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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奇,你赢了。
我的心,就如击打地面随即碎裂的雨滴一样,碎成一片一片。
心痛。因为无法挽回。无论我再做什么,也不能弥补、无力回天。
这种无力感,让我绝望。
我想站起来,但不知是否摔下来的时候出了问题,两条腿一点知觉也没有。费力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却已经被雨水打湿短路,彻底坏掉。
瓢泼大雨继续下着,我就这样趴在泥坑里,无人搭救,甚至无人知晓。
就这样死掉了么?也好。如果我的死,能赎回我的罪过。
不禁想起,那天**裸地把自己身体展现在我面前的李芊羽,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子,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肯听,所以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来讨我的信任。但是,那时无比狂傲的我,竟然用一颗子弹予以回绝,把她推上了死路。
还有瑜欣。为了完成李芊羽托付给她的遗愿,把配方交给我,也就那样被脆生生地拗断了脖子,死在我面前。我尤记得,那一瞬间,她爆出眼眶的眼球,是不甘?还是……她那双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一瞬不眨,让我的心战栗不已。
最让我内疚的,是萧璐琪。从一开始,我就口口声声地发誓说,要救她、要救她,但是到了最后,竟然在一念之差下,放弃了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害得她要继续沉眠,也许是一万年。
我努力扭过脸去看,旁边病床一个年轻人正在给老人喂粥,老人看起来已经有些老年痴呆,但脸上还是挂着满足的微笑。另一个病床的侧畔,一个女孩拎着几个苹果正走进来,对陪床的女人道:“妈,爸好点了没有?”女人接过苹果,也微笑着道:“好多了。老头子,咱闺女来看你了。醒醒……”
我下了病床,向医生道了谢,借医院电话打给杨滔。很快,他来到医院,接过账,带着我离开。
“哎,怎么是你呀?”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朝着我道。
我睁开眼睛望去,却是之前在陈子奇别墅里做保姆的那个阿姨。
她走过来,道:“怎么了这是?听说你生病了?”
我错了,我也累了。
“呵呵,拿到了。我正想要谢谢你呢!”陈子奇也同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似的,欣快地回答着。
我不想这样,我想要做回我自己。
我变了,以为有了金钱和权力,一切都会拜伏在我的脚下,一切都会从此便得不同。
我竟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彻底残废的人一样。
刚一下车,赶过来的医生见我没有人陪着,忙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对他说了什么,只记得稀里糊涂地说完,便被按在病床上,捂了氧气面罩,推进一间满是仪器的房间,随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心情极度低落的我,在病床昏昏沉沉着睡了过去。
怪不得我在陈子奇家里再也没见过她,原来,陈子奇发现那幅画被偷了之后,就把她开除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都是人,但我都不认识。
“东西拿到了吧?”我轻描淡写地道,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种微笑,看起来最让人觉得羡慕。这对父子和这个三口之家,也许都很穷,住在这拥挤狭窄潮湿闷热的房间里,别说空调,连风扇都没有一个,但是他们的幸福,绝不是这些可以衡量的。
盛夏的雨,如水盆浇泼一样,倾倒下来,泥浆不住地灌进嘴里,我死命地仰头,才不至于憋死呛死。
我恍然大悟。
我撑起一只手,指头深深地插进污泥里。用力地向前爬去。就这样,双手轮流着,像一只濒死还在蠕动着的蛆虫一般,拼尽全力爬着。
我还有机会,还有希望,我要救她!
我转过头。在这拥挤喧闹的病房里,忽然觉得分外孤独、无比凄凉。如果我死在这里,多半就会被拉进停尸间,静静地等着送去火葬场,无人问津。
医生思索了一下,道:“其实你身上并没有很重的外伤,很可能是你之前精神状态很差,大脑受了刺激,影响了四肢的运动神经。现在你精神状态好了些,那些影响自然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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