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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蒋一帆猛地坐起来,用手机狂查当年姜瑜期父亲跳楼的新闻,那则新闻年代久远,“杠杆配资”、“桂市商人”、“勿扰妻儿”这样的关键字出现在蒋一帆眼前。
“这样难道不算故意杀人么?”蒋一帆反问一句。
而后戏剧性的情节上演了,私募1号吃进股权后,一直按着没动,一按就是数月,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市场上成交额很低,且卖单远远高于买单,跟一座大山一样压走了不少“韭菜”。
然后,父亲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随后,蒋一帆详细搜索了金权集团相同时间段内,旗下私募基金持股情况。
蒋首义死亡的第二天,该服务生曾主动打电话给运营商停机,称自己昨晚手机被盗,为了网银和支付宝的安全,申请废掉之前的手机卡,新卡办理后,号码仍旧保留。
搜索结果显示,金权私募1号在姜瑜期父亲死前的大半年前,就吃进了不少阳鼎科技的股权。
他还记得父亲闭着眼睛像睡着了的那个早晨,他记得父亲说:
“只要我蒋首义还活着,他们金权永远别想多吃一口!”
更何况,那个手机号码的主人,蛋糕店女服务生与这个案子并没有直接关系,盗用她手机打电话的直接凶手也不知道是谁,怎么追查呢?
是王潮么?
千股跌停,低价买进,极为合理;
结合王潮在车里跟自己说的话,真相已经很明显了:金权集团为了拔掉蒋首义这颗阻碍借壳的钉子,当晚在电话中通过言语刺激使其心肌缺血缺氧猝死。
讽刺的是,这个懦弱的逃兵最后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父亲的作为。
“能不能从那个蛋糕店女服务生周边的关系开始调查?比如她的同事、朋友和情人,万一她也是这个团伙之一呢?”蒋一帆仍抱有一线希望。
“如果你父亲在医院有心脏病诊断记录,有证据可以证明对方确实知情,且当晚的通话内容可以被还原,那么的确构成故意杀人,属于激怒对方间接致其死亡的故意杀人。”
“这个号码还是外地的, 跟那女孩老家一个户籍,用了8年了,她通讯录里的同学朋友我们抽查了几个,都知道这是她的号码。”警局的朋友跟蒋一帆说。
“那能不能帮我查一查这个机主的名字?”
也就在这时,蒋一帆才想起了姜瑜期,他想起王暮雪曾经告诉他的那个关于姜瑜期的故事。
蒋一帆也明白做这种勾当,不可能是金权内部这些西装革履的金融人士亲自干的,他们背后肯定有一个团伙,这个团伙为了资本市场上的既得利益,视人命如粪土。
蒋一帆将头靠在座椅靠背上,整个人瘫软无力,他望着没有白云的天空,在脑海中勾勒出凶手的样子,甚至他都可以重现当晚凶手跟自己父亲对话的内容,他知道凶手的目的,也知道凶手背后的主谋是谁,但是他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但也正是因为有一个如此强大的父亲,蒋一帆觉得在这个帝国中会迷失自己。
股价不涨,按兵不动,也没任何毛病。
由于金钱可以抵抗风险,所以在股价滑铁卢一滑就是大半年的时间里,被榨干的全是杠杆配资或者家庭经济不宽裕的小股民。
我明知这么逼你会死,但我还是这样做了,这算杀人么?
关上手机,蒋一帆发动了车子,他愤怒、悲伤、无助……但他还要继续向前走,因为他想到了王暮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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