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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在颤抖（一更）
女人的呼救，尖锐刺耳。
像突然破碎的玻璃，沙嘎地滑过耳侧。
年纪小的赛里木，已经有些受不了，一只微攥的手指，几乎扎入了木质的凳子里。
白慕川、屠亮、丁一凡都在刑警岗位干过不少年了。
经历得多，镇定。
他们看着，只是看着。
看着女人哭，看着女人痛苦，听着女人尖叫！
他们都没有反应。
几个打手兴奋的大笑声，像缠在人心尖上的毒蛇。
丽玛惨叫！
“你们是警察啊！”
没说别的，没骂，没生气。
他想要拯救什么，又怕破坏什么。
然而，秤砣哥却似乎没了兴致。
他不忍看。不能看。怒火就燃烧在他的心尖。
他们当着秤砣哥。
赛里木年纪小，白慕川曾对他反复强调，并让他再三重复。
当然，秤砣哥也在看他。
“救救我，你们是警察啊！”
“放开她！你们这些混蛋——放开他！”
“妈的！”
“哦——”
“救我！”
现在，白慕川指名道姓地问他，他却是笑了，大烟枪在罗汉椅上敲了敲，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啊！”
“太子兄弟！”秤砣哥吼完下属，再看向白慕川的时候，表情变得柔和了一点，看上去甚至有那么几分慈祥，“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你别往心里去！对不听话的人，就该让她受点教训！”
“不……不要！”
奥斯卡欠他一个表演奖。
“你们是警察啊！”
丽玛头发被扯得凌乱披散。
白慕川见身边的人矮坐下去，唇角挑起一丝笑。
“我想了个好玩的。”秤砣哥的视线，越过丽玛，落在白慕川的脸上，“太子兄弟听过西市那个案子没有？”
嘴里喃喃着什么，一边挣扎，一边高呼，“救我，救我！”
“……”丽玛的眼神突然一暗，涣散。
秤砣哥重重地笑了起来，那声音闷得像盖着锅盖在炒肉。
白慕川摊一下手，“你请便！”
他叫喊着，粗俗不堪。
那脸，已是苍白一片。
秤砣哥看着这年轻冲动的小伙子，嘴角扬起，阴阴的笑了。
“你是警察！你应该救我的！”
白慕川面无表情，看着秤砣哥。
丽玛的眼，渐渐灰败——
躺着已不能满足他的情绪释放，他坐了起来。
大厅里，突然又没有声音。
可他说温和的时候，丽玛的身体却明显一抖。
“救我！啊！”
尖利的剪刀，伸到丽玛面前，从她的衣领口剪起！
他绝口不提丽玛对白慕川等人的指控，甚至完全无视。
迟疑了足有十来秒，他慢慢开口，“略有耳闻。”
是警察啊！
地板上，有一片水渍。
赛里木心里的火，燃成了火燃，几乎是喘着气吼出来的。
再一次叫他坐下。
也是告诉他：你的人，你爱怎么收拾，于我无关。
很突然。很冷静。
“秤砣哥！”他说，“这是个什么性质的节目呢？真人表演？”
“给我弄死这娘们儿！”
丽玛不喊不叫了，头垂着，长长的垂着。
几个打手也跟着笑成一团，而被他们拎着的丽玛，像个破败的娃娃。
来的时候，他们讲好了纪律的。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秤砣哥教训人的方式，很新颖。我这下属不懂事，还以为这是给我的下马威呢！”
“求求你们！”
太变态了，他们太变态了！
不过，他的双眼，瞪着秤砣哥，委婉地换了一个方向，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已经说过了，而我，也听见了。”秤砣哥做了一个搞笑的表情，耸了耸肩膀，“但我并没有相信。”
就在丽玛脖子上被缠上了内丨衣带子时。
“弄！”
更像是一种威胁，一种逼迫十足的威胁。
刚才那一刻，赛里木被“警察”两个字压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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