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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伤感地一叹，“我帮不了你什么。”
他在呵止她。
于波确实没夸了，他说完这几句，又把肩膀一缩，头深深垂下去，就像向晚进来时看到的那样，他尽量把自己的身子佝偻般弓缩起来……
“……”
向晚哑口无言。
“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姐姐。”
“……”
这是事实。
委屈的抽泣。
程正与梅心是这天下午赶到南木的。
向晚咬唇，不说话了。
向晚是在食堂里找到那只黑猫的。
小黑黑没有抵触，慢慢走近，在她的脚边绕来绕去，把绳子缠了一身也不管，脑袋亲昵地磨蹭着它。
傻子啊！
病人才不会有事，懂不懂！
向晚内心呐喊，却只有一脸无奈。
于波慢慢地戴起手腕，用力抹了一下嘴巴。
向晚无言。
无助的抽泣。
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可以帮我……把它找回来吗？”
“他们错了！”于波咬牙切齿，挥舞着戴着手铐的手，很用力地抬起，往下砸，“我不是病人！我不是病人，你们不能抓我！”
这同情心来得很不应该。
但他却意识到了危险，与生俱来的求生欲，让他“呜”一声痛哭起来。
“小黑黑！”
“……”
屋子里，很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张年轻稚气的脸，她很难过。
接着，他对向晚说了第三句话。
“我求你了……你说过的，你是喜欢小黑黑的……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吗？”
向晚看他一眼，“他脑子不好使，精神是有问题的，所以……”
与狗狗不一样，猫这种动物，非常傲娇，很难与人建立起相互的信任……尤其中途接触收养，想要得到它的友谊，就更难了。
向晚今天泪腺有点发达。
“好！”向晚吐一口气，“我帮你养猫！”
……
“……”
向晚远远看着他。
一种被人信任着，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撕扯她的神经。
向晚喉咙一紧，“不谢！”
她快要泪崩了……
他双手揪紧自己的裤腿，痛哭了片刻，慢慢抬起泪眼。
“于波，你现在……不能再养猫了。”
“小黑黑！”
终于，他吼累了，气喘吁吁的红着脸看向晚。
“……什么机会？”于波看着她，一脸不理解。
“上车。”白慕川拉开车门。
“求你，求求你……”
“相信你也喜欢小黑黑，我才告诉你那些事的……你……也过河拆桥了，跟他一样……然后，他们把我和小黑黑分开了……”
就像那天盯着孟炽的时候一样，他用郁怒的眼神盯着向晚。
一些煮熟的猪肝，拌着饭放在碗里。
于波咆哮着。
于波仍然是不太懂。
小黑黑发出一声。
师傅怕它跑了，用一根绳子把它拴在门口，像狗一样，面前放了个豁口的小碗。
这孩子是多么单纯到傻啊！
他以为，杀人是不用犯罪的吗？
她蹲下来，看着猫的眼睛，友好地微笑。
“他们抓我去，是要杀了我吗？”
所以量刑的时候，是会考虑他本身有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以决定量刑轻重的，甚至会……不予执行。
好像说一句话，都十分艰难。
向晚嗯一声。
回头，看着南木宾馆几个字。
弹指刹那。
又一段人生，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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