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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一帆停顿片刻,低声一句:“我完全可以不跟你合作。”
明知道大道上全是车,这只狗还依然能如此莽撞地闯到路中间,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么?
蒋一帆目光死死锁着姜瑜期来来回回的身影,突然锐利一句:“你一点都不怕,这不正常。是不是只要你出事,那些录音自然就送到警方手里了?”
姜瑜期把最后一个杠铃片往架子上放好,低头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也曾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只要不说破,一切都可以被掩盖,红水只要资本监管委员会不真的去查,没人会看到那些你自己都看不清的事情,包括这次你们要操控的那三只股票,只要谨慎点,还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跟金权当年做的那场爆炸案一样。”
随着后方一声又一声让人烦躁的喇叭声,蒋一帆盯着狗的目光也逐渐透出几丝寒冷。
如果这么想,蒋一帆甚至开始认为,金权这个利益集团,做的每件事也不是全都十恶不赦。
十恶没错,但不至于不赦。
“当然,你大可以现在就去告发我,让金权派人把我杀了,他们应该会做得很干净。”姜瑜期边说边收拾着器械,好在这是专属私教房,房里只有他与蒋一帆二人。
对于长期战争,由于代价太大,故没人喜欢,这就是为何当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军已经取得了至关重要的中途岛胜利,可以一个岛接着一个岛的打,最终攻进日本本土,因为日本当时已经穷途末路,基本没有胜算可言,但美国最终还是直接扔了原子弹。
蒋一帆突然想到了师兄王潮,那个也跟自己一样,会四五点起来去图书馆排队占座位的京都学子。
“是违法的。”蒋一帆面色严肃。
他做了顺坦命运偏爱的那种人,这种人总是行走在0度经度线,左眼看到的是白日,右眼看到是黑夜。
当然也不排除,王潮本来就是毫不犹豫踩下油门的那种人,只不过当时他的副驾驶座坐着曹平生,所以他没敢。
姜瑜期笑了,“是违法的,但是,是对的。”
说到横平那场死了四个人的爆炸案,从大方向看,金权集团确实让一个暴力违法犯罪团伙浮出水面,最终经侦警察按图索骥,顺利破了案,拯救了无数正规的上市和非上市公司。
往后开回家的一路上,蒋一帆脑海中会时不时出现那只狗的样子,想着它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会不会有奇迹发生,会不会有好心人将它抱上车,给它洗澡,带它去宠物医院把腿治好,然后再给它一个温暖的家……
正如同若父亲蒋首义还活着,新城和宝天就不会合并,全国最大的硅钢生产基地就不会诞生,更不会带动钢铁行业的并购潮,其他大大小小的钢企也不会因此得救,多少钢铁工人的饭碗也不会被保住。
很可怕,因为蒋一帆已经开始为拖他下水的人找借口了,他想着不可饶恕的残忍背后,居然是普渡众生的仁慈。
“如果你希望我消失,根本不会说出来。”姜瑜期直视着蒋一帆,“我很了解你,如果你不合作,不会把行车记录仪原封不动地装好,也不会到现在还不换手机。”
姜瑜期说完看了看蒋一帆2015年用的那款手机,拿起自己的毛巾和水向门外走,甩下一句,“好好记录你自己的生活,下次拿新的来,我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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