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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素英回首一生的所作所为，已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得到什么样的公正……
白慕川：“你们结婚多少年了？”
“那……就太多了。”
“唉！”马素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目光幽远，带笑，“我有很久没有跟人家说这么多话了。当然，别人也懒得听我……连我的丈夫和孩子，都不耐烦听一个更年期妇女的唠叨……还是人民警察好啊！”
马素英：“夫妻。”
好冷的幽默。
马素英：“有些知情，有些不知情。”
“走到今天，我也不无辜。”
白慕川凝重地看一眼向晚手上的笔录本，沉默片刻，点头道：“我们这次的讯问先到这里，后续如果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会再找你。这期间，你安心休息，好好养身体。需要的手续，我们会有人来医院跟你衔接。”
“哦！”马素英收回目光，慢慢躺了下去，“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吧。”
白慕川一怔，“算。”
因此，马素英对他的事业发展一清二楚。
然而，白慕川话锋一转，“你刚才说，你们夫妻俩近些年感情慢慢趋于平淡，很少交流沟通，那么你对周德全所做的事情，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马素英微微一怔。
马素英：“清楚了。”
嗯一声，马素英突然抬头：“我这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吗？”
“判刑是法院的事情，我们只管侦查。”唐元初收拾东西，老实地回答，“不要担心，相信法院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
“好的。”马素英挣扎着要坐起来，“谢谢。”
马素英瘫在那里，目光涣散，“会判多少年？”
当时警方找过贾安家人，将贾安手机里出现毛桂桂锯头视频的事情告之，并且了解情况。
询问两个人基本情况的时候，马素英有问必答，相当配合。
马素英摇头：“我知道这个名字，是在我弟弟过世之后！”
白慕川：“我们在抓捕现场看到，周德全相当忌惮你，甚至不惜为了堵你的嘴，掐你脖子，有杀人灭口的想法……你仔细想一下，你都知道他那些违法乱纪的事件？”
马素英轻笑，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是如此。
“希望我出来的时候，还能找个年轻的小鲜肉，了却残生。”
“可以了！”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她笑得有些勉强，“今天耽搁你们太久，开始做笔录吧。”
这个问题，白慕川没有回答，无法回答。
也是她为什么不肯交代实情的原因。
向晚见状，坐到床沿上扶她。
马素英想了想，“……二十九年了。”
白慕川皱眉，“目前还不可以。”
“会的。”
“……”
马素英点点头，表示认同笔录内容。
“你认识一个毛桂桂的女大学生吗？”
在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在白慕川的询问下，她几乎交代了周德全全部的罪行，将一代巨富建立庞大财富帝国的发迹史上那些劣迹斑斑，说得残酷而血腥。
“我们是锦城市洪江区刑侦大队民警，现在依法就相关案情对你进行讯问，请你如实回答。你有权拒绝回答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但你所讲的都要负法律责任，这个事情你清楚吗？”
白慕川目光一深，“那好！唐元初，录像。”
这是马素英对这次讯问做的最后总结。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离开病房，外面天空暖烘烘的。
已是下午两点，向晚这才发现他们午饭都没吃。
“饿了吗？”白慕川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皱起的眉，坐上车就告诉唐元初，“找个地方，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去看守所，提审周德全！”
更啦一章，还有二更哈！
祝看文的小仙女，都幸福满满，找到自己的小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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