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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看去，发现她的头已经离开了身体，脖间的那一道伤口平整的如同镜子一般。
这是他干的吗？
想罢，魅影再次看向走到近前的零。
她终究还是小看了他。
没有剑还能斩出这样的剑气，他的剑意已如化境。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此时此刻魅影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
为什么零的毒会没有发作？
为什么折会死在毒下？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看到折嘴角边留下的一抹药物的残渣后得到了答案。
是那一吻。
那一吻并非什么死前的表白，也不是折的执念。
那只是她将铜镜托付给了零，一同托付的还有她从铜镜那里得到了解药。
所以折在成为蛊人后还会毒发身亡。
因为这毒是她在成为蛊人前所中的。
血蛊控制蛊人，靠的是流转于人体中的血液。
可若是人死了，血液的流动也就停了。
活血成了死血，血蛊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折，你看。我给你报仇了。”
这便是魅影临终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无关乎情爱，只在于生死之交。
她终究还是看错了。
没有再去理会已经血流成河的小巷，零一边抱着折的尸体，一边背起昏迷的铜镜向着夜的深处遁去。
夜风吹，树影动。
魅影的头颅不知为何也顺着风滚动了起来。
圆滚滚的头颅淌过一地鲜血染成了红色，最终消失在了墙角的暗影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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