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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蓁走上前道:“守了姑娘三天没好生歇息。”
思卿听了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又问傅临川道:“伯伯怎么会来?”
傅临川道:“你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啊。武兄到通河找我,说你受伤了,我就来了。”
思卿道:“我活该啊。”
菱蓁道:“您又胡说八道什么?”
思卿定了定神,又问傅临川道:“武家伯父……”
傅临川道:“他家去了。”说完又问,“谁伤的你?”他满眼都是痛惜,思卿若嫁给寻常人家,他一定护着她。可是如今思卿入主长秋,他根本无能为力。他本来存了怪罪萧绎的情态,但是见萧绎狼狈如斯,分明是有难言之隐,他又怎么能怪罪今上。
思卿感觉一酸,低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来人都是好手。”
傅临川听了不再追问,只道:“先别想了,养好伤是正经。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弄点。”
思卿摇摇头,“吃不下。”说完她又问菱蓁道,“三哥来澹台以后,有没有回城过?”
菱蓁道:“没回去,凌波回去传信儿了。”
思卿又问:“有没有浑发火、乱杀人?”
菱蓁笑道:“没顾上。”
思卿刚要说什么,傅临川道:“你好好养伤,别想那些啦,你现在躺这儿,想也没用。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思卿问:“叹什么气啊?”
傅临川摇了摇头,起身笑道:“你再睡会儿。”
思卿急忙问:“你去哪儿?”
她像小时候一样对傅临川露出恋恋不舍的情态,傅临川笑道:“我去熬退热的药。”
梦境中的景象由模糊变得清晰,人像一个一个浮现在眼前。
思卿穿着深青色翟衣、头戴九龙四凤翟冠,肃立在正清殿阶下。翟冠太重,压得思卿抬不起头,也看不起思卿得容颜。
阶下以诸位宗王为首,还聚拢着穿红袍的大臣,有一苍老的声音正在说话,好像是端王,又好像是康王。
“请皇后殿下循祖制,为先皇殉葬。”
所有人山呼皇后千岁,一浪又一浪,向思卿压迫而来。
思卿笔直站着,从头到尾没有出声。
萧绎急切地冲出人群冲到思卿的身边,急切地告诉众人他还活着。他暴怒的声音响彻正清殿前的广场,“谁在这里诅咒朕躬?”
他紧紧握着思卿的手,不愿意放开。
思卿的脸不知怎么的又模糊起来,萧绎一着急,睁眼醒来,发现周围一片安静,原来这只是自己的噩梦。
萧绎一口气提了这么久,在思卿醒来之后终于撑不住了。他从快路过宜宁行宫时就一直提心吊胆,至澹台思卿情形危急,他心急如焚,如今思卿转醒,这股无名邪火转为高热。
菱蓁端着药走进来,他任由菱蓁摆布饮下了傅临川的药,出了一身汗,又昏睡到傍晚时分,终于退热醒来。
他入睡时分隐约觉得身边有人在守着他,但他竟然没像从前一样起防备之心,反而睡得又沉又安稳。就像是有亲长在身旁关怀他,是单纯的关怀,不掺杂任何畏惧或者谄媚,让他无比心安。他睁开眼睛看见傅临川正在收拾银针,刚要坐起来,傅临川连忙道:“别动。”替他拔下头上的银针来。
自傅临川上澹台来,他始终稳定而温默,有条不紊做着自己的事。萧绎由衷道:“此番多亏先生了。”他披衣同傅临川去看思卿,傅临川下意识搭手扶了萧绎一把。翁婿两人往外走,萧绎竟然生出些许依恋之情,遂对傅临川道:“先生能不能在澹台多留些时日,待思卿再好些再走?”傅临川颔首答应着。
(写得傅临川妈心泛滥)
至思卿居处,思卿已经吃了薄粥,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她看见二人问萧绎道:“退烧了?没事吧?”
萧绎笑道:“我真的没事。”
思卿接着就问:“跟我的人,还有活着的么?”
萧绎一滞,缓缓摇了摇头。
思卿发愣了片刻,“真是造孽。”她又对萧绎道,“三哥,你究竟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在东宫端本殿被炸飞?!”
萧绎握住她的手,“归途有人向我预警,说途中我会被截杀。我担心同行人中有问题,所以选择从平城带人走小道回京。”
思卿叹了一口气,道:“是康王府的老康王长子萧续。”
萧绎道:“我真是没有想到!”他刚要继续说话,思卿拿右手一拽被子蒙住头,“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定力不够,操之过急,冒然启用孙平甫,给某些人当枪使了。”
萧绎拿她毫无办法,无奈回头看了看刚进内室的傅临川,又问:“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元凌波和程瀛洲说他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然昏厥。”
这时候替萧绎回城传信的元凌波恰好返回澹台,她进来瞧见思卿苏醒,兴奋道:“阿弥陀佛诸神庇佑,姑娘可算是醒过来了。”
傅临川对思卿道:“是这位姑娘替你取出的箭镞。”
思卿伸出右手握住了元凌波的手,颇有得色,“这可是凭我的火眼金睛打人堆儿里找出来的人精。”
元凌波道:“阿弥陀佛!奴婢哪里通医,可是赌了一把。还好您福大。”说完她又道,“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卿萎顿了片刻,回想起那天的情形。
“那天本来收到了三哥的信儿,所有人都劝我等你回京再动身。可是那天我就是犯了邪,就是非得要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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