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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等么？他想离了然后直接报？就因为不是必要底稿？”王立松问。
曹平生也不知道自己下午数落蒋一帆的那些缺点，容易吃亏，关键时不懂自保，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王暮雪会不会有所警觉，会不会间接传达给蒋一帆。
还没等王立松回答，曹平生自己就干笑一声，“老子特么的自己也懒了，拉几个ipo算什么，不就是一个多亿么？这对老子来说算什么？！”
后来，曹平生不再严苛地要蒋一帆，甚至丢掉了他的打火机和半箱大中华，就连王暮雪送的电子烟也没留下。
王立松不敢怠慢, 他打开了红水科技预披露的《招股说明书》，直接拉到主要财务指标和报告期内客户占比两处地方扫了一眼，平静道：“反馈肯定会被问，不过一帆一向很谨慎，他们团队应该充分尽调过了。”
“对，那小子说可以让关联公司相关控制人全部离了，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同业竞争。”
曹平生作为一个资深老投行，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但他也从蒋一帆申报项目中嗅到了一丝刺鼻的气息。
王立松刚想脱口而出这很正常，因为家族企业结构太复杂，关联方往往都是亲戚而不是共同持有同家公司股份的合作伙伴，能离婚的就离婚，将关系简单化才是最好的切割。
“曹总，我觉得一帆没问题的，无论是金权还是山恒，这些年也没吃过罚单。”
“您是说那个做卫生间设施的三云公司？”王立松问道。
“谨慎？人都是会变的。”曹平生将胳膊肘搭窗沿上，“你知道做风云卫浴的时候，那小子提出什么建议么？”
王立松的话曹平生似乎又没听到，他的手肘依旧搭在窗沿上，食指一直揉着太阳穴，闭眼养神一段时间后，居然笑了出来，“那小子要是知道我把他卖了，不知道怎么想。”
直到有天曹平生接到了何苇平的电话，何苇平带着哭腔乞求道，“平生，你也有孩子，你能理解我么？一帆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我的孩子刚才差点没了……”
“还没有。”王立松回答。
这是蒋一帆跟曹平生说的第一句话，当时的蒋一帆在曹平生看来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曹平生朝他甩下一句：“只干暑期？那你现在就滚吧。”
但当王立松下车后，曹平生嘴里嘟囔的却是：
“要不明年弄几个a轮项目，丢给王潮那王八犊子，把一帆买回来算了！”
“他大爷的，推人进火坑了！造孽……”
“小阳你看金权那栋楼，高成那样，又尖又细，得瑟个屁，迟早要塌！”
“老子特么的是狗娘养的，你们这些龟孙子心里骂老子的我明白着呢，老子就是狗娘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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