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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松，方圆圆却心有余悸。
四目相对，一颗心，也是怦怦乱跳。
很想狠狠抱住她，亲她……
“能的。”黄何朝她微笑，“一定能的。”
“不许扯开话题！”方圆圆其实也受了伤，不过身上的伤，哪有被黄何舍命相救的甜头来得刻骨？
过了几秒，他又笑了，“没那么严重！只是没有完成任务而已。谁都有工作失误的时候，不会有事的。”
方圆圆一开始也跟着笑，没心没肺地笑。
从白慕川赶到现场，他就一直没有说话。
可他只能看着她的脸，不能动，不敢动。
……是吗？
……她还以为可以解释成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差那么一丢丢！
白慕川和赛里木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两个人从陡坡上的平台“解救”下来的。
可这一刻，竟也轻柔起来。
认真的。
如果不是黄何几次抓住坡上的植物阻挡身体下坠，最后落在那个狭窄的平台上，两个人哪里还有命在？
“你俩没有粉身碎骨，化蝶双飞，真是厉害了！”
“知道……”黄何身体僵硬，态度老实，“但我……没得选择。”
而且，在他们停留的那个小平台的下方，就是实实在在的万丈悬崖……
“我们在这里！”
这样的方圆圆，每一句话都能落入他的心，让他感觉到温暖，亲切……那种感受，不仅仅是爱人，好像还是亲人……隔了这么的时光，两个人也没有变得生疏，依旧可以看透对方，了解对方……
那个陡坡树丛荒草，枝条横生，可坡度太大，是真正要人命的。
他本来就瘦，这样子更让人心痛。
“还好……”
方圆圆心里又酸又甜，猛吸鼻子，目光幽幽怨怨的。
白慕川瞥一眼靠在路边树上，专心等待救援车辆的方圆圆，眼睛虚眯。
现在，终于知道了。
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小白警官这个“刮目相看”，不是褒义。
分别这么久，哪有这样的机会与他拥抱？
又哪来的机会，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对方——
“你干嘛？”方圆圆被他看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可笑着笑着，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你就没想过，如果猜错了呢？”他问。
“小白警官！”
方圆圆无声地看着他，突然有点难过。
谁又不认真呢？
“这个时候哄我，又有什么用？你对我是认真的，对那个田丹月呢，就是不认真的吗？”
黄何目光复杂，吸口气，“我是卧底！”
结果为了救她，说暴露就暴露了……
这个卧底做得不容易的，那么久了，他挨了这么多苦日子……
“能的……”黄何的声音，有些虚弱，“你不要动，小心会掉下去……”
而黄何，内心却是充满了感动。
她皱着包子脸，“我想知道，我要你说。”
“唉！”黄何长长一叹，“傻姑娘，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嗯。当初的他，当初的她。
白慕川查看了一下黄何的伤情，调侃一句，又冷了面孔。
“能坚持吗？”
黄何挑挑眉，没回答。
他的笑容太灿烂了。
方圆圆大惑不解，“真的？”
还是那句话，没得选择……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讲道理？我救了你，你还凶我！”
方圆圆心里一酸，“黄黄，是不是很痛？”
“是演得很好啊！他们不都信了吗？”方圆圆皱着鼻子看他，“不过，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那种外表看着特老实，其实揣着一肚子坏水的男人！”
黄何吸吸气，先给他一个深深的道歉眼神，虚着嗓子说，“是我……自作主张了。”
“……”黄何沉默。
当时白慕川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得选择。
“圆圆。”他突然一叹。
因为她想到了锦城的时候，黄何那一次看守所之灾。
“不是没得选择，我觉得你选择得很好嘛！”
又是一句意味不明的“表扬”，黄何听得头皮都麻了。
“老大，你就别讽刺我了！”
“我没有讽刺你。”白慕川抬头看一眼高高的山峦，冷笑，“为爱，放弃计划，孤身一人潜入狼窝，再为爱，在悬崖边纵身一跳……言情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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