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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骅筝气鼓了脸蛋儿,开始想着应该怎样惩罚小屁孩的不识好歹。
荣骅亭觉得好笑,谷婷菱也不过是惹他不高兴了一点罢了,这小屁孩小小年纪都这么计较,长大了还得了!荣骅亭想着,伸手往他脑袋拍一下,道:“就别管她是不是大家闺秀,但是不该看的就不能看,不然的话定然会吃亏。”
夏侯过眯眸,瞬间明白了,“夫人怀疑那个医生就是下毒的人?”
云青鸾轻轻瞥她一眼,撇唇,淡淡道:“没什么意思。”
丫鬟点点头,荣骅筝拿过桌面上的笔和纸,沾墨挥毫几许将纸递给她,吩咐道:“让人去执药,放四碗水煎,煎剩半碗就喂她趁热喝了。”话罢,想了想再道:“这一次跟着你家郡主前来的可有护卫?”
“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就让他们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和窗口的位置。”荣骅筝朗声道。
柳懿心眯眸,“云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云青鸾深深的看她一眼,翘唇,“柳小姐,你真的是……想多了。”话罢,她优雅旋身,从容离去。
一,丫的,她被强了。
荣骅筝瞥他一眼,哼道:“谁在乎它水落石出啊,我只想抓到背后那个人罢了。”
她的嗅觉从来都是非常灵敏的,虽然那个人残留的气息很弱,但是她可以感觉到那人出现的地方除了谷婷菱的房间就是走廊,一路到门口,现在门外的空气还飘荡着这股气味,根据这个她完全可以肯定那个人肯定是离开了。
“唔唔!”灵儿猛地摇头,不敢上前。
她就奇怪了,这里怎么莫名其妙会多出一副笔墨纸砚来,从刚进来她就发现这里有一股熟悉的气味,但是她一时间记不起来,再加上看到谷婷菱的背部被下毒然后心思就不在这了,如今捏着这笔突然之间就想起来了。
荣骅筝挥挥手,“交给你处理吧。”话罢,全身没了精神的走回客栈。
荣骅筝没好气的瞥她一眼,也没勉强,伸手将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谷婷菱那一小块黑色进行伤口处理,完毕,她站了起来招招手让谷婷菱的贴身丫鬟过来,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像你家郡主出事就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半步。”
宇文璨浅笑出声,黑眸幽深得让人不敢直视,“怎么,不愿意?”
“你让人将这方圆两里路围起来,看到有人无论是谁立刻给我带回来!”荣骅筝冷声吩咐道。
荣骅筝慌了,手心出汗,背后出汗,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去看宇文璨。
她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宇文璨红艳的薄唇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荣骅筝有点不悦,没好气的瞪他们,“你们出跟出来作甚?”
荣骅筝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团,问夏侯过,“夏管事,你……”
云青鸾听着两人的对话,僵硬的脸庞顿时柔和下来。
“他走的时候可有人送出去?”郢国对大夫其实非常尊重,在大夫离去的时候都会亲自让人送出门口的。
“咳咳……”荣骅亭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平息气息之后蓦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余光不着痕迹的瞟向宇文璨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向这边,他立刻就想,这深山野林的天气就是比京都的冷啊……
宇文霖受刺激了,瞪眼跟上想说什么夏侯过这时候却一本正经的上前截住他的去路,弓腰道:“四殿下请留步,那里是夫人的房间了。”
宇文璨这时候在烛光下把玩着荣骅筝喝过的杯子,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见她小脸蛋儿上满是垂头丧气,朝她招招手,道:“莫急,有些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不要!”她可是很有骨气的,他这是什么手势啊,在招呼小猫小狗啊?
夏侯过很想问为何不会的,但是他看着荣骅筝一脸凌然,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选择了完全信任,一言不多说。
荣骅筝清眸冷凝,“不是怀疑,他就是!”哼,千万不要让她抓到他,不然就算将他变成活死人她也要他将背后那一人供出来!
宇文璨眯眸,朝她勾勾手指,道:“今晚侍寝吧。”
丫的,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这个人真的是死士!一完成任务就服毒自杀!丫的,原本她还以为这回可能有机会结束这样被人玩着耍的日子呢,原来又白忙活一场了!
在伤口缝合完毕之后,她慢条斯理的坐在一旁,慢慢的等着谷婷菱后背那一小块的黑痕扩散着,直到一小点扩散成到巴掌大小的时候才招招手对灵儿道:“灵儿,给我找一个小瓶子来。”
“咳咳!”荣骅亭看小屁孩聪明得实在不像话,大家的目光因小屁孩一言都往自己看来,白希的脸蛋再度红了一圈,捏捏小屁孩的脸蛋,凑近他耳朵,“难道你喜欢?”他也不过是好心告诫他罢了。
这一股气味就是残留在盒子上的那一股气味!
不愧是青衣,办事果然够效率!
宇文璨笑得温柔,“还真的没见过有你这么合本王之意的美女。”
“有的。”丫鬟垂首答道。
宇文璨摆手,一双狭长的俊眸熠熠生辉,“是,你觉得够甜么?”
荣骅筝也不说明,扯扯嘴角是什么也不说,她还在为那人死了觉得可惜。
出了楼层,夏侯过这才问:“夫人,你这是?”
