇，“那就谢了！”
阿布德的额头上，隐隐浮上了汗意。
她跟程正间的接触，她自忖也是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不仅没有逾矩的行为，连小小暧昧的感觉都没有……
白慕川几个吃了半小时，差不多都吃饱了。
旋转小火锅的味道，没什么变化。
却不再有下文。
几个女服务生都看了过来。
不是来吃饭的？向晚一怔。
要不是那长长的翘睫忽闪忽闪，就像真的睡着了。
白慕川脸色微变，幽深、暗冷。
两个人下了车，没有交流，沿着那一条民族风情浓郁的楼道上去。
向晚微微转头看他一眼，从他冷漠的五官棱角里，看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讥嘲，一时琢磨不透那是什么情绪，却可以清楚地知道——白慕川的目的，不仅仅在此。
但大家都饿了，今天似乎口味更好！
一群人坐在包间里，锅端上来，烧滚，不等菜式上齐，就开动！
白慕川不怎么说话，但吃东西的时候，仍然照顾着向晚，为她夹菜，全挑她喜欢吃的往碗里送、向晚客气地说一声谢谢，也会对他微微一笑。
她跟着专案组跑前跑后，又不是他们的人，不可笑吗？
“你这餐厅开多久了？”
平淡无波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但小火锅餐厅的生意，没有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好，那处都有空着的位置，包间也是空的……
只有白慕川一人，慢条斯理地刷着锅子，朝对面椅子看了一眼。
至少，她没有。
他眼睛浅浅一眯，“今天的事，谢谢程队了。”
向晚不知道白慕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都停下来，看着阿布德，等白慕川说话。
女领班也怔了一下，随即变上一副职业笑容，“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不在店里。”
一个女领班模样的高挑个子女人走过来，抱歉地笑。
程正又不轻不重地补充一句，“但是别人家的猫始终是别人的，我就算再喜欢，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可他这么无礼的时候，冷酷轻谩的样子，忖着他俊朗的脸，更吸眼球。
结果……她又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他就给她脸色看，她受不了。
白先生嘴角弯起，像是在笑，眼底却滑过金属般坚硬而冷酷的光。
白慕川眼神微闪，似笑非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君子的！”
凭什么？
凭什么啊！
白慕川：“……”
白慕川沉默一下，“叶轮清白，不代表戚科就不清白。戚科清白，不代表叶轮就不清白。向晚，对很多事情，人都是基于自己的角度做出判断——”
阿布德似乎也不知道，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这是还在生气？
汽车摇摇晃晃，向晚气嘟嘟地想了很多事情……
推门进来时气喘吁吁，一脸潮热，一看就是赶路赶的。
要知道，在白慕川这个圈子里，她的位置其实是很尴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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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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