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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没有什么演出经历，基本功也还需要培训，这就有些难办了。”卫坤用手指敲着脑袋又道，那苦恼的模样，没经验的人看到了，还真的会以为他很难抉择。
“是是是，”小珍气呼呼的瞪着他，“放心，不会连累你的！”
“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张皓轩叮嘱的说道，“要是让你妈妈看到你从我这里离开，以后你再想过来就不容易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姑娘虽然如此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往合约上瞟着。
要做点事还真是困难，如果说百代唱片的事情属于偶然，他也没想到那个帮忙操办了葬礼的，只见过五六次的便宜姨妈还有那样的关系，而偶然得来的，失去了也没什么关系。
“哦？”收拾着茶几的张皓轩挑了挑眉。
邱婶并不姓邱，只不过嫁人之后按传统冠以夫姓在前面，虽然快五十岁而且颇为富态，但眉宇间依稀能看到当年的风采。
“怎么了？”张皓轩明知故问。
耸了耸肩，张皓轩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在最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拿起来晃了晃：“看到了吗，如果我发行专辑了，肯定有一首给你的歌。”
“我决定了，你应该签约！”她最后一拳砸在掌心里，用宣布的语气说道。
“小珍其实很在意你们，她调皮都是为了吸引你和邱叔的目光，”张皓轩用劝慰的语气说道，“所以也别太严厉，她其实很有分寸的。”
“阿勤的名声在星探这一行里面可是响当当的，虽然他还是首次发掘歌手，但他的眼光我不会怀疑。”当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带微笑的音乐总监如此说话时，张皓轩就知道，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好的，邱婶，看到小珍我就让她赶快回家。”张皓轩一边点头一边关上了门，转过来就看见小珍鼓着腮帮子，忿忿的靠在离间的门框上。
“好吧，优等生，那么你认为我是该签呢，还是不该签呢？”张皓轩笑着问道。
卫坤也是四十多岁，比较富态，看上去很和善，但张皓轩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只笑面虎。
“别急，年轻人，”卫坤摆了摆手，“这样吧，既然阿勤和耀辉都认为你有潜力，我可以签下你，不过合约可能次一点。”
但是好容易将计划顺利的推行到现在这一步，先不说只是一家不怎么出名的唱片公司，光是要面对很难判断的局面，以及卷入内部的争斗，就已经让人皱眉头了。
“我现在不想要了！”虽然小珍这么说道，但在出门的时候，眼角的那一丝窃喜还是很明显的。
“那我马上让他们拟个合约，”卫坤当即说道，然后站起来对张皓轩伸出手，“欢迎加入风华唱片，张先生。”
听到这句话，张皓轩微微有些意外，赵闰勤居然向风华唱片推荐过陈佰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博学了，居然还看得懂歌手合约。”端着水杯的张皓轩走了过来，将拳头抵在她脑袋上压了下。
“这个嘛……”小姑娘还真的打蛇随棍上的歪着脑袋想了起来。
“要是她真这么想就好了。”邱婶不由叹了口气。
不过他没有出声，而赵闰勤的嘴角抽搐了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看了张皓轩一眼：“我没意见。”
“怎么会，”邱婶笑着挥了挥手，“就算我们这些人听不太懂，楼里的年轻人都很喜欢啊，我们家那个老八啊，天天都在念叨，说你答应了给她写歌的。”
“不了不了，我就是来看看，她是不是跑你这里来了，她就喜欢往你这里跑。”到了这个份上，邱婶也没什么好隐瞒，“既然她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变得感慨起来：“要是你妈妈知道你这么努力，也会安心了。”
张皓轩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将合约拿到面前晃了晃：“现在我要签了。”
有趣，记忆当中，赵闰勤发掘陈慧娴的时候，是直接将她推荐到宝丽金的，果然是男女有别吗？张皓轩默默的想着。还是说，他是初次推荐歌手，还有些生疏？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之前答应给风华唱片推荐歌手，但一直没能签约。毕竟，那个音乐总监说过，赵闰勤曾建议他们签下陈佰强的。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去不了大唱片公司或许对他的计划更为有利，从风华唱片出来后，张皓轩就开始仔细思考和分析，然后修正了计划，任何计划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但问题在于，看看这份合约，再想想当时办公室的情形，如果自己还想要靠风华唱片前进的话，接下来很可能要动用一些手段来扫清障碍。
如果是别的部门有冲突也还没什么，可音乐总监和制作人……尤其是这位音乐总监看起来基本上不怎么过问具体事情，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被排挤，但录制和发行歌曲的时候，少不得会有一番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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