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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穹苍瞥了眼身下肉垫，唇角一掀，“天机，不可泄露。”
“哈？”尽人都惊呆了，“你真有孩子？”
“……”
一顿，道穹苍呵呵道：“我可是说过了，圣神殿堂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对你，十分满意。”
“为的，是后代能以最优异的天赋，承接上一代的圣帝位格，代代执掌，永远传承……嗯，永远。”
尽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骚话作为应答，以骚止骚。
尽人开始戒备。
“……”
道穹苍不在意，眼珠子一转，“但如若你能伴上圣帝血脉，哪怕次一些，虽不及圣帝血脉，却是超绝的圣体……你的后代，绝对不同凡响！”
而是答应守夜，加入红衣，加入圣神殿堂。
“没有谁愿意因为任何原因，被打上‘奴’的标签，这字眼，似乎生来就带着贬义。”
这个问题，似乎直接得有些过分？
说到这，道穹苍神秘一笑，“你知道为何会有十尊座之战，在上一代之后，又结束了吗？”
“……”
这两个字一出，尽人、朱一颗皆是一凛。
“每一代，总有那么几个试图反抗'规矩'的，他们大都被放逐，成为圣帝世家的抛弃者。”
“以及，这个孩子出世后，会引发的一系列‘关系’上的麻烦问题。”
某受：“……”
道穹苍望着山上的月晕，唏嘘而言：：“下位者对命运的不公，因渴望自由之心，而选择逆天改命……的象征。”
是青原山没错吧？
现在，真不是在做梦！
圣奴和圣神殿堂，真的在青原夜战中，战这么些个东西？
“……”
“结果很准！十分之准！”
受爷都失声了。
“但硬要说的话，它们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
“所以，孩子被打掉了？”尽人感觉结局不该如此，否则道穹苍必无可能提出这等话题。
朱一颗瞳孔再次聚焦，腹部一用力，险些给身上人都顶飞。
此圣奴，跟彼圣奴……
——甚至直到现在，若没有道穹苍提这一嘴，恐怕大陆上都没多少人知晓八尊谙还有一个孩子。
道穹苍轻声一笑：
“圣奴！”
道穹苍：“徐小受，你想要孩子吗？”
“先别急着拒绝。”
“哦？那你是看不上她？人家可是鲲鹏神使的血脉后人啊，她是只展露了天机术，不代表不会其他，你可知晓鲲鹏血脉有多强大？鱼老有多强？”道穹苍嗤笑，“若换个圣帝传人来，就又是一堆麻烦了，鲲鹏血脉刚好！”
“甚至不用你脱离圣奴，硬要加入圣神殿堂……”
如此说来，就算是圣帝世家内部的“圣奴”，也反抗过？
“什么叫成功呢？”道穹苍闻声一乐，“是打出了名声，令得万众皆知，还是说要完全颠覆命运，争取到自由，才代表成功？”
道穹苍笑：“那守朱雀金塔的，但凡不是鱼知温，而是本殿，你有机会接触到后续？”
“小鱼？哪个小鱼？”
“你担心她师尊？不用担心，徐小受！那是我妹妹，本殿一日在，她一日翻身不得！”
如若当时没有加入圣奴，没有应了八尊谙那半胁迫的邀请，没有后续那些破事。
“是的，他们一直失败。”
“那先问个原则性的问题吧！”道穹苍十分认真，“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但八尊谙成功了。”尽人出声。
“哎。”朱一颗感觉身上一轻，跟着就要起来，受爷的终身大事啊，谁不感兴趣？
“砰！”
“你都这么问了，我不这么答，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道穹苍乐。
忽然再一次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时代，他们都叫他……骚包老道！
“实际上？”尽人很有捧哏的天赋。
“你们若好，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坐主桌为你们欢喜。”
“小鱼，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
“……”
道穹苍说到这，长叹一声，“人性，总是如此。”
尽人震撼了。
“那不说别的了，就后来你遭遇了圣帝北氏那会，谁是第一个不顾死活想要冲出去帮你的？要不是本殿阻止了她，她现在已经死了！”
“而在你的名气之下，但凡平凡，皆是罪过，他大概率早夭。”
小到多金商行的小怜姑娘，大到香姨，连陨落了的饶妖妖，都在这堆人像当中！
“哦，那你是担心鱼老反对？”道穹苍料敌于先，嘴不停下，“鱼老交给我！本殿时常同他垂钓，可是夸过你好久了，提前给他下足了饵料。”
朱一颗登时眼睛放光，咔一下扭头，险些将自己脖子都扭断，看向了受爷的方向。
“为什么？”
“你我不同。”道穹苍嗤鼻，幽幽说道：
“我乃高贵的圣帝传人，血脉后人，命里自定。”
“圣帝世家以内部血脉延续方式，进行的特殊繁衍，每一代，力量都会有所下滑，哪怕看似不多。”
麒麟，是个什么问题？
尽人脑子再是一懵。
你诅咒我孩子早夭？
“那你哪来的十岁……”
“这种延续方式本身就存在了弊端，除非每过几代，能出一奇人，有媲美十尊座那等天赋，能逆天改命，返祖还血……”
“这个孩子，本不被允许？”尽人接过话来。
“你个傻叉！”他直接骂。
无一例外，全是女子画像，个个容貌不俗。
“……”
“我可不是月氏那种人，乱点鸳鸯，乱拆姻缘。”
“哪怕这一代不屑一顾，将圣帝世家视为狗屁，下一代、下下代，更后几代……”
尽人一惊。
那是个神情还有些羞怯的女子，皮肤白皙如玉，星瞳闪闪发光，仿佛对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美好的想象。
青原夜战，打生打死，打的就是这些玩意？
怎么，突然间，老道跟香姨，有点像了？
被下了禁武令的朱一颗，两眼一翻白，忿忿昏厥而去。
“……”
“……”尽人彻底沉默。
“但人性不是这样子的，渴望自由之心，便是在圣帝世家内部，都有。”
“……”
但此刻他是无力反抗的，道穹苍跟自己说这么多，也很是奇怪。
“这种人，在我们内部，你知道叫做什么吗？”道穹苍撇过头来。
道穹苍笑着起身。
毕竟从未听从过，就说明圣帝世家的“圣奴”，从未赢过。
尽人有心想说，这泼天的大事，怎么沦到我第二真身来承受了。
道穹苍目光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一叹，“不论是以什么方式去推演、去猜想，我想她的结局，也是失败。”
道穹苍俯身下来，面色和蔼，盯着天机傀儡呵呵笑问道：
“呃……”尽人都没见过曹二柱，感觉答案是否。
“在圣帝世家内部，其实我们更关注她，以及她的孩子。”
我孩子都还没有呢！
道穹苍拍了拍画像上的女子，像是在推销一个真的很好的商品，眼睛发亮道：
把朱一颗叫醒，让他去外面乱传讯，天下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我……”
尽人的灵念探向了周围，发现这里确实是青原山无疑，不是梦境。
“不想要？你不喜欢孩子？也没有要后代的想法？”道穹苍追问。
骚包老道回眸望天，热切的小表情倏然全部收敛，归为无与伦比的严肃。
“来了……”
他急匆匆将数十张女子画像收好，站起身来，正色危言道：
“好了，风雪月结束，我们该聊聊大道之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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