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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骅筝眯眸,看着慌张不已的灵儿一言不发。
“王妃……”灵儿看着荣骅筝这个模样,嘴巴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她下垂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朝宇文璨瞥去,目光还没触及他的眉眼却被那一股刺骨的寒气冻得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在王府时间也不短了,她时常听人说王爷昨儿又生气了,目眦尽裂,头顶冒火,活像要将人生吞了似的,然后谁谁谁又被扔生生打死扔到乱葬岗去了。对于这些流言她从来都是感到害怕的,做事也格外的战战兢兢,但是在伺候了夫人之后她她天天都能看到王爷,却发现有些事情并非如流言所说的那般,最起码她从没见过王爷发怒的模样,如今这模样虽和流言不相符,但她知道王爷是真的怒了。
云青鸾顿时浅声笑出声,“误会?我身正不怕影斜。”
当初王爷抱着一个怎样的心态让王妃抱着她为他绣的衣袍拿回去清洗她不得而知,那么多天以来王爷从未提过要从夫人这里将衣袍拿回去,她这个外人都可以看出来并非是不在乎,而是作为两个没有实际亲密关系的人而言,这可以算是一个特殊存在的点,有了这一点让人想着都觉得踏实。
“王妃……”灵儿看荣骅筝激动得唇瓣都白了,小肩膀吓得抖三抖。
宇文广没好气的看着他装傻,再看着六人的身影,深深叹了一句,“二王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宇文霖听了,叹息道:“二王嫂也是。”
“我也是我也是!”封贞拍这手跟着,兴致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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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有人都走了,就只剩下云青鸾站在那里,绝美的脸上看不清思绪。
荣骅筝挑眉,“是么?”
荣骅筝不理他,冷笑出声,“***,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我玩阴的,如果对我不满的话就光明正大的放马过来,躲在暗地里动作算什么本事?!”话罢,她意有所指的冷声道:“自认为身份高贵,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不累我还不想和你这样无论是手段还是思想都肮脏得让人作呕的人玩下去!”
封贞听着宇文霖的话,就算再单纯也该想到什么了。
“我真的很生气。”荣骅筝的唇瓣抿得很紧。
“好,白玉酒樽和那坛五十年佳酿本王让人带来了。”
荣骅筝脸色很白,她却坚持,“我没有生气!”
“怎么不适合了?”宇文霖吹胡子瞪眼。
荣骅筝耸耸肩,“到底有没有做过旁人怎么知晓?”话罢,她转过身去不打算再和云青鸾纠缠些什么,这个女子方才的作法让人着实想法不透。寻常人都明白,她这样站出来会更加的让人怀疑,她这么聪明没有理由想不通的,不过就不知道她为何要多此一举,难道真的是她做的,她在欲盖弥彰?
“嗯,筝儿很生气。”宇文璨浅笑着附和,她肯对她吐露心声是他想不到的事情,他方才的怒气有了缓解。
王妃是付出的人,东西不见了她会不甘心她不意外,但是她倒是不怕王妃会如何,只是……王爷对王妃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王爷会做出怎样的事她根本不敢猜测。
宇文广闻言不置一言,她是受委屈了,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
“我要喝酒。”荣骅筝得寸进尺的要求。
夏侯过在后面跟着听着两人的对话,暗暗叹了一口气,王爷,您不是说那一小坛酒是给太后娘娘做寿礼的么,这回王妃绣的衣袍没了,这酒也没了,太后娘娘那边到时候该怎么交代啊?
她来了兴致,巴巴的走上前,兴冲冲地道:“四殿下,我也参加!”
荣骅筝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云青鸾却站了出来,绝美的面容染上一抹薄怒,声音冷冷清清的,“恭谨王妃,说话还请注意些,身份高贵怎么得罪你了,一个人的身份高不高贵是摆在眼前的,如何是自认的,况且这件事是谁做的还不清楚,你……”
荣骅筝听着,没在意,却道:“宇文璨,我其实很生气。”
深深的看了一眼云青鸾,她唇边泛出一抹冷笑,“这两件事无论是谁做的事,我都会追究到底,如果就想凭这一招来绊倒我那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当然,其实很多时候人在乎的都不是一件看得见的东西,在乎的紧紧只是那一份心意还有意义。王妃从一个初学者,摸索着,被针扎着,艰辛着,一步一步的从
三个答案,也就是三个人,这三个人到底是谁猜中的机会确实高……
“筝姐姐……”荣骅亭看着荣骅筝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不禁有些担忧她是不是气疯了。
来到这个世上,她接触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和她有过节的也就那么一些人,其中谁会对她出手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荣骅筝心情这才好一点,“今晚吃落莲雪子鸡?”
灵儿闻言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有那么一刻连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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