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第458章 【V314】水落石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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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v314】水落石出(二更)
至于白千璃怎么想的,又是否被蒙在鼓里,不得而知了。
白千璃的心里存着戒备,他看了眼大门的方向。
燕九朝淡道:“不用看了,所有死士都被解决了,侍卫过来没这么快。”
这座院子让死士严防死守,但每日,都会有南宫雁的护卫前来巡逻,影六与影十三已经摸清了巡逻的规律,距离他们过来还有至少一个时辰。
白千璃若是想逃,他们可以助他;若是想反抗,他们也能杀了他。
燕九朝也不管白千璃如何怔愣,大大方方地走到椅子上坐下。
影十三自然而然地沏了一壶茶,还将原本摆在白千璃面前的点心拿到了自家少主的手边,尽管少主不吃,可不吃也得摆他跟前。
白千璃让主仆三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过上门找茬的,没见过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这究竟是谁家啊?
“可要喝茶?”燕九朝端起茶杯问。
原先他是用它来麻痹自己,以便更好地服侍南宫雁,却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再也不需要寒食散,他甚至期盼南宫雁的到来。
影六与影十三也走了。
五石散,也叫寒食散,是一种抑制疼痛的药粉,它疗效奇佳,只不过,服食过量会令人产生幻觉,青楼中多以它来助兴,它易成瘾,在大周已被朝廷列为禁药。
白千璃生平没有大志向,他是幼子,既不可能继承族长之位,也不至于活活饿死,他这辈子混吃等死就够了,却不料能得了南诏帝姬的欢心。
南宫雁开始从白千璃的身上寻找慰藉。
白千璃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是做不到的。”他自嘲地说。
“原来如此。”影六顿悟,一会儿后眉头一皱,“时疫那么危险,王爷命在旦夕,她却有心思与你这个野男人寻欢作乐?!”
白千璃言及此处,自嘲地笑了一声:“后来我才知道,那几个月里,她去了一趟中原,遇见了一个已有家室的男人,而我,不凑巧,长得有一两分像那个男人。”
白千璃逃不掉,也斗不过,唯一解脱的办法是一死了之,偏偏他没有赴死的勇气。
见燕九朝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燕王的儿子,不为别的,就为这张脸实在是相似得有些过分了。
白千璃也还算平静,但内心起了不小的波澜,他尽量平缓了语气说:“这里每日都有出去采买的下人,他们会和我说外头的事,有驸马的,也有你的,有时,我是特地问起,有时,是他们主动说起。你比我想象中的……”
如果不是知道了一部分真相,只怕所有人都会认为白千璃会成为燕王的替代品,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又不仅仅如此。
白千璃错愕地看着他。
容貌、才情、气度、出身,他没一样比得上燕王。
“唔,接着说。”燕九朝满意地点点头。
白千璃想说“正常”许多,话到唇边,觉得自己真这么说了,约莫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他话锋一转,“更像燕王一些。”
燕九朝还算有兴致,喝了口茶,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毕竟,这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
白萼族每次朝贡后,南诏都会派使臣前往族里,一是表达国君的关心,二是慰问全族的百姓,但这种小事,轮不到堂堂帝姬屈尊降贵。
南宫璃与南宫溪是他的种没跑了。
白千璃望着无边的夜色,喃喃道:“她有时会分不清与她在一起的究竟是谁,是我白千璃,还是她的南诏驸马。”
她给燕王下了药,她毁去了燕王的记忆,她成了燕王记忆深处的梓君。
正事办不办了?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胁。
南诏市面上亦没得卖,白千璃是闲来无聊,托人买了丹方自己配制的。
他认为燕王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背景与运气,却不知初入南诏时,燕王也不过是白萼族的族长之子而已,他能捭阖纵横,成为令文武百官闻之色变的驸马,凭的是过人的手腕与魄力。
当年姚夫人在燕城见到的孩子的确是南宫璃,只不过是易容过后的南宫璃,为了栽赃给燕王,南宫雁手段用尽。
这个只会为自己找借口退缩的男人,连燕王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白千璃不论神态或语气,都与燕王的颇为相似,只是燕九朝还没蠢到从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去寻找自己生父的影子。
那一刻,他真是嫉妒死了燕王。
白千璃的面色微微一变。
南宫雁起先并不十分信任他,但女人一旦将身子交了出去,心也就不远了,白千璃不敢说自己取代了燕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但至少,她不再对他有所芥蒂,她慢慢地让他知晓了她的秘密。
影六道:“哎你这人!放你走你还不走啊?”
“你……”影六还想与他争辩什么,影十三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燕王理智上接受了她,却并不爱碰她。
燕王容颜未毁时他就见过他,他曾不服气为何南宫雁会看重燕王多过自己,真论替身,也该燕王是他的替身,真正见了方知他与燕王之间是无法逾越的距离。
若在早些年,他求之不得,如今却变得不甘心。
他是家中幼子,没有重担压在他的身上,自然没对他的出息做做大指望,听说他被尊贵的南诏帝姬看上了,他父亲很高兴,说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白萼族原是南疆的一个小族,多年前臣服南诏,成为了归属南诏管辖的疆土,白萼族拥有独立的自主权,除了每三年一次的朝贡外,与南诏几乎没有太多往来。
这也不是假话。
他从未奢望过二人会发生点什么,不料数月过后,南诏使臣竟然造访白萼族了,南宫雁也在随行的行列。
只人都出去了,燕九朝又忽然顿住步子,望向白千璃道:“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不是容貌,也不是才情与家世。”
白千璃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与她的事,你们不都猜到了吗?没错,我是白萼族的族长之子,我头上有三位兄长,我是家中幼子。”
若说刚进屋时,几人还觉得白千璃与燕王有一两分想象,眼下都不这么认为了。
只是等来了南诏,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另外一个人的替代品。
白千璃说了不少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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