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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周围散落着惨白的碎骨，骨片上布满坑坑洼洼的齿痕；墓碑下方则凹陷出一个个幽深的洞穴，仿佛土拨鼠的地洞。
“这属于边际效率递减。”
是真的‘沸腾’。
郑清拨动弹匣，压入一颗绘有‘监控咒’的符弹，抬手射向头顶那片昏暗之中，虚空中国魔力微微荡漾，一颗小巧的眼珠浮现在男巫面前，向他展示着整座猎场内的画面。
萧笑把目光从墓碑群上挪开，回到他面前的水晶球上，顺口解释道：“这种概念在支配类魔法中体现最明显……在阶位与魔力一定的情况下，巫师支配的个体越多，对个体的控制力就越弱……超过一定界限后，无法精细控制它们的活动，反而会导致无谓的内耗剧增，让整个尸群的作用降低。”
这一次，不需要巫师们施展大风咒，整座猎场已然陷入一片昏黄的色彩中。
脚下的大地以令人难以理解的模式高强度震颤——仿佛一支列队严整的大军正踏着整齐的步伐通过一座大桥——黄土犹如沸水般翻滚，向半空中迸溅出一束束宛如日珥的土浪。
“食尸鬼不是杂兵，而且这才是第一次选拔赛。”
郑清听着这话就有些头疼。
“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确认那些黑影是墓碑后，迪伦立刻抬手，重新开始了他的‘演奏’。
“你之前就多控制了十来具，我看的很清楚。”宥罪猎队的队长有些不死心，小声提醒道。
汹涌的魔力灌入四肢百骸——如同干涸的水道里重新翻滚起嘈杂的浪潮——年轻巫师顿时有种整个人被丢进桑拿屋后熟透的感觉。
“抓紧时间恢复魔力。”
“你要不要试着突破一下自己的极限？”
迪伦非常用力的哼了一声——听那个声音，郑清非常怀疑他把鼻屎哼出来了——稍稍加重语气：“……所以刚刚我差点脱力！持久与短暂爆发你总要选择一种……如果你有信心在我脱力之前干掉其他五百头食尸鬼，那我可以尝试多控制十具尸体。”
在宥罪猎队其他猎手灌下魔力药水没多久，安静的猎场再次沸腾起来。
宥罪猎队的队长并未参与猎手们之间的争执，他接过占卜师临时速配的魔力药水，一口灌进肚子里。因为没有经过时间柔化，魔药刺激性很强，火辣辣的药液顺着喉咙蹿进肚子里，仿佛一颗颗小炸弹，在他肚子里轰然炸开。
“我觉得是因为一千多头食尸鬼稍微有点多，所以学校改了一下它们的入场方式。”张季信给出了一个合乎情理的猜测。
“这次放我跟剑客一起出去清扫外围吧。”
张季信扯了扯手上拳套，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语气却显得格外诚恳：“前几次对抗中我发现，三个人都守在后面有点浪费……你跟博士两人的辅助魔法足够了。”
郑清撇撇嘴，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有理由相信，红脸膛男巫只是眼馋面前这些活体沙包，想在猎赛结束前，用心品味一下拳拳到肉的快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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