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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多变之秋（二更）
黄何是唐元初的师傅，当他还是个萌新警察时，一直屁颠颠跟在黄何后面与这个行业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在黄何那里学习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刑警。
那个时候，黄何就是唐元初的目标。
他思维清晰，正直勇敢，无惧无畏——这才是唐元初心里的黄何。
而面前这个面色灰白，双目无神，像被人抽去了精气神一样的萎靡家伙，哪里还是让他崇拜的师傅？
听着他近乎哽咽的声音，向晚也有些难过。
不过白慕川与当事人黄何自己，却都很淡然。
黄何抬起头，笑望唐元初一眼，“我又不是死了，你这么伤心干啥？”
一听这话，唐元初更难过了，“黄哥，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你在里头……是不是有哪个王八蛋收拾你？你说，我去找他们理论……”
如果不是受到了“特殊对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唐元初的想法。
“比如，我是你的疯狂粉丝，为了催更，开始失去理智。你停更一天，我就杀一个人？”
过了片刻，突然一叹。
午饭后，来不及休息，白慕川马上召开了案件分析会，在会上，正式确认毛桂桂的死亡原因——周德全是凶手。
而凶手目前已畏罪自杀。
什么鬼啊！
是觉得用胜券在握就轻视对手了？
“……”
是她见过的马素英。
“好吧！男粉丝不奇怪，可男粉丝杀人就很奇怪了……”
周德全的尸体已经送去了殡仪馆。
他这个行为，其实有点得罪同行。
向晚嘿嘿一笑：“是不是我的《谋杀男神》可以复更了？”
“都不帅了！”
回到队上，程正就拉了白慕川去技术队，跟他详细介绍周德全的死亡情况。
这不科学。
“……没事。个人问题。”黄何含糊过去。
“骗你干什么？”黄何抬眼看他，“你黄哥是别人收拾得了的人？”
向晚一惊。
一本女性爱情小说，他会去看，并且模仿吗？
“还有，不许一个人回去——实在不行，搭程正的车。”
会撒泼会哭闹反而没到极致。
这真是一个多变之秋啊！消息一个比一个惊悚！
向晚简直不敢相信，搓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轻声问：“她是怎么死的？”
“……”
黄何默然不语。
历史惊人的相似。
……
到了中午，两个人才一起下楼，一边说一边去食堂吃饭。
两分钟后，他直接给她打了电话。
幸好方圆圆没有见到他，不然看到他这样，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尽管这两天她情绪平静，该吃吃，该喝喝，该上班上班，可向晚了解她。
可昨天晚上周德全自缢身亡时，值班狱警不小心打了个盹，竟让他得逞了。
“靠！有得吃你就闭嘴啊！”
白慕川了解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气得差一点炸裂。
但人一死，就再无回旋余地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出去再说。”
中途除了他的助手梅心，没有任何人参与。
白慕川面无表情：“那是因为你确实没罪。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两个人默契的，都选择了回避。
“那我们先走了。”
死了？
“马素英死了。”
默一下，他又苦笑，“要不是你，我说不定会跟他们一样，蹲个三年五年的……”
从周德全的背景与社会能量来看，他确实有资格成为系列案件的主谋。
很官方，很客大。
也不会有人看到他就大喊大叫，然后扑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大骂撒泼。
向晚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远远地瞅着他们，突然有一种……失恋的感觉。
……
白慕川问：“代表什么？”
为了避免犯人自杀逃避刑事责任，看守所对此监管极严，没有任何铁器和尖锐物品，监舍里也遍布监控，一举一动都很难逃过狱警的眼睛。
“我还有一个疑问。”向晚突然拔高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注视。
她今天会议上的问题，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答复。
她条件反射地瞄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刚好零点。
“吃饭就不用了。”白慕川沉眉，“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拿着手机，她发信息时的手，在微微颤抖，“白慕川，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你的粉丝。你怎么从来不奇怪？”
对此，向晚百思不得其解。
“真没有？”
经过他们对周德全的手机进行技术复盘，发现周德全曾经多次百度检索向晚的那本书——《谋杀男神》，随后又删除了搜索记录。
实际上，在看守所那个地方，一个人想要自杀是很难的——可以说，求死比求生更难。
然而，程正给出的鉴定结论与之前的结论没有差别——周德全确系自杀死亡。
黄何在周德全手底下做事的时间不长，而且全是负责的正当生意。经过警方调查确认，周德全一心防备他，并没有让人参与过任何不干净的事情，因此他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犯罪的可能。
“我刚刚接到消息，现在正准备赶往医院……”
白慕川善意的调侃，让向晚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
黄何也笑，他没有问方圆圆的事，向晚也没有主动说。
——牙齿撕碎囚衣，绑成绳结，活生生吊死在铁窗上。
当然，事后，这个狱警必然会受到处理。
极致的痛，是沉默，是绝望。
但不论是白慕川，还是程正本人，都不太在意会不会得罪人，只有乎该不该有做——
白慕川笑问：“有男粉丝很奇怪吗？”
“我简直太优秀了，对不对？！本世纪最作者最好的编辑！”
向晚微微一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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