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第313章 【V169】真相大白，一世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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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振廷点点头，说道：“她什么都说了，琮儿的毒是她下的，原因你猜到了，南诏人答应给她一味假死药，让她顺利逃出皇宫，南诏人还为她提供了一个南诏商女的身份。”

“艳儿你别再走了，雨大，你听我说！”萧振廷脱下外袍罩在她头顶，自己淋了一路，饶是如此，她的衣裳也仍是湿了不少。

“我不懂？难道你懂？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又无比愚蠢的女人！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陷在这深宫了！”

正是明白这一点，萧振廷才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上官艳转过身来，双目含泪地望向萧振廷。

他知道她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不想欠他，也因为燕九朝的病需要长长久久地治下去，她担心他有一日耐心耗尽，不再给燕九朝治病。

“你懂什么？”婉昭仪咆哮出了声。

上官艳眼圈红红的，坐在地上，茫然又无措地看向他。

上官艳驳斥。

婉昭仪疯笑：“我有……我当然有！我还期待着逃出宫后能嫁给他……为他开枝散叶……我这么想有错吗？”

要说萧振廷不知婉昭仪对他的心思，那是在骗人；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萧振廷哪里料到萧琳琅还没对自己死心呢？

“哈，我就知道！”婉昭仪看看上官艳，又看看萧振廷，当即笑出了眼泪，“你瞒了她这么多年，打算一直瞒到死吗？”

睡梦中的九公主抖了抖，睁开眼看了眼茯苓，又闭上眼沉沉地睡过去了。

上官艳气闷道：“就让这么个女人把你拖下水吗？”

俞婉看看上官艳，又看看萧振廷，忽然觉得那个小和尚与魑魅的传说是真的也不一定，因为世上真的有一种人，能把一个人爱到骨子里。

上官艳忍住落泪的冲动，与俞婉进了九公主与茯苓的屋子。

“谁说你不好！”

上官艳是心甘情愿喝下的。

推开他往小木屋的方向去了。

燕王已死，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为第二个男人生孩子，所以绝子药就绝子药吧。

婉昭仪当然不会把真相告诉她。

“你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你以为燕王妃是那么好娶的！你真当那碗绝子汤是让上官艳喝下去了？！”

“别说了！”萧振廷厉喝。

萧太夫人对萧琳琅是真真满意到了骨子里，恨不得让萧振廷与她原地洞房，偏萧振廷一开始便表明了心迹——已有心上人，此生非卿不娶。

“她和女使走散了，我这么护送她回寺庙放心不下你们，于是带着她来找你们，哪知半路下了雨，她摔了一跤扭伤了脚，恰巧附近有间茅屋，我便扶着她过去躲雨了。”萧振廷交代得事无巨细。

上官艳原本想说，你还扶她？那种女人有什么好扶的？指不定是故意摔的！

这是不愿说了。

上官艳却感觉自己的心里也裂开了一道口子。

太夫人起先不知他心上人是上官艳，觉着萧琳琅虽好，可倘若儿子死活不同意，她也不打算与儿子闹成死敌，后面知晓儿子要娶的女人竟然是个带着小拖油瓶的寡妇，太夫人险些没活活气死过去。

“有方子就好。”俞婉顿了顿，正色道，“但这个并不代表她能将功补过，我还是不会原谅她。”

俞婉倒也不气馁，推开堂屋后门，望着逐渐弱下来的大雨道：“其实我有一点想不通，你是怎么勾搭上南诏皇室的？皇宫里那么多可怜的女人，怎么偏偏就选中了你？”

“我没有！”萧振廷对天发誓！

她转头望向俞婉，“当初萧振廷向陛下请娶上官艳，陛下给了他一碗绝子汤，让他选是自己喝了它，还是上官艳喝了它，其实不论谁喝都一样，只要萧振廷无子，萧家的一切就最终会落到燕九朝的手里，也就落回了大周皇族的手里，一个失去价值的燕王妃，换回萧元帅府的一切，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她再度看向俞婉：“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当时就躺在陛下的龙榻上，我听见了陛下与汪公公的打算！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断子绝孙吗？！”

“我看你是假不知道。”上官艳意难平，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理智，可脑子里就是有个不受控制的声音，“当初你俩议亲的事，你可知道？”

上官艳又道：“那你……你不是在给九公主摘枣子吗？怎么和她碰上了？”

婉昭仪癫狂一笑：“我偏要说！”

婉昭仪诧异地看向俞婉。

婉昭仪撇过脸道：“有胆子就去陛下那里告发我。”

大雨过后的山林有些寂静。

“你……”上官艳想说他傻，却发现自己整个喉咙都哽住了。

“我告诉娘了。”俞婉道。

萧振廷说道：“她把方子给我们了，只是药材需要我们自己去找。”

萧振廷听到第二句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想堵住萧琳琅的嘴却是来不及了。

雨停了。

他定了定神：“琮儿的事……”

今日陡然看见那一幕，老实说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萧振廷看了上官艳一眼，说道：“她不知道。”

婉昭仪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悔恨之色。

萧大夫人见刺激不到她，也就懒得再讲这话，渐渐地她这头也给忘了。

这下太夫人不干了，直接以病重为由将萧琳琅接进了府里，太夫人有心给二人制造相处的机会，哪知萧振廷二话不说搬进了军营。

俞婉道：“我可没出卖他，我只是在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见到他，就不要死在我手里。”

那会儿婉昭仪正受宠，最是有机会在皇帝身边下手，俞婉顿了顿，又道：“那伙南诏人的主子是谁？皇后只听到是南诏皇室，却不知是哪一位皇室。”

她的嫁是情非得已，她心里其实看不上他。

婉昭仪讥讽道：“说的像你能杀了本宫似的。”

萧振廷将她拉到一棵大树下。

上官艳背过身子，捏了捏手里的帕子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把皇帝的女人招惹了，你等着皇帝诛你九族吧！”

俞婉道：“别这么看我，是的，你得手了，只是因为某些缘故，毒性被压制了。”

俞婉冷漠地看向她：“你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再没错也有错了。”

雷声停了。

婉昭仪垂下了眸子。

“萧振廷。”上官艳哽咽着停下了步子。

萧振廷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一阵手足无措：“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我背你！”

上官艳忽然伏进他怀里大哭起来：“谁说我不想给你生孩子了……我想给你生……想给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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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