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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帝皇の新计划
+你知道么?摩根。+
+在这世上,有一种必胜的棋法。+
+它可以确保你的胜利:至少能够确保杀死你的对手。+
+如果你不顾一切,只想要赢下这一盘棋的话:它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那如果我想赢下所有呢?】
+那它也是,摩根:相信我,它也是。+
【那我该如何走?】
+首先……+
……
“迈出第一步。”
在一排排废弃的羊水管道下,平平无奇的破晓者正低声鼓励着自己。
只见他正蜷缩在一扇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的大门后面,半蹲着身子,一双眼睛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而就在他头顶正上方的位置,一张张残破不堪的筋膜网,虚弱地悬挂着无数布满灰尘的炼金药瓶和废弃牢笼,这些金属作品在科摩罗最深处的幽邃中,依旧能够折射出骇人的闪烁微光,照在破晓者半赤裸的身上。
他白的雄健肌肉,在这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是如此刺眼:倘若有饥饿的掠食者正在这片区域附近游荡的话,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个手无寸铁的猎物。
尽管只是比拼肉体力量,这座网道幽都中的绝大多数生物,可能根本不会是哪怕最虚弱的阿斯塔特战士的对手:但即便是微不足道的遭遇战,在这处对鲜血和死亡敏感到了极致的血伶人巢穴中,也肯定会引来源源不断的贪婪收割者。
而两个手无寸铁,又在先前的遭遇中遭到了极大削弱的阿斯塔特战士,即便能够杀死众多敌人,也肯定逃不出去。
伊利昂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因此,他显得格外谨慎。
在击败了血伶人留下的看守后,破晓者与火蜥蜴并没有急着逃离,他们先是尽可能快速地搜索了一遍看押地点,找到任何能够被自己利用起来的东西。
这期间没遇到什么危险,但对于精神的创伤却并不低微:在贸然地踹开了某些被血伶人们封禁的大门后,即便是经历过统一战争的伊利昂,也差点被大门后展现出来的那些东西给吓得吐了出来。
显而易见的,那是血伶人们用来丢弃实验失败品的地方,至于为何封禁大门:可能是就连血伶人自己,都忍受不了总是看到房间后那些东西的样貌吧。
不过,好消息是,在付出了难以想象的精神创伤后,两名阿斯塔特还是找到了一些能够被利用起来的东西:比如说锈迹斑斑的武器和可以被冶炼的金属,还有一处勉强能够恢复运转的锻造炉。
而在这个时候,身边跟随着一名伏尔甘之子好处,就彰显了出来。
伊利昂像是观赏魔法般,看着随行的那位火蜥蜴是如何利用一处时断时续的锻造炉和几堆破铜烂铁,在短短十几分钟里,便锻造出了可堪一用的作品。
护甲虽然没办法包裹全身,但至少能够护住要害地区,手中的利刃虽然赶不上用得顺手的动力剑,但照样是能够一剑砍断暗黑灵族们堪称脆弱的肉体。
直到用它们将自己武装了起来,破晓者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此,在继续前进的过程中,他总是会下意识的看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火蜥蜴。
他就像任何一名伏尔甘之子那样,皮肤黝黑且沉默寡言,但会将自己负责的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十全十美:与他的并肩作战会给人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即便身处令人窒息的血伶人巢穴中,伊利昂觉得他们两个人有足够的可能性冲出去。
另外,只是出于好奇,破晓者仔细地观察一下他的临时战友,他能在那张黝黑的脸上看到一些非常明显的,只有在泰拉人的脸上才会出现的特征,看样子,像是高加索或者更南方一些的人种。
这些血伶人可真是会抓人啊。
伊利昂由不得感慨道。
让自己尽可能地武装起来,两位阿斯塔特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安全的范围,他们彼此掩护着后背与视觉死角,尽可能快速的穿梭在大门外的寂静荒野中。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能看清楚自己到底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那是一处钟乳石状的堡垒:血伶人们的审美似乎都是如此雷同。
它孤零零的屹立在了一处看起来被抛弃的城市废墟中,破败的城堡墙壁外,尽是些早已倒塌的建筑物,中间则是点缀着模糊不清的道路和成堆成堆的垃圾山:这里看起来曾是血伶人的核心研究区之一,但现如今早就已经被放弃了。
不过,顺着恶臭的风的方向,在两名阿斯塔特的视野边缘,他们还能在天际线上看到一排模糊且恢宏的影子:它们大多呈现出城堡与尖塔的轮廓,像是傲慢的巨人般高高地耸立着,显然,他们没被抛弃,而是正值最为繁荣傲慢的时期。
“看起来,这里的确被放弃了。”
摸了一把墙壁上的灰烬,再看看远方那座在黑暗中散发着血色的城市,伊利昂很快就搞明白了真相。
“不过,这处老城区距离血伶人的核心区域并不算远:我想我们得绕开那里。”
“不。”
令人意外的,一直不怎么出声的火蜥蜴突然主动否决了这个建议。
他示意伊利昂看向其他方向。
“你看,破晓者的兄弟。”
“我们的身后和两侧,还有上方,都是严丝合缝的墙壁:这里是一处绝路,它只有通往远处那些城堡的一条路线。”
“……该死!”
