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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只可惜，凶手当天始终戴着面具。
她跟梅心不一样。
这是一个反问句。
与刚才的死气沉沉不同，发现线索，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
“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他俩的血液是怎么搞到死者的袖子上去的？而且，各位请注意，不是一个人的血，是两个人。我们假设凶手与死者发生争执，不论是二对一，还是一对一，两个人同时把血迹染到死者袖口上……那么一小个地方的可能性，有多大？”
视线，还一直盯着那具尸体。
梅心却是好奇起来，“你的意思是说？”
向晚眼睛转了一圈，慢慢望定白慕川，给他一个自信的微笑。
白慕川眉心拧了拧，没有说话。
甚至，只能用做参考……
“确实是不一样的！”
向晚其实很恐惧这样与死人相视，却不得不让自己镇定——
却好似可以看到，他也在看她……
他是挡在储尸柜前，但没有挡住向晚的视线。
还不止一个人的dna？
不过，那一件道袍是广袖，袖口部分相当宽大，血迹又不在前面，不能排除她没有注意到的可能……
“这一共，有几个人的dna啊？”
向晚惊悚了。
看来那天，摔得不轻。
默默的，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
“什么？”
程正也默默退开一步。
一个眼神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技术队里的几个，都是聪明人，看他俩眼对眼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什么，纷纷闭嘴不言。
果然是他男人！
但向晚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白慕川视线深深看她，没有说话。
“程队！”白慕川沉沉的面孔，不那么好看，“你得挪开一点。”
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向晚心尖一蛰。
脸上什么表情，眼神却微妙地别开了。
不过短短十来秒，她就调整好了自己。
“照片和实物的感觉，一样吗？”
这个男人的眼里，有戾气，有慌乱，也有恐惧。
尸体的脸上，确实有表情。
程正视线恍惚一下，竟被她这一张突然绽放笑颜的美好面容给迷惑……
她的证词作用，也就无形中减弱了。
案情有进展，大家都精神！
白慕川深目里微微泛起冷光。
在问心庵里，唯一一个与凶手打个照面还活着的人，是向晚。
印象里，那人一身雪白的道袍。
“是他吗？”白慕川锁定她的脸。
但他的眼睛，没有完全闭合，留了一丝细细的缝，死鱼眼一样没有光芒。
果然还是自家男人心疼自己……
但大多数人死前，脸色都不好看。
所以，她除了是案件的受害者，也是一个目击证人。
“他不甘心死！”
听到熟人的时候，她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一个画面。
向晚说到这里，突然抿了抿嘴唇。
技术队的一群人，突然就兴奋起来。
他身上伤痕累累。
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向晚这才知道，他面前那个玻璃一样的柜子里装的是什么……
认真找感觉！
找那天在问心庵里的感觉！
如果是那个人，总会有一丝熟悉感的吧？她想。
嗯？几个人都看着她。
不怪程正他们疏忽。
白慕川话没有说完，就见向晚皱起了眉头。
白慕川问她：“你在问心庵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的袖口上有血迹吗？”
当！向晚心里一跳。
大雪纷飞的山上，这个男人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流露出对世间最后的一丝留恋，然后摔下山崖，死在茂密的野林里……
白慕川走到向晚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默默为她打气！
“看一下，是你见过的那个人吗？”
所以，这句话的含义，绝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众人不知道他笑什么，纷纷看去。
像在思考什么……
大约过了十来秒钟，像是下定了决心，转头看着屠亮。
“通知老五马上归队！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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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么么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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