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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不是警察，不能管他们要枪。可是有一把刀子在手上，如果遇上什么危险，她也可以临机应便——哪怕不能自保，总不至于落入对方的手上，成为人质吧？
这想法，极端，绝决。
“去跟梅心一起。”
是程正，他退了回来，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捏，没有半点男女间的暧昧，却是战友般的鼓励。
因为，不回答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风声吹刮着树叶，发出呜咽阵阵。
向晚咬着下唇，像以往那样，告诉自己——恐惧就是这种感觉，害怕得砭入肌骨，却连痛苦呻吟都不行。记住了，如果活着出去，就把它写在书里……
枪战！这是她第一次见识。
“谁在那里？都他娘的滚出来！”
一旦下达了“逃跑”的指令，人心惶惶，再也无法凝聚起战斗力了。
向晚轻轻回复，匍匐着往后转移。
大家屏紧呼吸，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而刚才这一枪，只是试探，所以，朝天开的。
到时候，情况将更糟。
程正手上有枪，身上有刀。
“一百米！”
温暖有力。
旁边的人，默默不语。
很小声，但这个寂静的地方，很容易被人听见。
好几个病员，有两三个严重的，双腿严重水肿，走路都走问题。
黑暗里，程正看不清她的脸，却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
震耳欲聋。、
“一定可以挺到权队回来支援！”
对方开枪了。
其实向晚很希望自己可以正面与敌人对抗，而不是在危险来临时躲开。
他的胳膊把她带了一下，“你去我后面。”
砰砰砰！
枪声，喊声。几乎同时传过来。
他们目前能做的就一件事。
想到在秤砣哥那个别墅里，看到的丽玛受辱后留下的现场，向晚不由打个冷战。
“傻逼还真的敢来？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注意！”
谢绾绾和孟炽都说，对方要的人是她。
陌生的声音。
砰！声音好像慢了半拍。
突然，肩膀有人搭上一只手。
很显然，对方也没有摸清彼此的虚实，不敢贸然行动。
那是刚才他从医疗箱里拿出来的。
至少，还是白慕川的女朋友不是吗？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一死了之，也不能被人逮住，像丽玛那样受人侮辱。
“看他们速度那么慢，肯定心里也是犯怂！”
嘴上吼得厉害，但行动并没有那么迅速。
但不是她的冲动。
他明白她的想法。
向晚条件反射地握紧了刀子。
非常锋利，向晚看见了。
不得不说，给了此时的她，一种难以言慰的安慰。
“好。你们注意安全。”向晚小声回应
果然，不是友军。
“你跟梅心一起，把受伤的人，再往后挪一挪。”
“嗯——”程正看一眼四周黑暗的树影，再看不远不近跟他们对峙的敌人，冷峻的面孔，这一刻森寒如冰，与他平常的不苟言笑和扑克脸，完全不同。
“大家坚持住！对方不是我们的对手！”
“收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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