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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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对方的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跟她一样是懒洋洋的声音，不过听周遭的环境，应该是在办公室，还有霹雳啪吧打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的电话声。

有叹息声扫过她的脸庞，沉重而无奈。

她呢喃了句。

“谁说的。”素叶拉回了情绪，不由分说碰了碰杯子，一口饮下，又摇头笑道，“不是吧？你们还喝啤的这么小儿科？”

还是，情到深处就会迷茫？

这话令丁教授彻底急了。

年柏彦，这个令自己深爱到骨子里又疼到骨子里的男人。

待通话结束后，素叶才看到手机上竟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丁教授打的，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把手机调成震动的了，难道又是管家？

有人上前搂住她，在她耳畔唠唠叨叨一些情话史，那人哭得比她还要凶。也有人喝得较轻，在旁安慰着她的悲伤。

素叶一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话，一锤定音，“红酒洋酒统统上！”

朋友们一听都来了兴趣，异口同声，“你还想怎么着？”

唇畔温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压下似的……

素叶又摸索着剩余的酒，摇摇晃晃起身拿了一个半瓶，正准备往嘴巴里倒时，不知从哪横伸过来一只手将酒瓶夺了下来，她努力定睛，残留泪痕的大眼在酒精的点缀下看似愈加迷离，可紧跟着她笑了，伸手搂住了眼前人。

素叶苦笑，最终还是将手机扔回了包里。

天地万物都在旋转，连同眼前的这张脸。她伸手，试图想要尽力抓住，身子却跟着摇晃，于是，便有结实的手臂圈住了她，令她有了结实的固定点。

她是开始了近情情怯吗？

耳边的震动声叫醒了素叶，她迷迷糊糊抬头，又大头沉地栽进枕头里，眼皮像是黏上了胶水似的睁不开，还未彻底清醒的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抬手顺着耳边的声音摸了摸的，最终搭在了床头的手机上。

“那就算加班吧，结算现金。”她打了个哈欠。

拿出手机，静静地看着通讯录上的那串号码，那串她已经倒背如流的号码，悲伤汇集成了河，流淌在眸底深处，又纠结在心口，最后汪洋成海。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有多日子没见到阳光了。

面的丁教授的焦灼，素叶倒是不急不慌，“提前上班？那我还剩两天假期怎么算？”

紧跟着又有人单独欢呼，“要不来二锅头吧，你是不是在北京常喝？”

买醉的后果是，第二天的头疼欲裂。

丁教授同意，看得出是真缺人手了。

手指在那串数字上空盘旋了好久都迟迟不敢落下。

手机的震动停止了。

回到包厢，她又与姐妹们喝成了一团，空酒瓶零七八糟地躺了一地。素叶在喝光最后一瓶洋酒后就彻底看不清眼前事物了，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打转，所有人全都拧在了一起，她开始狂笑，心底的怆然在酒精的刺激下被扩大到了极限，于是，她又开始大哭。

很快有人反驳，“这哪有二锅头？”

有声音落下，在她耳畔，低沉的，“你要找谁？”

她泫然欲泣，如哭闹的孩子，“你是谁？是谁……”

突然，震动又开始了，这次十分清晰地顺着她的指尖直接刺激着神经，她一个激灵这才惊醒，眼睛半睁半合，趴在床上，吃力地将手机贴靠在耳朵上，重新又闭了眼。

“是啊是啊，我们是够意思了，你就不够意思了。”莎莎压低了嗓音，“昨晚被你们这几个能喝的女人害死了，尤其是你，明知道我酒量浅还不停劝酒，害得我今早上班差点迟到。”

“亲爱的莎莎，知道你最好了。”素叶第一个想到莎莎的原因就是因为她酒量浅，又是个细心的人，能够把她送回酒店又替她洗漱干净的人八成就是她了。“谢谢你昨晚送我回酒店啊，你也真是的，就在我这边睡呗，离你上班的地方又近。”

岂料莎莎一口否决，“我送你回酒店？别开玩笑了，昨晚我被你害得走路都打晃了，天旋地转的，最后还是我传唤我表哥将我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