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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我还是打了个喷嚏。手一抖，松开了笔。
一段弧线，四分之一圆圈，就是最后的答案。
“你是不是缠着我们的鬼？”待圈画好后，刘磊发声问道。他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笔仙就这样走了，第二次召灵就这样草草结束，只是在我们生死攸关的问题上，留下一个不明确的答案。
但愿不要画圈，千万不要是圈，我祈祷着。忽然间又是一阵冷风刮了进来，我的背脊在发凉。
“你，或者你们，是不是有两个？”
但刚才那股巨大的力量却已经不见了，就象笔仙到来之前一样，只有我和刘磊的手的力量。笔在纸上乱走乱画，象是找不到了感觉。刘磊不甘心，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没有任何回应。接着他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我们可不可以不死？”，“是不是要满足你们的条件？”，又换我问了“我会不会和郭莉和好”之类的几个问题，都没有回应。
“你们是不是要我们死？”
“嘿嘿嘿嘿……”他一笑就止不住。一边笑，一边还猛拍桌子，最后干脆蹲下去捂着肚子笑。受他的感染，我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笔向我的右边移了几寸，又画了一个圈。画完后斜斜地向左移去。我又感到胃在抽搐，太阳穴的血管在勃勃地跳动。
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刘磊和我的呼吸声频繁地交替，但我头脑里仍然是一片混乱。
笔，或者另外两只看不见的手，带着我们俩的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笔忽然快速地向我的方向推来，吓了我一大跳。但很快又接着向刘磊的方向移过去，接着又移回中间，画了一个小小的圈。那意思是不是说，一个跟着我，一个跟着刘磊？只听刘磊加紧问道：“我是不是已经看见你们了？”
笔忽然停住了，开始往我的方向移动，是弧线。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两人的笑声交织重叠在一起，仿佛遇上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蛮有兴致的样子。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们躺在地上，对着天板放肆地笑着。一边笑还一边倦缩着身子打滚，象两个疯子一样。当然，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疯。我也知道我们为什么笑，只不过和高兴，扯不上什么关系。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懂得，原来悲哀和绝望，也可以用笑声来表达。
待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笑声才间歇。刘磊一边抹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道：“******……嘿嘿嘿嘿……忙了大半天，就、就得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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