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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
他们穿着三四十年代的衣服，齐齐跪在地上，以磕头的姿势死去。
没有人回答她。
而他的解释是——那个年代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可曾祖父太穷，没有资格享受到社会的福利，所以他为曾祖父弥补了这个缺憾，三妻四妾刚好七个。
“嘶！”唐元初哆嗦一下，“周德全简直死得太便宜。怪不得他要自杀，怕是根本不敢面对自己的罪孽吧？”
众人找了很久，终于在右边最后一个面积最大的房间里发现了毛桂桂。
“是毛桂桂吧？”她压了压鼻子上的口罩边沿，突然转头问白慕川。
向晚不是警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突然受到这样的视觉冲击，反应会比别人更为强烈。
向晚默默看着这个巨大的陈尸棺。
“！”向晚觉得唐元初的问题，好难回答，“算是吧。”
白慕川看一眼，扶住她的肩膀，沉声说：“上去休息？”
永远不可能有答案。
“呕！”她的胃突然有点受不了。
周德全杀了很多人，其中最多的是——女人。
浑身赤丨裸着，没有头，像一堆烂肉似的靠在墙上。
“不会吧。他早就泯灭了良知，没了身为人最基本的同情心。”向晚说：“唉！仇恨的种子浇灌出来的罪恶之啊。”
“明白了。我懂了，在木工行业受到了挫折，就要从电锯上找回尊严……”唐元初说到这里，脑洞大开的说：“那你说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也因为在这个‘工作室’里受到了威胁，然后才甘愿做出那些丑陋的动作去死？”
“这也是唯一一具没有个人记录和受害原因的尸体。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毛桂桂，咱们也无法知道周德全为什么要杀害她了。”
“！”
向晚感慨一声，就听到茅屋里传来唐元初的惊叫。
大家默默工作着。
当时只以为周德全杀人放火，是为了拆迁的事，没想到，是为了报仇。
“不用，我没有关系——”向晚扯了扯脸上的口罩，把鼻子捂严实了，才闷声闷气地说：“我是来工作的，不能搞特殊。”
“他天天睡在墓地上，不会做噩梦吗？”
这个刘新兵在若干年后，就快要享受到拆迁优待过上好日子时，被人一把火将房子烧了，一家六口全部死亡。
唐警官今天很有想法，可这个问题已经无法回答。
众人无语。
没有词语能描述这个场面的惊悚感——
“妈的，他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三妻四妾一共七个，他把她曾祖奶奶放在哪里？”
“不知道周德全的父亲，要是泉下有知，会做何感想？”
她不想因此破坏同事间良好的友谊……可她忽略了，她是个女的，大家听了白慕川的话，都纷纷表示赞同，要求她离开现场…
没有人接话。
周德全叫他们为——故事演员。
向晚每看一个，内心就颤抖一下。
周德全杀人的理由千奇百怪，如果他自己不说，谁能猜到？
“老大，快来看。”
她们大部分的作用，都被他当成祭祀的供品，奉献给了他的祖先。
最后，她看到了被丢在角落里的尸身。
因为长得像刘新兵一家，他们就被周德全弄到这里来，跪下，然后死亡。
良久，向晚才感慨了一声。
而接下来的墓室，再次刷新了众人的感观与想象力。
“果然，仇恨比爱更有生命力。”
“……听不懂。”唐元初翻白眼，“能不能说人话？”
其中，包括一个孕女。
因为没有收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看得人特别犯恶心。
递一下物件袋，拿个什么工具，拍个照，帮着记录或者贴个标签。
不过，地下室的整体面积实在太大，她压根儿没有想到，一群人前前后后居然掉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才把这里清理明白。
工程量之大堪比文物考古……
~
嗯，还会有三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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