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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俩在昨晚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后，最正式的一次会谈。
白慕川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写网络小说很熬人心志，一年两年三年……无数年写下去，你会短命的！”
很多作案动机，其实就隐藏在最初的行动里。
但她也很希望听到白慕川说，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平庸、世俗，容颜老去，他依旧爱她如初——这是理想。
嗯？
向晚一怔，抬起头来，与他眼对眼，琢磨片刻。
“你就别指望我乱来了！哼！女英雄对巧取豪夺毫无兴趣……”
“呵！”
商业化的旅游区也看不到的美。
整个世界，一片雪白。
白慕川皱起眉头，“上午屠亮传来消息。事发时，孟炽在南木的拍摄基地……有好多人可以为他作证。孟炽本人表示，那天离开无名村后，他径直返回南木，期间再未离开。”
然后歪着头想了片刻，突然眯起眼，“这么说来，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吃亏了？”
向晚看白慕川久久不语，慢慢走过去，倚靠着他的胳膊。
“这到是……”向晚深吸一口气，“真的很美！”
又像是为了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们在雪白的世界里，世界只有他们……
“去问心庵？”
山道不好走。
坚持写下去，本来就是一种很磨人的考验。
从爱情到婚姻，要走的路很长。
而他们，又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那是这一系列事情的起源。
两个都是偏理智型人格，不会冲动去决定什么事。
白慕川走过来，从背后圈住他的腰。
白慕川：“小向晚，我们要一直保持下去……如你所说，势均力敌！”
“可人家说，好的爱情是势均力敌，你不怕我们这样下去……走不长久吗？”
向晚没有说话。
“……”这破嘴！
大都市里永远看不到的美。
他俩都很认真。
向晚说了很多。
“噗……”
这些人都要靠孟炽吃饭。
还有那一座年代久远的庵堂也已经彻底坍塌，摧毁般倒在雪地里，从她的角度，只能隐隐看到屋檐上的镇宅神兽……
“不会。”白慕川回答很快，“你的情况，我一开始就知道。如果在意，就不会选择你。”
“嗯……”白慕川应着，“不完全。”
然后，突然笑了一声。
白慕川把车调了个头，停在山腰的平地上。
“我啊！就稀罕妖精！”
“不要商业互吹了！”白慕川一本正经，“每次听到你说我好，我就怀疑你……是不是为了得到我？小向晚，你不会又对我起了什么歹心吧？”
向晚瞠大眼睛，“白慕川，咱们要点脸啊……到底谁对谁起了歹心，谁又对谁耍了流氓呢？”
是向晚一贯的风格。
这是一个绝妙的观景之地，可以看到金黄色的阳光从山尖洒下来，光芒万丈，将白雪覆盖的万物温暖，并洒下一层晶莹的色彩……
也基于男人的理性……
沉默片刻，白慕川突然问她：“向晚，你准备写一辈子小说吗？”
有什么事情，摆在明面上说。
“准确说，是问心山。”
“当然不信。”白慕川侧过头，“不过，想到这山以前的盛境，有些唏嘘……”
他们的证词，可信度自然要打折扣。
“我觉得我们走了弯路——”白慕川停顿片刻，“所以，我准备从西市杀人案开始，重新调查！”
向晚听懂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的啊！
向晚忍不住笑，“我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写小说是我目前最容易求得生存的工作，收入虽然不稳定，但可以养家糊口。而且……说实话，我其实也有一个文学梦。想写一些让人产生共鸣的作品。所以，为梦想打工，让理想赚钱，这不是很好吗？”
一个又字，是把昨晚的“案子”又翻出来了。
何况，刚刚下过大雪。
可能，就是不完全确定。
白慕川用词向来精准，不会只是随口说说。
向晚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一边写作一边读书。”白慕川双臂慢慢收拢，把向晚抱得更紧，“把未完成的学业，捡起来，重新开始……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考虑去专业系统地学习犯罪心理……”
三年，七年，十年……
不远处的那座山峰，就是曾经的问心庵所在地。
她有一会没有回答。
嗯！
可势均力敌，谈何容易？
向晚双眼明亮而真诚，带着一丝笑。
“我输你太多。在起跑线上，就已经输掉了！”
白慕川：“不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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