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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锁匠师傅一脸无辜地道:“哎唷,怎么,招贼了?赶紧报案啊。哎,我这开锁的钱,你得先付了啊……”
我垂头丧气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师傅的动作。我也算是半个锁匠,一看他这架势,知道这门锁在他手下,走不过三个回合就要妥妥地弃明投暗。
李芊羽粉手伸出,握住门把一转,便要推门而入。
于是,我就听到了邢碧暄打给李芊羽的那段话。心里有了底。接下来,当然要发挥咱这影帝级的表演能力,演一场戏给李芊羽看,用这个无人的空房间,彻底断了她那查我老窝的念想。
房间里竟然空空如也!
堆在床脚的被子是厚重的冬被,即使再不会生活的人,也没可能到了这七月酷暑天气还盖这种被子。而且堆放的方式,并不是睡醒之后随意乱堆,而是刚拿出来堆在床脚的。另外,我故意装作不小心,踩扁了一个地上的桶装方便面的盒子,却发现里面竟然是干的,一点剩汤都没有。好吧,你可以说这个姑娘酷爱喝方便面的汤。但是踩扁了盒子之后,我又用手去扶那桌子,桌子上很干净,没有灰尘,你说一个随手乱丢吃完的方便面盒子的邋遢大王,会去擦桌子么?
我手里要是有个榔头,现在就敲过去了。
邢碧暄没跟我上楼,那就更方便我行事了:上楼之前,我在开后备箱的时候,偷偷地用自己常用的手机拨打了另一部今天下午买的手机,这部手机当然调成了静音模式。然后把这部手机塞在外套里,丢在车的后座上,快步走进楼洞口,按下接听键。这样,就能监听车里的动静。
因为来的不只是师傅,还有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李芊羽。
我靠!我怎么这么傻!黄顶鹏、于柏胜和邢碧暄三个人的名单,都是李芊羽交给我的。我之前还留了个心眼,在去萧璐琪所在的房间之前,让于柏胜先回了家。现在怎么就这么傻,居然带着邢碧暄来到这里?
李芊羽笑道:“房产证不是也在里面么?你怎么给他看?”
所以,我根本没有把她带到萧璐琪、朱峻轩所在的小区,而是胡乱找了个小区,瞅准一个连阳台都没有封、根本没人住的六楼房间,把车开到了楼下。(现在的房子空置率这么高,找个没人住的房子比找个随地大小便的地方都容易)。就算邢碧暄要跟上来,我也可以用“敲不开门”、“没人在”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把邢碧暄和她背后的李芊羽,引到错误的方向去。
李芊羽也没想到这些凶手会如此凶残,连tm家具都搬了个精光。一时说不出话来。我跳着脚道:“你们都出去,麻溜的都给我出去!”
所以她提出要跟着我同行的种种理由之后,我没有坚持要把那个“定位器”挑出来,就是要看看,这个奇怪的女孩子,到底想耍什么样。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身边这位电脑络高手,邢碧暄,把我和朱峻轩的手机通路切断了。
“那就赶紧的吧,”李芊羽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呵呵,佑哥,你遇到麻烦我总是第一时间出现,是不是很感激我呀?”
我心里大骂。看来,邢碧暄肯定是和她一伙的。我给她打了电话之后,她马上联系了李芊羽,这女人竟然马上想出了这么一套完整的计划,引我一步步上钩。
“参观。”李芊羽冷冷地道,也不理睬我的反对,一脚就将门踢开。
随着锁芯的跳动,李芊羽脸上的冷笑越来越重,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几乎要到了嗓子眼。
李芊羽见这架势,怕会惹火上身,连忙掏钱给师傅。扯着邢碧暄就走了。
我连忙拉住师傅,道:“师傅,你不用看看房产证什么的,就这么开了?”
其实,我刚到这里停好车,进了楼洞,就摸出自己的手机,接了起来,一边上楼一边听着。起先,手机听筒里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按键声。隔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响起,道:“芊羽吗?嗯,他藏身的地方是在松江区谷阳北路的东明苑,12号楼3单元6楼。具体房间不清楚。”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干嘛?”
我坐在地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背上的那个邢碧暄所谓的定位器,呵呵,哪有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如果只是挤粉刺的感觉就能植入一个自动发射定位信号、还能感应血液体温的定位器,在这个小三横行的年代,正室们还不要一人疯抢几十个,然后各种给老公挤粉刺?邢碧暄拿这种话来糊弄我,莫非以为我是写科幻小说的作家么?我就算是作家,写的也一定是推理小说。科幻,不是我的菜。
既然这个定位器是扯淡的玩意儿,今天傍晚的公路遇袭事件,多半就是一个巧合。我也说了,那条路附近都是工地。谁不知道,现在的包工头多半是黑社会出身,再不济的也多少有些黑社会背景。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抢施工项目,不惜打砸杀人的例子比比皆是。下午的那些拉土石方的大卡车,还有车上下来的人,用棍棒敲我车子的手段,典型的黑社会作风。据我估计,因为我和另外一个与黑社会结仇的人开了同样的车,于是我妥妥地成了替罪羔羊。但是,说到底,那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包括灏灵没接到我的电话,也是巧合。
几个巧合和我的推理,偶然结合在一起,竟然顺道把李芊羽耍了。她现在大概是去向陈子奇汇报,已经一无所有的我,还是可信的。
傻傻的小羽,总是自作聪明的小羽,时常帮我向陈子奇传递假情报的小羽,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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