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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的。绝交到早餐前。”
只要程正做的事不是为了她，一切都好说。
向晚好笑地回头瞥他一眼，没有说话，认真地将煎得焦脆嫩黄的鸡蛋放入盘子里，灶台上，还摆放详吐司、牛奶，还有葱油凉面和玉米饼，一个切好的水果盘里，有翠绿的薄荷叶子做成的点缀，看上去别具匠心，精致有食欲。
对，乖巧，也许用乖巧来形容一个钢铁直男不太合适，但向晚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词来描述此时的白慕川。
白慕川不言语，默默地把桌子上的早餐都吃完，风卷残云一般，一点儿都没剩，非常给向大厨的面子。
“……”
一时像个黑乎乎的人影，有鼻子，有眼睛，有五官轮廓。
“你们是美好了，我却吃了一嘴的狗粮，苦死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洒进来，将黑暗驱走——让向晚短路的智商又回来了。
做完这一切，她长松一口气。
不过，鉴于他昨天晚上做得还不错，向晚没有跟他客气，把阵地让给了他。
向晚是被噩梦惊醒的。
毕竟，对有些人来说，好好睡一觉，也是奢侈。
“重一点。”他叹口气。
默默起床，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又反手关上了房门。
“还好。”白慕川淡淡嗯一声，放开手，“你来。”
哼一声，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从他的太阳穴顺着额头方向轻轻按压着。
方圆圆做个鬼脸，埋头吃饭。
“……”
“啊！”向晚痒痒的，差点拿锅铲打他，“出去！”
白慕川看着那精心准备的早餐，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哦！”这么一听，向晚又觉得好受了一点。
……她把脑袋深深埋入枕头。
向晚：“……”
“嗯。”白慕川没睁眼，喃喃说：“你不知道困到极致，反会睡不着吗？”
但是她发现，白慕川收拾碗筷和洗碗的动作，太笨拙了，把厨房搞得一团糟乱，这样子的他，很难让人相信是可以把厨房收拾得那么整洁如新的人。
方圆圆咬着唇，似有犹豫，“黄何怎么样了？”
好半晌，突然又抬眼视线，“白队——”
……
睡了一个饱觉起来的白慕川，整个人像换了一个样子，神清气爽，精神头特别足，看着向晚的时候，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噙着笑，黑白分明，疲惫的红血丝都消失不见。
好神奇！
向晚有点感慨这男人的体质。
怪不得可以任性熬夜，根本不损颜值嘛，一个觉就补回来了。
他还挑剔起来了？
要不是看他这些天太累，向晚准能直接敲他脑袋。
“别！”向晚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挡在面前，又把她拉远一点，“干什么呢？”
她捂脸！
沙发上，白慕川还在安静地熟睡，一点声音都没有。
呃！甜言蜜语川，又上线了。
厨房里，锅碗响起和谐的奏鸣曲。
向晚哦一声，起身收拾碗筷盘子。白慕川赶紧阻止她。
“没关系，我也是顺便。”被方圆圆盯着，向晚怪别扭的。
程正延续了前两日的缺席，没有再买早餐过来，也没有来蹭他们的早餐。
就好像做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传说中的失眠。
欲言又止。
向晚找到理由说服了自己，按压的动作不停，一直等到他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摸了摸酸涩的腰身，走过去把他耷拉在外面的双脚抬到沙发上，脱掉他的鞋袜，又从柜子里找出一床薄被，轻轻搭在他的身上。
“得了吧你，这也叫顺便？”她继续吐槽：“表姐，你跟我两个人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顺便哦。”
向晚居高临下地看了白慕川好一会，默默转身回到床上，拿毛巾包住头发，将灯光熄灭，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你怎么还不困？”
呵！方圆圆回头看他一眼，拿起一块玉米饼，一边笑一边摇头。
两个人相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再提程正。
向晚也有过，大概明白。
白慕川视线低垂，完美地避开了她的打量：“不去。”
然而，等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却在楼下的停车场与程正碰了个正着。
“嗯？”她以为他有什么要说。
说好的只是在她屋里躺一下呢？
“就知道，没良心的。”
天空的颜色被模糊了，高大的树影被撕裂，投影在窗户上，变成一种很诡异的图案……
昨天发生的案子，方圆圆尚不知情。
算了吧，为了优秀的人民警察有一个好好的休息夜晚，她就牺牲一下。
“小向晚——”白慕川却不肯消停，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头摆在她的肩膀上，暖烘烘的胸膛熨贴着她，“有你真好。”
然而，他摸摸受苦的累，“去队上再说。”
房间里，静悄悄的。
向晚看他严肃的样子，有点想笑。
“不许动！让我来。”
一抹脑门，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嘿一声，方圆圆走过来，作势要去拉门把。
“昨天晚上是你收拾的厨房吗？看着怎么不像呢？”
向晚由着他引导，低垂的视线落在他俊朗的脸上，小声问。
隔片刻，她又问：“那是谁收拾的？”
“嗯？”他不满意了，“小向晚……”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喊着她，他的手慢慢的覆盖到她的手背上，就像教导她按摩方式一样，一点一点挪动着，前额左右推开，鬓角慢慢往后，太阳穴重点关爱……
向晚不理会她，出门径直去了厨房。
噗！向晚瞪他，“只剩下吃了，你要做什么？”
“吃好了吗？”白慕川眯起眼看她。
“舒服……”白慕川呻吟般一叹。
向晚无语地看着她，强自镇定，“说什么呢？没有的事。”
“那案子呢？”向晚奇怪地问。
“既然叫表妹，那就是表的，哪来的亲生？”
看到他们，一向孤僻的程正没有回避，径直走过来，正视白慕川的眼睛。
“精神不错，睡得挺好的？”
“……”
今天到此结束，明天争取万更——
么么哒！相信我是爱你们的，就像小白爱向晚。嗯，献上初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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