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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对他的眼神有点畏惧，别开头去，咬牙认怂。
她问：“我可以抱它吗？”
向晚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
这也是向晚愿意把小黑黑放在这里寄养的原因。
这一条街不在西市的主干道上，是一条僻静的小街，两侧树木茂盛荫凉，各种铺面琳琅满目……
他的声音，也软软的。
也防备地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向晚。
程正回头，让宠物店的女老板拿了几粒猫粮过来，摊在掌心里，慢慢伸入猫笼。
像在示威，又像在央求，或者抗拒——
“出来吧，伙计！”
只不过，没有正式养呢，就遇上这么一个难搞的家伙，她也是崩溃的。
整颗心一烫，眸色深沉不少。
“养过啊！”
于是，这一声软糯的询问，落在程正心里，就像烙铁似的。
那小东西吃着吃着，慢慢就踱到了笼子边上，不仅不抗拒程正，就连向晚撸它的背毛，它也不再躲闪了。
死者身份有眉目，大家都喜闻乐见。
程正眉头微微一拧，“可我不会讨人的欢喜。”
程正没动，与它对视。
要不是那一双仿佛充满了智慧的猫眼，真让人怀疑这猫是不是傻掉了！
“它可能是害怕！”程正走过来，站在向晚的身边看着猫和逗猫的女人，突然叹息一声，“你说你连猫都没有养过，怎么就一时心血来潮，把它给领回来了呢？养猫，没有那么容易的。”
向晚有点抱歉，毕竟给人家添麻烦总是不好的，哪怕她了钱。
向晚叫它，逗它，挤眼睛，什么动作都做完了——
对小黑黑说话的语调，没有来得及转换。
而小黑黑，是高冷里的战斗机。
猫或狗不同的地方，大概就在这里。不管有多饿，猫的吃相都特别优雅矜持，很有点贵族范儿，萌萌的一颗脑袋，让向晚忍不住想撸它。
小黑黑不安地看他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脑袋慢慢歪了片刻，看着程正，又试探性伸出一只猫爪子，朝他一刨。
“洗过了啊！”女老板的脸上有点尴尬。
撸猫一时爽，养猫难上难！
小黑黑匍匐着，一动不动，嗯，像一个小媒球似的，缩成一团，但精神还不错，两只眼睛防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我就说吧，还得主人家亲自来了才行！我是怎么哄它都不吃呢，这小家伙，脾气犟得很——”
“把你们的监控调出来吧！”程正说：“如果你坚持没有虐待我的猫！”
大概它对程正这个救命恩人，有足够的信任，对他手里的猫粮也比较有安全感吧……
那痕迹其实很轻微。
她隔着猫笼子去搔小黑黑的脚，头也不回，声音软软的，“难不成你养过啊？”
“……”
刨了一下，小黑黑也不动弹了。
于是，她说声不好意思，眼带责怪地看向角落笼子里的小黑黑。
程正朝小黑黑伸出手，“过来，这儿来！”
一人一猫，画面很美，很和谐。
小黑黑太萌了。
向晚一怔，回过头来看他。
“你啊！又是怎么了嘛！”
向晚：“……”
程正眯起眼：“你仍然坚持，不肯承认是不是？”
“你没有给它洗澡吗？”
“进去吧！”他抬抬头，指向宠物店。
不得不说，程正很懂得猫的习性，把小黑黑哄得很好……
女老板拿猫粮去了，向晚蹲下来看小黑黑吃东西。
“喵呜——”小黑黑没出来，却不安地朝他叫了一声。
“喵喵……小黑黑……喵喵……看我……？”
向晚哦一声，长松一口气，几乎不敢置信。
“先别动它！”程正像是看穿了她，回头示意。
旁边看热闹的女老板笑着唏嘘，也忍不住发表感言。
“你也不怕你祖宗从坟里跳出来打你！”程正冷眼。
给人的第一感觉，很好。
店主人是个和善的中年妇女，看到他们进来，像是长松一口气。
“你必须赔偿！”程正冷眼看她，“虽然它是一只猫，我们也必须为它讨回公道！”
“赔偿？”女老板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没有听错。”程正很肯定地看着她，“如果你不希望付出比赔偿更多的金钱和时间，你当然也可以坚持不赔！”
……
马上二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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