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第412章 无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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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辰的脚下再也生不出一丝的力气，龙季行刚刚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脾脏，他感觉自己很冷很累也很困……

他所欠余韵的一切，终究只能拿他这条命来偿还。

他多想告诉她，她还能为他掉眼泪，他是多么的开心……因为从没有人替他流过眼泪……甚至直到死亡，他都未能去见他哥哥一眼！

他真的累了……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那一句哽咽在喉咙里的对不起，就让他永久的带进坟墓里，让他在阴曹地府，继续偿还他着一生的罪孽。

倏地，白慕辰的身体往一侧倒去，余韵惊呼一声想要拽住他，却还是被他拖着歪倒在地上！

白慕辰身上穿着的浅灰色外衣，沾满了鲜红的血迹，他微垂着脑袋，浑身察觉不到一丝生气！

而他们刚刚所经过的地方，均是留下一滩滩鲜血……歪歪扭扭的一条血线，那是白慕辰逐渐流逝的生命！

余韵瞳孔紧缩，胸口是一阵窒息！

她直直地看着白慕辰逐渐灰白的脸色，颤抖不已的双唇，几乎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词语。

“白……白慕……慕辰……”

头顶上，是从未间歇的枪响，惊心动魄。

密道里，是如灵堂一般的寂静，寒意渗骨。

余韵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白慕辰，不敢伸手却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等着他回应自己……

可是回应她的，就只要他身下不断扩大的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