云青鸾也是个学武之人,虽然修为不算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有九级功力之人,她还年轻,身为一个女子这么年轻就有九级功力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云氏是武将世家,她绝对对得起云王府的将侯世家嫡女称号。
宇文璨眯紧盯着她,不答。
因为谷婷菱身上的刀痕实在多,荣骅筝之前穿的针线根本就不足以缝合,连续穿了两次针线才将谷婷菱的伤口完全缝合了,在收针的时候她却没有松一口气。谷婷菱身上的毒很罕见,毒药的主要成分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蛇的信子上的液汁,上辈子她只在看书的时候看道过,还根本没亲眼接触过,只是听说这毒非常难解所以做了不少研究,研究出了这种毒,还研制了解药。不过,她曾经始终想找到这么一条毒蛇进行研究,无奈却从来没有。
荣骅筝眯眸,急急的对灵儿吩咐一句:“将东西收拾好,这瓶东西也给我好好的收着放回房间。”话罢,不顾灵儿吓坏了脸儿倏地拔腿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对夏侯过道:“夏管事,跟我来!”
小屁孩睨着荣骅亭,突然捂住小嘴巴贼呼呼的笑了,小小声道:“骅亭哥哥你嘴巴真坏,我母妃说姑娘家什么都很重要,被男子看了不该看的吃亏的应该是她们才是,你怎么说吃亏的是我们男子呢?”话罢,他看荣骅亭脸色一红,笑眯了大眼儿的道:“还笑我计较,笑我嘴巴坏,骅亭哥哥你是可是比我更上一层楼呢!”
宇文璨睨着她不屑的脸儿,缓缓的笑了,似真还假的道:“筝儿,你伤为夫的心了。”
夏侯过看着两位小主子,越看越好笑,如此光明正大的说悄悄话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荣骅筝浅呷一口茶,叹了一口气,“我也明白。”
荣骅筝嘴角抽一抽,避开他的视线,喃喃:“这人脑筋不正常。”丫的,何止是不正常,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样子和她第一次见他简直就是两个模样嘛!
“当然了。”小屁孩下巴扬得高高的,笑得一脸得意,“筝姐姐在马车上说的哦!”
丫鬟看一眼谷婷菱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痕虽然总觉得荣骅筝是有意在报复些什么,但是看谷婷菱的脸色不再发黑,嘴唇也恢复了一些血色,才重重点头,“是。”
荣骅筝冷笑,“你以为你是少女啊。”只有少女的玻璃心才会那么脆弱。
荣骅筝眼睛眨啊眨,没有回答。
宇文广被她这么一问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宇文霖却笑米米的上前,叹了一声,“二王嫂,原本我还想着有好戏看呢,这回你和夏管事都站在这里,想必是没什么好事了。”
“咳咳!”荣骅筝闻言被嘴巴里的水呛到了,也不知道是咳红了脸还是怎样,粗声粗气的道:“这,这有什么好算的……”
柳懿心看着她的背影顿时觉得还真的挺可笑的,她那是什么意思?!
正是因为她功力达到了九级她才能够感觉一个人的气,方才她还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但是如今她近在宇文璨身侧,虽然他将气屏息起来,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这和荣骅筝方才的是一模一样的!
“是么,难道是我想多了?”柳懿心拳头紧握。
“他死了?!”荣骅筝出到客栈门口一百米左右,看着躺在地上全身发黑的男子,不禁有点气急败坏。
“不会。”荣骅筝很肯定。
夏侯过神色一凛,朝宇文璨微微颔首蓦地跟上荣骅筝的步伐,不过是前后两秒的时间他们的影子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宇文璨对小屁孩的动作原本没什么意见的,听闻最后一言,一双黑眸微微眯起,唇瓣浅翘着道:“哦?你要和筝儿睡?”
看他的脸色,荣骅筝心情再度低落了一番,这人好死不死偏偏是中毒身亡的,如果他是寻常死亡的她完全可以调配药物将他变成活死人,再度控制他大脑,然后从他口中套出幕后指使出来。
宇文璨眯眸,脸上绽放出一抹浅笑,美得像是千树梨开似的,然后在小屁孩得瑟的大眼中将他的小胳膊从脖子上扯下来,瞥一眼荣骅亭,轻飘飘的道:“骅亭,你将希宴抱到你房间吧,今儿他就劳烦你了。”话罢,不看一眼目瞪口呆的荣骅亭,径自推着轮椅走了。
宇文霖被荣骅筝的影子晃了眼,才想震惊一下荣骅筝什么时候会功夫,功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的,就被突然腾身离去的宇文广吓了一跳,他看着宇文广的方向暗呼自己迟钝,然后二话不说也跟了过去。
不过,现在风雪大,气息流动大,那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一下子就会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她根本就没办法确定他离去的方向,所以才让青衣找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荣骅筝没好气的抢过他手上的杯子,瞪他一眼。
他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种毒药,她觉得如果浪费掉了不收集一点实在可惜,所以她在替谷婷菱放血解毒的时候就算知道留下黑痕没清理会对谷婷菱身体造成创伤,或许一不小心就治不了了她还是特意留了一小块黑痕没有处理。
一进到房间,荣骅筝恰好看到宇文璨正好在烛光下慢条斯理的翻着书,看到她进来一顿,头也没抬就轻声问道:“可有把握追到人?”
二,这滋味果然万分美好,方才着实不应该拒绝。不过,如今想来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自己是在欲拒还迎……
屁,去你的欲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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