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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百子床帐被掀开。
帐内的黄宜安,听到外面的响动,被子下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交握,身子往里一侧,干脆紧闭双眼装睡。
黄宜安重新合上双眼。
前世皇帝直接由宫女伺候入帐……根本就没有这一遭。
……
张澜遥望京都,直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久久未动。
阿梅悄悄吐了口气,屈膝行礼。
黄宜安接过祁钰的合卺杯,却是微微一愣。
正所谓“缘分天定”“千里姻缘一线牵”。
总不会皇帝是个受虐狂,别人越是不待见他,他便越是上杆子吧?
“将军不必担忧。”柳莺儿闻言悄悄松了口气,微微笑道,“从眼下的长势看,今年必定会大丰收的!”
况且,他方才看得分明,她根本就是在装睡。所以才故意凑到她耳边轻笑,逗她醒来的。
她不知道今生为何会有这番变故,也不觉得大婚前那有限的几次相见她比前世做得更好,甚至连那恭顺都不如前世真诚。
坤宁宫内,红烛高燃。
她记得,前世皇帝明明十分守礼地给她留了一半的……
不多时,祁钰更衣回来,明黄的龙袍已经换作常服,冠冕已摘,墨发散在肩上。
前世怕皇帝嫌合卺酒苦,她可是一口气闷了大半,把自己苦得不行,也注定了今后在宫中一退再退、孤独茹苦的命运。
虽说眼下父兄的死罪尚未免除,但是张澜已经竭力周旋,暂且保全他们的性命,她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女官用卺盛酒,再次奉上,恭声吟唱:“朝蒸同心羹,暮庖比目鲜。挹用合卺酳,受以连理盘。”
她只觉得耳边一热,下意识地侧身躲开,瞪大眼睛看过去。
余光瞥见祁钰饮酒毕,黄宜安恭谨地将手中的合卺杯奉上。
正撞进祁钰那双得意洋洋又温柔深沉的眼眸里。
黄宜安不解的同时,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张澜没有心情谈论这些,问过两句话有关田的话,便打发柳莺儿继续打杈子去了。
阿梅替她覆上薄薄的锦被,又放下百子帐帘。
阿梅顿了顿,想起进宫前黄宜安的叮嘱——在宫里,需谨记一条,绝不可违逆上意,遂恭声应诺,与其余宫人一并退至外殿。
前世大婚时是怎么一种情形,黄宜安已经记不住清楚细节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时皇帝新婚的欢喜是克制而冷静的。
黄宜安尚未想明白,耳边就响起一声闷笑。
黄宜安接过合卺杯,勉强抿了一小口,将剩下的都留给祁钰。
黄宜安怀着复杂的心情饮,或者说是抿完杯中之酒。
祁钰满意地笑了,看着两只合卺杯之间系着的红线,暗想这大约就是月老牵定的红线,将眼前的人儿送到自己面前。
捏了捏手中的杈子,柳莺儿深吸一口气,出了田,挪到张澜近前,怯怯地问道:“将军何事烦忧?可是担忧这些田的收成?”
然后便是清冽中带着温柔和急切的呼唤:“你睡着了吗?”
祁钰笑着与黄宜安交换了合卺杯,一饮而尽。
心里却想,帝王或可同甘,至于共苦……
亦是两人决绝之日。
黄宜安起身,恭谨地每样捡了一筷奉予祁钰。
祁钰捂了捂砰砰乱跳的心口,从里面摸出一个香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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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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