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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就说了一句话：“我们尽力了，安排后事吧。”
王潮当初跟了曹平生六年，气头一上来竟然有些曹平生的味道。
“这件事情半小时内已经摆平了，现在所有的信息你在网上都搜不到，你知道如果扩散出去，股价会滑铁卢到什么程度么？!”
手术室的灯还没灭，一个护士就过来告诉蒋一帆，小罗的膝盖粉碎性骨折，需要三到五个月才能基本恢复，也有可能长时间无法愈合，因为粉碎性骨折有很多节段, 生长和愈合的时间比单纯骨折愈合的时间要长。
“师弟，恐怕你现在还走不了。”这是王潮上车后跟蒋一帆说的第一句话。
蒋一帆在那一瞬间是没有情绪的，正如他对面坐着的冷静无比的小罗一样。
“你他妈当初不提前公告，让护盘资金进去，股价抬升有保证，压根那些人也可以不被裁！”
但人群中有不少人，他们从头至尾没有起哄，没有上前与蒋一帆抬杠，没有参与打架，当然也没有救人，只不过全程都在举着手机拍照罢了。
属于病房走廊里两个男人哀悼的场景被蒋一帆裤兜里的电话不停地打断。
“所以呢？”王潮似乎并不为一个生命的逝去感到惊讶，只听他跟机关枪一样骂道：“师弟你现在应该明白，金权有自己的规矩，你我都不能左右，破了规矩，代价只能更大。”
蒋一帆听到这里居然轻笑了一声，他明白了，金权集团是让他以保荐代表人的名义，签高风险项目。
“为什么搞成这样？！”王潮一接电话就朝蒋一帆吼道：“你派谁去遣散工人不行，自己去？！你知道今天捅了多大娄子么？！”
蒋一帆握紧了手机，看着没有任何月光的天空，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兄，红水我签不了，我辞职吧。”
蒋一帆给王潮拨通这个电话时，已经是晚上11:30，他静静坐在驾驶座前，车子依旧停在医院停车场。
蒋一帆听王潮说到这里，居然平静地开口一句：“他们不提那个议案，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这些项目均有金权集团投资，一般大券商内核过不了，就因为公司问题多，所以给投资银行的费用自然会高出行业平均值不少，比如红水科技，它承诺给山恒证券的承销费居然是8000万。
“所以是要我赔这笔钱么？”蒋一帆道。
“你本来不用这样，是你自己造成了你现在没有选择权。”王潮道。
“师兄，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蒋一帆定定看着前方的样子让王潮觉得异常的冷，但他并不怕冷，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王潮将手肘搭在车扶手上，单手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上次在曹总办公室，你似乎很袒护王暮雪，而且有次你喝醉，我跟元斌都看到了你的钱包照，趁你现在还在三云，你应该回家看看你父亲的手机，如果你还留着的话，看完之后，仔细想想，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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