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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原本不生疏一样。
不是让他为难吗？
向晚低着头，慢慢敲字：“小白先生，保重好身体。”
“谢谢你来看我妈。你回吧，程队……”
她目光通红，充满期待，以及惶惑。
无法跟程正聊天，她安静地合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像一个被抽走了力气的雕塑。
向晚语气有些急切，“那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程正过来时特地放轻了脚步，可向晚还是听见了。
程正想一想：“不过阿姨醒过来，以后你也要多劝她，保持心态平和，尽量不要大喜大悲，这样很容易受到刺激，她血压高……”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你了。”
“我要等她醒过来，看到她好起来。”
这个时候，她连多余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向晚：“真没有。”
那如果她妈妈的病情不太严重，最大的问题会是什么？
所以，钱的问题，是他考虑了一下，才问的。
“谢谢小白先生打赏。”
原来他也一夜没睡？向晚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告诉他真相。
“好，等着你凯旋。”
她甚至以为母亲休息一晚上，好好睡上一觉，今天就会苏醒。
“因人而异。”程正很想说一点好听的安慰她。可他天生是学术派，说不来那些动听的，所以，迟疑一下，他给了她最坏的结果，“有的人，很快就会苏醒。也有人，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你……还好吗？”站在她面前，程正指了指医院的病房，“为什么不去里面找个地方休息？”
嗯一声，向晚沉默。
关于重案一号，向晚所知也很有限。
“那个……我没什么事了。不打扰你，你忙去吧。”
向晚懂事地吸了吸鼻子，“哦，明白了，不会说的。”
唰！一个微信转账过来。
程正略略垂下眉眼：“上次带她检查的时候知道的。”
紧接着，不待她说话，他又警觉地马上追发一句，“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正眸子里莫名蒙上一层乌云。
“哦。那…谢谢你了。”
白慕川：“收到！保证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就此住口，她瞥了程正一眼，换了话题。
“我也想你。三天，像过去三年。”白慕川带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所以，小向晚，我热烈地期待着你能过来……”
然而，程正偏生就是那种特别耐得住寂寞的男人。
向晚看着这样轻松的白慕川，沉甸甸的心亮开一丝光线，难得地弯了弯唇。
白慕川：“生病了？严重吗？”
每一个病人家属看到医生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
向晚懂得，于是，也就更懂得这个男人的可贵。
“这几天怕是不能……”白慕川很快回复过来。
向晚眼眶猛地一热，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突然就那么下来了。
“我刚才去问过。阿姨的手术很成功，颅内淤血全部清除，ct检查结果，脑部和颈部血管都正常，目前的常规检查指标、血压、心率等都趁于正常……”
她的固执，程正不是第一天知道。
向晚摇了摇头，“睡不着。”
发完最后一条，向晚收拾好手机，慢慢阖上双眼，听着走廊上清洁工阿姨打扫卫生的唰唰声，思维渐渐被焦躁啃啮。
他是一个她需要好好珍惜的人。她想。
她敏感地睁开眼，就看到了他担忧的目光。
程正：“没告诉你吗？哦，那就是阿姨不让说。血压偏高这个情况，其实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有……”
“那她为什么还没有苏醒？”向晚巴巴地看着他。
这一次，隔了差不多十来秒，白慕川才又问：“钱呢？”
白慕川：“什么都还好。你啊，就不是个老实孩子。说吧，有没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不多不少，一万块！
她没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会来。
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少来！我的就是你的，咱俩一家人，甭客气。”
所以，静静坐在一片死寂的医院清晨里，她双眼通红，内心火热地狂跳。
备注：照顾好自己和咱妈。
他不扰她，一动不动，就那样默默地陪在身边。
……
嗯，我在争取三更中！小姐妹们有票的投给二更哈，月底了，要清空了。
另，每个人成长环境不同，观点不同，对事物的看法就会有很大的差异，大家合理讨论哦，求同存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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