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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妈，小姨，你们也早点休息……”
“！”向晚斜她一眼，“你是想说，以后都由我来挡子弹，是吧？”
“喜欢男人啊？”
小姨对她的工作明显不感兴趣。她的观点很明确，始终认为女孩子应该通过婚姻来改变阶层，翻转命运——就像她自己一样。以婚姻为终身事业，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头皮一麻，她认真说：“最近队里有个案子比较棘手，一直在忙这个。”
例行盘查。
向晚知道，她每次这么问都没好事。
隐隐的，有些埋怨。
客厅里，天天正在哭。
望着白慕川紧闭的卧室，她微微一笑，刚回房就听到手机的信息声。
“哼！你到有个好心性。”小姨淡淡剜她，“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人影子都瞧不着。”
向晚终于完完整整地承认并接受了这个观点。
向晚的脸火辣辣的，像在燃烧。
大半夜地跟男人聊多了，不管聊的内容是什么，很容易产生暧昧。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出来，她就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响。
“睡了没有？”
“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有什么急事，就打我电话。24小时开机。”
在小姨家，方圆圆除了必要的招呼，全程当哑巴。
“我说你的私人生活？”小姨又补充了一句。
“庸俗！我不是那种人。”
其实向晚以为他刚才就已经睡着了。
方圆圆没什么热情可看，也乖乖回房间去了。
而且，她比向晚更勇敢。
向晚快撑不住了，打个呵欠，又问：“程队是有什么事吗？”
几乎在她消息发出去的同时，程正也发来一句。
“……爱信不信。”
“哇塞！白队，程队……你俩在一起好配。”
什么鬼？
在刑侦队，每个人都知道程正的性格。
夜幕下，远远看去，小姨家的灯光像萤火虫似的，一片温馨。
就像看穿了向晚的心思，谭云春目光焦急，不停给她递眼神。
“哦。”
程正扫他一眼，没有说话，从向晚身边走过时，速度稍微放慢了一点，像电视里的慢镜头似的，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看向晚一眼，径直拉开门出去了。
“听你小姨的话没错！”
只有向晚一个人比较苦逼，换了一身居家服出来，准备去厨房把今天晚餐吃的碗筷和锅灶洗刷一下。
门合上。
“嗯嗯嗯，去吧。”
他们出门的时候时候，碗筷都放在水槽里，厨房也没收捡呢……
“对啊！你是那种禽兽！”
“坐吧。”小姨招呼向晚和方圆圆坐下，沉默片刻，视线落回向晚脸上，“是我误会你了。”
“人生大事上，你还是多上点心吧。再拖下去，你就三十了。一个女人的黄金年龄有几年？一晃就过去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其次，就算没有他，她发誓不会穷上一辈子……
“小程都告诉我了。”小姨坐姿很端正，脊背也很挺，任何时候说话都保持着一种绝对优雅的仪式感，哪怕是承认错误，表现出来的依然是强势。
唏嘘一阵，张嘴就说过不停，全是夸向晚勇敢的。
小姨松了一口气，小姨夫看到向晚和方圆圆，笑眯眯地打过招呼，上楼去了书房。
向晚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但又不好深问。
正在带天天吃饭的谭云春，条件反射地转过头看向晚。
向晚跟方圆圆到了这里，不好直接走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跟小姨打招呼。
“那件事不完全怪你，是程妈妈自己发神经，你也是受了委屈。”
向晚回头瞅一眼，向白慕川。
……
回去的路上，话到多了。
门一开，看到谭云春出现，小宝宝立马就破淀为笑，挂着泪水的小脸儿上都放光了。
发完，她盯着屏幕，以为程正有什么要说的。
程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跟白慕川挨坐在沙发上，两个男人头碰头……小声说着什么，一起盯着程正手机看。
嗯？向晚本来低垂的头，猛地抬起。
向晚以为这个夜晚，可以消停地睡一觉了。
“嗯好的。”向晚懂事地点点头，起身跟小姨告辞，又过去抱了抱妈妈，然后领着方圆圆走了。
两个字解决问题。
也就是说，这是白慕川做的？
然而，她刚起了个头，就被谭云春打断了。
“你是我亲表姐吗？”方圆圆瞪她一眼，“亏得我为你考虑，还打算一会回家住，把地方让给你和白队呢……”
然而，回去的路上，又无辜受到了谭云春的念叨。
可不论他们说什么，天天就是不肯吃饭，哭喊着要找姨姨……
向晚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有了这句话，她之前对程正的某种不爽，就消退了。
碗筷干干净净地放在消毒柜里，灶台擦洗得镫亮生光，就连抽油烟机都刷得干干净净，一点污渍都没有。
“……”
可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回复——
两个人说说笑笑，向晚的耳朵突然有一点发烫——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遭报应了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男人可都是一样的。跟你谈恋爱不想那事儿，除非他不爱红妆爱钢枪……”
反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当时气一下，过去了，就结束了。
向晚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开始以为有老鼠，结果却是白慕川在喊她。
“小向晚。开个门。”
开个门。
干什么？
有老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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