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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飞扬并不惊讶，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上次铺子里出了‘抓客’事件，我和姚通提了一下，小黄和小葛这两个店伙计责任心不强，工作态度散漫，如果他们上班用心一点，就不会被人乘虚而入，所以店里先招一个学徒，给他们一点压力，如果还不思悔改，就替换掉，”
“哦，原來是方老板的主意啊，请问方老板对学徒有什么要求呢，那张招收告示上好像沒有条件描述嘛，你叫人家应聘者怎样对号入座呢，”
苏雅芝笑嘻嘻的反问道。
方飞扬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轻声说道：“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古玩店招收一个学徒可是有学问的，不同于一般的员工招聘，招聘的条件就八个字‘八面玲珑’‘机灵圆滑’，但这八个字又不能明摆的写出來，懂吗，”
“八面玲珑，机灵圆滑，”
“是的，这样吧，我讲一个古玩界的小故事给你听听，就清楚了，”
方飞扬微微一笑，疼爱的摸了摸苏雅芝柔软的秀发，一边闲逛着一边给佳人讲起了小故事。
有一家古玩店招聘学徒伙计，招牌信息张贴出去仅仅一个星期，前來应聘的人络绎不绝，但就是一个都沒应聘上。
这天來了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信心满满，刚进门就眉飞色舞的自我介绍，夸夸其谈，老板就从地上捡起一小块木屑把它放在柜台的垫子上，向年轻人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年轻人愣了一下，沉思片刻答道：“是个碎木屑呀，”
老板摇了摇头，随手将这根木屑又扔回到地上说道：“小伙子你可以走了，你沒有被录取，”
年轻人有些不解，不过人家老板说的算，他也沒办法正准备走的时候外面又走进來一个应聘的人，他就停住了脚步想看看那人如何回答。
果不其然老板还是那一招，把扔到地上的木屑又捡了起來郑重其事的放到柜台的垫子上向第二位进门的年轻人问道：“你能说出这是什么吗，”
那今年轻人闻言也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脸上就露出机灵笑容道：“嘿嘿，老板，这是慈禧老佛爷曾经用过的牙签啊，距今已经传承了一百多年了，”
“哈哈哈...好极了，你是个人才，现在就开始工作吧，”老板开怀大笑，非常满意，马上拍板决定录用后來这年轻人，而先前那位一脸的惊讶和无奈，只有悻悻的掩面而去。
苏雅芝听了方飞扬讲完这个故事，玉手掩面，笑得枝招颤，咯咯的笑个不停，“这就是你说的‘八面玲珑’和‘机灵圆滑’啊，...不就是忽悠人嘛，”
方飞扬也笑了，“故事描述的是夸张了一点，但是产品销售就是这样，需要从多角度來介绍自己的商品，古玩古董销售也是一样，”
两人边走边笑，神色亲密的在这边文庙古玩市场闲逛。
这时，他们來到了一间特色的古玩店面前，店铺的招牌上写着“十货九假”。
这家店的面积不大，约二十几个平方米，坐南朝北，正中墙上，悬挂着韩敏水墨人物画、精美的仕女玻璃画和于非闇鸟工笔画，靠墙一排列四把仿制的西洋红木高背椅，前面摆着四只长方小台组成的老板台，台下格踏板，通体镶红木材质，看样子像是民国老货，眼下十分少见。
老板台前面，民国白釉大缸内，几株水草，几片绿叶，几朵鲜，几条彩色金鱼水中游动，不时从叶间探出脑袋來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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