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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沈浣画又问她三兄:“三哥,你没事吧?老程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程姓执剑人此刻已然昏厥。沈浣画见他的伤口血流不止,便问她三兄:“流了这么多血,这可怎么办?”
思卿听了忽然想起自己并不识路,于是勒住缰绳递给霞影,霞影便驾车继续前行。思卿自己钻入车厢,便去摸伤者脉息。
沈浣画她三兄紧张地注释着思卿问:“你通医?他怎样?”
思卿撕下衣襟正在替那人裹伤,口里说:“我通点儿医,但一共也就给两三个人瞧过病,所以医坏了可和我不相干。他外伤无碍,胸口被击得一掌伤得不轻。且安顿下要紧。”
众人闻言面色一变。
沈浣画的三兄看着思卿问:“姑娘可是东阁大学士叶大人的女公子?”
思卿问:“你怎么知道?”
“你跟你兄长叶兰成长得这样像。”
思卿却不愿意提及家事,没有搭言。
沈浣画又想起一件事,探头问霞影:“你还会驾车?”
霞影答:“姑娘又忘了,我家里先头是开大车店的。”
说话间众人到了叶府别业,这处房子原是叶夫人的陪嫁,小小的两进院子,只有一个老管家在此看着。
沈浣画的三兄扶下重伤的程姓执剑人进内间,沈浣画和霞影七手八脚地帮忙,思卿则立在原地看看了看四周有无异常。
老管家迎出来吓了一跳:“天爷!小夫人,这都是谁?这是遭贼了吗?”
“这是才回京里的大姑娘。谁说不是!老管家,快去将门销上。”沈浣画道,说完急切地悄声对她三兄道:“三哥——缘何只带老程一个人出来?方才那些人究竟是……”
“小五,你且噤声!回头再同你讲。”
沈浣画不依不饶道:“这太危险了,万一让皇祖母知道……”
原来沈浣画的三兄正是当今圣上。
先皇英年早故,子嗣单薄,只有今上这一子长成。国姓为萧,今上单名一个绎字,冲龄登基,由太皇太后和宗王勋戚辅弼。太皇太后强势,宗王专横,今上一直过得不甚如意。
今上元后何氏,系昔年永清大长公主之后。何皇后从叔何适之四年前宣麻组阁,拜大学士。何皇后生下皇太子后离奇死去,太皇太后想另聘英国公孙女进宫,事未成。
叶秀峰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失散多年的女儿骗回帝京,正是动了让女儿进宫选妃的心思。
此情此景今上与思卿相见,这二人还没什么反应,沈浣画先替二人尴尬起来。
沈浣画出身嘉国公府,自小出入宫禁,深得太皇太后喜爱。先头的皇太后和如今的贵太妃曾经收过几位义女,沈浣画在其中行五,今上唤沈浣画“老五”;今上序齿第三,沈浣画则私下称今上“三哥”。重伤的“老程”乃是今上身边的京卫指挥使程瀛洲。
思卿走进来打断了萧绎和沈浣画的谈话,思卿的目光从今上萧绎脸上打了个圈儿,见萧绎不再说话,正给程瀛洲切脉。
沈浣画问:“怎样?”
萧绎连连摇头,“我不通医,只觉得他脉息很弱。”
一旁思卿袖底的剑咯吱作响,沈浣画只好转头问思卿:“你怎么随身带兵刃?”
思卿随口胡说八道,“害怕三房四房谋害我。”说完也上前给程瀛洲搭脉。
沈浣画无奈,“好妹妹,谁在跟你开玩笑吗?你怎么还通医?”
思卿侧头一笑道:“我养父是大夫,我近朱者赤……不是,我耳濡目染,略通皮毛。”
思卿说完问萧绎,“方才那几个人功夫不过尔尔,这位程先生功夫甚好,怎么会伤成这样?”
萧绎似乎有难言之隐,勉强道:“这是被极刚猛的外家功夫所伤,好似西边的番僧的路数。”
沈浣画一听“番僧”二字,显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大惊失色:“三哥,怎么……”说着正对上萧绎的目光,把话生生咽下去。
思卿也不追问,转头问老管家:“这儿有没有医箱子?有没有银针?有没有常备的医药?”
老管家头摇得拨楞鼓似的,说:“下头屯里有大夫,我这就去请大夫!”
沈浣画恐萧绎的行踪泄露,再引来危险,急道:“先别去!”又问思卿,“你真的通医么?”
思卿还是没答话,叹了口气,回头向沈浣画道:“我略通,只能试试看。阿嫂,你的啄针簪子给我用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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