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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棠和副将一起把谭义老将军抬下战车,然后她对副将说:“请继续指挥战斗,不能后退,不然老将军就白死了。”
老将谭义在镇守藁城。而且五天前,他已经把小女李落棠都尉派去了谭义手下。
但是秦军的强弩实在太厉害了,压制着赵军无法快速前进。赵军的弓箭射杀虽然密集,但杀伤力不及秦军的强弩。两番射杀下来,进攻中的优劣慢慢的显现出来。
一直立马未动的李信微微眯起他深邃的双眼。秦军几次冲锋,都遭到赵军的顽强抵抗,如此战力消耗也是不小。
秦军的第一次冲锋开始了。谭义也随即发起了第一次冲锋。
老将军谭义没有倒。
井陉关镇守人数不过几千人,应当连秦军的前军都无法抵抗。
此时天光大亮,又是一个晴好的早春。晨风中,已经有了丝丝回转的春暖。那些干枯的柳条已经变得嫩黄,眼看就是要发新芽的时节。
所以他只能推动己方战团,不断和秦军做出硬碰硬的战斗。只有将秦军压制住,令秦军举步不前,赵军才有撤退,或者是迂回与就近城池的赵军会合的可能性。
秦军最前方是重甲战车,两侧是重甲骑兵。而他们的前帅李信却是重盔重甲,一人独骑立马整个列阵的最前方,如同蓄势待发的宝剑那剑尖上最锋利的剑芒。
井陉关虽然易守难攻,但对于多次夺关抢隘的秦军来说,攻破井陉关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感觉咽喉的火辣辣如饮醇酒。只有最烈的酒才能在纵马草原时抵御塞北草原的寒冷。
李信大军沿途并未做长时间的停留休整,一路边战边攻,边攻边进,直扑井陉关。
谭义迅速指挥赵军调整队形,前进的队形改为防守加进攻的攻守阵型。最前面是重甲战车,后面是弓箭手,两侧则是赵军速度最快的骑兵大队。
老将谭义一夜未睡。早有探马来报秦军已经突破太原的狼孟县直插向东北,目标必定是军事必争之地井陉关。
为什么当整个朝廷都已得知,秦军再次出动十五万大军从离石突进赵国边境,开始了再一次的东征的时候,而他,这个作为前任抗秦主帅的上将军,却依然坐在武安君府邸的庭院里,无所事事。
李牧清晨依然像往常一样,练过一遍叱咤撼岳枪,然后坐在庭院正中,仰头看着头顶越来越亮的天空。
李信夹在秦军的冲锋队伍中,一马当先,越骑越快,重盔重甲宛如墨黑的箭簇向赵军急射而出。
赵国邯郸,武安君府邸。
谭义点齐兵马正要出发,就见都尉李落棠骑着她的快马超光,冲了过来说道:“谭将军,此时应坚守藁城,没有上将军命令不要出城。请将军三思。”
双方继续激战,直到李信得到准确消息,他派出的进攻番吾城的那部分部队,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城门已破。
李信的战马喷了个响鼻。他坐在马上,扯了一下自己厚重的黑色披风,一身黑色重甲绷得他窄劲的腰身越发挺拔。黑色的头盔上盔缨如墨,衬得年轻的小将俊美英武。
谭义满脸凝重,握着长柄大刀的手,青筋暴露。他是去年在战斗中负了重伤,目前还未完全恢复。但老将的那种势不可挡的威势,却从未消减过一分。
李牧随手从旁边捡了个树枝,在地上画出了太行山大约的走向和几条主要的河流,几座主要的城池。然后他在两个地方,重重地点了点。
几支极快的雕翎箭仍然擦着他的身体,射了过来,其中一箭在他躲闪不及下,正中了他的大腿。三箭过后,又有箭雨飞来,李信迅速拨开飞箭,猛回头朝谭义望去。
皆因为他独骑纵马的冲锋,已经大大缩短了射程距离,所以这三箭实在是太近、太快,势不可挡。
李信射完箭之后,刚要拨马掉头,便听到破空之声向自己袭来。他心知不好,急速向马鞍下藏去。
李信从头盔的面甲上方看过去。赵军军阵严谨,正中间盾牌阵后面一辆主战车上,是一位须发已白的老将军。李信在面甲后面发出了一声轻笑。
如此旷野作战,虽然是在赵国的土地上,赵军占有主场优势,可仍然没有绝对的胜算把握。
秦军鼓声大振,而赵军也旌旗摇动,喊杀震天。双方连续发起进攻。冲锋中一片混战,赵军的轻骑伤亡惨重。
天大亮的时候,谭义终于决定,亲自带八千人马前去增援井陉关,而且要快,因为秦军突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李落棠没有办法,只得带领自己的亲卫小队迅速跟上,随谭义将军前往井陉关一线增援。
如果不及时迎战,秦军的前军将会腹背受敌;或者如果待赵军与番禺一线的赵国守军会合,将会形成一条连接藁城的防线,阻碍秦军大部队的前进。
谭义冷静的说道:“上将军还被困在邯郸城未接虎符。秦军现还没到,我需要亲自增援布防,安排妥当了即刻返回。否则等秦军快速突破井陉关防线,可就晚了。”
这一宿谭义反复思量,但现在仍然在犹豫。如果按照李牧大将军的方略,他应该按兵不动,守住藁城。可是,井陉关太重要了。
他向前挥手,下命令道:“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等到谭义的增援大军赶到的时候,李信已经攻克了鹿泉,正在向番吾城发起进攻。
李牧再次抬头望了望天空。那种窒息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周围的高墙压迫得他喘不上气,他感觉身边不断流逝的时间就是赵国的生机和胜算。
他重甲的甲叶在晨光中,泛着森寒的漆黑金属光泽,与同样披着重甲的战马融为一体,仿佛一驾精致无比的攻击战车,蕴蓄着无尽的战力。
眼前的城池不是很大,但却坚固无比。狼孟三面所临深涧,只有一面向北的方向,可进可出。而正是这个u型向北的敞口,却扼住了秦军东进的咽喉。
两路军意图明显,无非是互为掎角之势,南北夹击的终极目标自然是邯郸。
此时老将军谭义只身挺立在战车上,两眼变得通红。他知道这样打下去对赵军不利,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命令道:“列队迎敌。”
李信在马上拨打雕翎,竟极快地穿过了一片箭雨,突到了赵军战阵的近前。这时就见他从背后摘下弯弓,极其迅速的抽出三支箭,挽弓搭箭,以一个快到让人无法反应的速度,连射了三箭。
他深呼吸了一下,多么希望能闻到北方草场的味道,那种自由驰骋的味道。但是现在,李牧没有选择,他只能坐在这武安君府邸的庭院里,默默的等待。
谭义的大军踏着依然还未返青的枯黄白草快速像井陉关方向行军。突然就听见前方鼓声大动。再行进一里路,就见远处一片旌旗招展,秦军整齐列队挡在了前方。
而此时赵国方面伤亡惨重,继续穷追猛打,已经是不可能。赵军只能清点战场,迅速退回了藁城。
掎角之势(读几角之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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