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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严重的伤，他会表现得越轻松。
看着男人背对的宽厚脊背，向晚突然有点泪目。
“……”
白慕川：“滚蛋！”
做小徒弟的，这些事是必备功课。
~
他手臂上那个伤口，惨不忍睹，
红通通的一片，子弹入口更是血肉模糊。
丁一凡：“……”
而且，向晚严重怀疑，白慕川中的这一枪，这一颗打中他的子弹，就是从她大腿上飞出去的那一颗！
当时的角度，当时两个人的姿态……可能性太大了。
“消毒！”
梅心很熟悉的操作着，程正看了一眼，又瞄着白慕川，然后叫唐元初和丁一凡。
为大家撑起一个希望，一个走出去的希望。
真痛得狠了受不了，挣扎起来，到时候刀子不长眼呢？
他俩一左一右，走近白慕川。
“我信你。但我不信人。除非你不是人。”
他们看着白慕川，没动。
程正表情凉凉的，连一点情绪都欠奉，扭头加重了语气
“快一点！控制住他！”
“你俩过来帮个忙！”
“白队，咱们听医生的话，行不啊？”
“行了，就这样。你干活去吧。”
“一人分一点！”
权少腾摊摊手，“本来还想听听遗言的呢。”
向晚：“……”
都饿了。
“好的！”
“鬼知道什么时候！”白慕川声线不变，轻描淡写一笑带过，“当时没觉着痛。你不也一样？”
“好的。”
为什么要补充一句啊！
再坚强的人，也是肉体凡胎，一旦超越了痛苦的极限，很难说会不会坚持不下去……
“……难听！”白慕川转头剜他一眼，又冲权少腾摆摆手。
“别这样看我……我一下就软了……心软了！”
“你不信我？”他拍拍胳膊，“试试好了！”
程正是基于对普通人的理解来做的，白慕川却不太高兴，那脸一下就黑了。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
在这个地方，一个有自然性传染源的地方，没有麻药，手术条件太受限制。
听医生的话是对的。
白慕川哼一声，不耐烦地看程正，“哪来那么多事？我扛得住！”
白慕川：“……”
“你别过来啊！”
大家又恢复成说笑时的状态，白慕川傲娇地朝向晚挤了一下眼睛，又回头对权少腾交代。
程正说得也太平静了。
都受伤了，还不让她看？
又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来！拿着。”
程正慢慢剪开他的袖子，仔细看过伤势，听到唐元初的抽气声，慢慢眯起眼，“子弹还在里面，必须马上取出来！”
不过，也因了他不着调的玩笑，紧张的氛围一下轻松不少。
那是一种，被人保护的感动。
是大家依赖的某种精神——
一点伤都见不得，怎么能做他的女人呢？
向晚看着几个人围着白慕川，不甘心远远坐着像个局外人。
“我可以帮点什么忙吗？要不，我心里发慌……”
她是真想为他做点什么，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缓解心里那种难过……
白慕川没有回头，目光望着无边的黑暗，声音轻软下来，“为我唱首歌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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