在确定了此言非虚后,伊利昂的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慌乱。
“看来我们只能穿过地狱了。”
破晓者摇了摇头,同时在自己的脑子里不断构思着新的计划。
“我们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在哪儿,我们距离兄弟部队又到底有多远?甚至连离开这里的方法都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抓捕我们的,肯定是一名血伶人,而且他大费周章的把我们带回来之后,肯定不会只是把我们两个留在这里吃灰。
“你有什么想法?”
火蜥蜴询问道。
而破晓者指着远方那条道路:这条被掩埋在无数尸骸和垃圾中的道路,就如同暴雪的小径般模糊不清,但即便如此,它也是连接这座城堡和远方的唯一途径。
“我想那些血伶人应该没有从垃圾山上飞过来的习惯。”
“我们可以挑选一个地方,埋伏他。”
“在将他杀死后,不但我们本身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而且,我们还可以从他的记忆中得到关于这里的更多的情报:这有助于我们两个成功的逃出去。”
火蜥蜴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兄弟。”
“但我们现在的状态,还有我临时打造出来的这些东西,我们杀不死一名血伶人。”
“而且我也不觉得他会一个人来:至少他会带着那些无脑的血肉仆从。”
“哎……”
伊利昂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火蜥蜴的悲观是有着现实依据的。
“那我们就只能摸索着前进了。”
“趁早出发,在那个血伶人发现我们逃走之前尽可能的远离这里。”
“那我们该如何分辨道路?”
“不知道,但总比留在这里强。”
火蜥蜴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而既然达成了共识,两名阿斯塔特战士便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们弯着身子,一刻不停的警戒着四周,沿着道路的边缘,随时准备躲进道路两旁那些比骑士甚至泰坦还要更加高大的垃圾山中,就这样,一路摸索着向远方走去。
一边警戒四周,一边狂奔,破晓者还不忘在心里面默默祈祷。
“母亲啊。”
“如果你真的在注视着我们的话。”
“那请告诉我,前路又在何方吧?”
——————
+你不打算为他们指明道路吗?+
在帝皇走出了第一步后,蜘蛛女皇毫不意外的看到,那被她父亲触摸过的两枚白子在棋盘上开始了自行活动。
不过,帝皇看起来对于继续操纵这些白子并没有多少兴趣:恰恰相反,从他在摩根身旁的站位来看,他似乎打算进一步操控那些敌对的黑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当然会。】
摩根一边俯瞰着棋盘,一边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的父亲。
【毕竟,其中有一枚是我的。】
但话虽如此,可哪怕是如基因原体这般珠玑在握的人物,看向棋盘时,其瞳孔中也难免充满了担忧。
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在这张不太标准的棋盘上,只有两枚白子在缓缓的前进:但就在他们前方,在棋盘的正中央处,数以千计的黑子如同迁徙的蚁群般密密麻麻的猬集着,其中的每一枚都象征着一个真正的威胁,而不仅仅像白子那般指的是一个个体。
【父亲。】
看着如此巨大的差距,即便摩根在心中再怎么是不满,可在口头上,她也只能略带有祈求意味地发问。
【我们必须这样么?】
【明明以我或者你的能力,直接插手进血伶人的巢穴,也并非不可能吧?】
+当然。+
人类之主点了点头。
他正看着远方的战争最前线,没人知道帝皇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摩根。+
+如果你想的话,即便你就在这里,整个科摩罗城市的最边缘处,但你的力量依旧足以贯穿科摩罗的上下间界,在位于科摩罗的最核心处彰显你的威能,让躲藏在那里的血伶人们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如果只是从理论上来说的话,你和我,我们的力量都可以做到这一切。+
【什么叫……从理论上来说?】
摩根皱起了眉头。
+很简单。+
帝皇抬起了一只手。
+同样从理论上来说:能够彻底摧毁一个世界的灭绝令,难道还无法摧毁这个世界上的防空力场么?+
+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现实情况。+
+不要小看黑暗灵族,摩根。+
+虽然他们只是一缕残魂,但是在灵族帝国最鼎盛的时候,他们并不缺少像你我这样的强者:至少在灵能方面,在灵族们最嚣张的时刻,他们的种族中存在大量能与你并驾齐驱的灵能者,那时候,点灭一颗恒星只是他们常用的娱乐手段。+
【您说的未免也太谦逊了。】
摩根笑了一下,但她的眼神始终紧紧的盯住了棋盘上的白子。
【在原体中,除了我和马格努斯,其他人的灵能再怎么强大,也不会强大到足以点灭恒星的地步。】
【哪怕是我们两个,也需要一点力气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同样的道理。+
帝皇点了点头
+血伶人可能是如今的灵族中最能联系到古灵族帝国传统的组织了,他们的根据地更是在几万年前就已经建好了,那时还处于灵族帝国的巅峰期,在他们中并不缺少与血伶人为敌的灵能强者。+
+因此,你觉得血伶人在搭建自己赖以为生的防御堡垒时,会不会把抵御这些强者的进攻计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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