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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守之烦透了,“嘉国公夫人就不能有话直说?”
江枫笑着摇摇头,从主位走下来,竟然要离开这间厅。这俨然是一幅母老虎下山图,沈江东就是画里那块不顶用的石头,旁边的何守之更着急了,“二位究竟知道什么,如果能直言,在下一定与二位共破困局。”
江枫回头道:“这一句我听懂了,但是又不明白——你有什么困局?”
沈江东这时候插嘴,“他的困局,自然是兄弟阋墙,被何适之给卖了——”
何守之脸上露出暴怒深色,江枫却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他们困局是如何突破衢州防线到南边定藩那里去。”
何守之暴怒:“你血口喷人!”
江枫笑了,“我一语中的,你恼羞成怒,这是心虚了。”
江枫显然已经占据了谈判的绝对主动权,沈江东不知道江枫准备怎么做,于是选择缄默。江枫就像一只正在挑逗老鼠的猫儿一样注视着何守之,从抚州案开始何家人一直在与自己为难。从何适之到宁寿侯再到眼前的何守之,害她退婚不成,害沈江东险些命丧黄泉,这些帐不一笔一笔好好算算她怎能够咽下这一口恶气呢?
“安平郡王开始怀疑你了,对吧?”江枫终于又开了口。
何守之则道:“方才说的是熙宁十七年抚州案……”
“哦,我想起来了,”她淡淡道,“是熙宁十七年你兄长指使陈南飞刺杀当今皇后。”
何守之道:“什么刺杀皇后?”
江枫道:“你应该不会不知道熙宁十七年你的兄长曾经指使府军卫指挥使刺杀皇后吧?”
何守之道:“嘉国公夫人不要血口喷人!”
“好,不说皇后的事,”江枫道,“抚州案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不能因为吴天德死了,叶秀峰死了,你们就把所有帐都推在死人身上,这可是要下阿鼻地狱的。熙宁十七年,你堂兄何适之怀疑我手里有抚州案的证据,于是在我回京途中试图截杀我。如果这件事你都不愿意承认,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
何守之闻言沉默了片刻,“那抚州镇守的遗折……究竟在谁的手里?”
江枫道:“反正不在我的手里。”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的兄长视你为弃子。”
何守之面色又变了变,沈江东插口道:“别装了,这谁看不出?你们一直怀疑遗折在我夫人手中,孰不知倘若我有这样东西,早就把你们碾成齑粉了。当年你堂兄视你为棋子,指使你在粮草上做文章害我,然后呢?然后你堂兄又派自己的门生弹劾你。你堂兄去京以后,你们何家获益最大的是何宁嫔的兄长宁寿侯,你又算什么东西?”
何守之道:“你不要挑拨离间!”
沈江东道:“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夫人扣留遗折?”
“谁让你与叶秀峰结亲?”何守之道。
“何宁嫔是怎么死的?”江枫道。
何守之愣了愣,江枫又问:“你们为什么要杀何宁嫔?”
何守之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害宁嫔娘娘?”
“你以为何宁嫔之死是意外?”江枫轻蔑一笑,“怎么,何适之连这个都不告诉你?看来他杀何宁嫔动机着实可怖。”
“你别在这里大放厥词!”
“何适之为什么让宁寿侯向我嘉国府示好,又为什么会派门生弹劾你把你推出来?这不是很明显吗?何适之已经掌握了遗折,并且发现遗折和我嘉国府毫无关系。何适之害怕了,想推你出来替他顶罪,仅此而已。”
沈江东接着江枫的话道:“同是何家人,何宁嫔做了娘娘都可以死,你也可以。”
何守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枫笑道:“陛下为什么不处置你,我想一定有原因。你为什么要出面冒险给孙平甫示警,我想也有原因。有的话,我不说,你心里最明白。你要是觉得杀了我们夫妇,来日陛下清算令兄人事的时候能够能放过你,你大可以杀杀试试。你要是觉得不杀我们夫妇回到衢州安平郡王能放过你,你也大可以试试。话说安平郡王为什么偏偏选你来杀我们,只怕是对你起了疑心吧?”
何守之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道:“嘉国公夫人,沈夫人,你可是府军三卫的将军。”
“那又如何?”江枫道,“皇后要是真的信任我,会在这个时候三番两次禁止我回京么?”
何守之语塞,江枫道:“你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只好赌一赌了。”
沈江东这时候语出惊人,“贵上让你来杀我,我一死,必然加重朝廷对安平郡王得猜忌,也会使得安平郡王和永和郡王更加离心离德。贵上要的,是让江左乱起来吧?”
沈江东口中的“贵上”是定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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