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第291章 【V147】委屈的小宝,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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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v147】委屈的小宝,打脸
飞檐殿是诚王府用来招待男宾的地方,距离崇安殿仅一园之隔,比起崇安殿的清雅幽静,飞檐殿就喧闹多了,俞婉老远便听见一群男人行酒令的哄笑声。
去飞檐殿的路上,俞婉向大嬷嬷打听了伤者的情况。
“是个年轻人。”大嬷嬷说,“他是去恭房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手磕到假山的石头,划了一道这么长的口子。”
大嬷嬷心惊胆战地说完,夸张地比了个手势。
俞婉心道,那人的胳膊只怕都没这么长吧。
那人受伤后即刻让王府的小厮抬去了厢房,因事出紧急,大嬷嬷领着俞婉抄小路进了飞檐殿的后门,左拐绕过回廊再穿过一个院子便抵达了伤者歇息的厢房。
诚王早早地在门口等着了,见大嬷嬷领了一个穿王妃吉服的女子前来,事实上在入府时他便见过一家五口了,只是没来得及与俞婉说上话。
“堂嫂。”诚王大步流星走上前,拱手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
俞婉尚未受封,身份在他之下,冲他行了一礼:“诚王殿下。”
作为她的亲儿子,诚王很好地继承了玉妃的品性——不会来事儿,不讨皇帝欢心。
俞婉错愕地问道:“那他还这么嚣张,不怕萧大元帅啪啪啪打了他的脸吗?”
诚王愣了愣,不知俞婉是在说萧紫月是她的小姑子,所以是分内之事,还是在说自己是他的小叔子,所以也算分内之事。
紫苏拎着医药箱跟在俞婉身后,茯苓与大嬷嬷守在门口。
三人没多久便闭上了眼。
“想看?”燕九朝看着她问。
有……有点儿眼熟啊……
诚王见俞婉三两下便将血给止住了,不由地叹为观止,随后他看了看一旁的使臣,忐忑地问道:“他一直昏睡着,不会出什么事吧?”
诚王思绪翻飞间,燕九朝已经带着俞婉去草场了。
诚王答道:“大哥、三哥、四哥与匈奴二王子以及几位亲王世子与世家公子,萧大元帅与南诏的威远将军也在。”
“对了,我方才救的是这几人中的哪一个?”俞婉问。
燕九朝道:“他的名字叫赫连北冥,赫连齐是他堂弟。”
赫连齐道:“来人!把本将军的弓箭拿上来!”
诚王拿不定主意堂兄堂嫂是单纯来观看的,还是也想来射箭,堂兄不学无术,不像是会射箭的人,堂嫂就更不像了……
“谁射得好?”俞婉问。
“南诏人为何要叫北冥战神?”俞婉不解。
诚王见不仅堂嫂面不改色,就连身边的一个丫鬟也如此淡定,他不由地越发佩服起对方来了。
她不会蛊术,操控不了这只小蛊虫。
“劳烦堂嫂了。”诚王拱了拱手。
俞婉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一会儿太医来再让太医给他诊治一番。”
一念至此,俞婉释然了。
燕九朝道:“赫连家倒还算厉害,出过一任神将,人称北冥战神,至于这赫连齐嘛,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他拿起弓箭:“威远将军先请。”
两国使臣头顶冒青烟:我们这届使臣是得罪了谁!!!
他的目光在紫苏拎着的医药箱上扫视了一番,约莫猜到怎么一回事了,诚王却唯恐这位少主误会,胆战心惊地解释道:“有个南诏的使臣醉酒受伤了,伤势严重等不及太医过来,我便擅作主张请堂嫂过来诊治了。”
诚王暗暗惊讶,这一地血莫说是女子,便是他这大男人方才第一眼时都狠狠震惊了一把,怎么堂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不过也不必他说,俞婉只看大皇子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便知他输得一塌糊涂了。
诚王忙道:“堂嫂医术高明,客人已无大碍,现在就等他睡醒了。”
燕九朝的妻子他可得罪不起,话落,似是感觉自己话里话外有套近乎的嫌疑,忙又说道,“都是自家人,无须如此见外的。”
众人连下注都忘了,直勾勾地盯着草场中央宛若大山一般魁梧健壮的男人,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堂嫂,请。”诚王说。
俞婉在诚王的陪同下进了屋。
燕九朝随手将小宝抓了过来。
约莫是祖传基因太好,燕家的孩子没一个丑的,当然最帅的是她相公与三个小肥仔,不过这位诚王也是少有的清隽如玉,匈奴郡主嫁给他还真不能算是吃亏了。
一听对方睡死过去了,某少主没了炫娃的兴致,拉着几个胖乎乎的小肥仔,与俞婉一道离开了飞檐殿。
诚王忙道:“我送堂嫂。”
俞婉留下紫苏与茯苓守着,燕九朝将影十三也叫了过来,随后小俩口才放心地离开了别院。
不远处的草场上传来爽朗的笑声,俞婉循声望去,就见原本空荡荡的草场不知何时站满了人,有王府的护卫摆了箭靶,男宾们正在切磋射箭。
话音一落,就见那名部下穿着承载了萧振廷半生荣誉的战甲,单膝跪在赫连齐脚边。
这个就不好说给旁人听了。
俞婉给他把了脉,摇头道:“脉象没大碍,应当只是睡着了。”
诚王谦逊地笑了笑,说道:“匈奴二王子箭术最好,箭无虚发,皆中靶心,三哥与四哥也不差,紧随其后。”
紫苏将针线包收了起来。
俞婉撇嘴儿,这时候不该牵牵女孩子的手吗?
诚王府的护卫看了看萧振廷,萧振廷点头,护卫捧着弓箭退下了。
俞婉摇头。
不应该呀,不是冲着失窃的圣物来的吗?怎么会没有皇室?还是说寻回圣物的事已经能托付给几个臣子去办了?
俞婉提着裙裾,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挂着帐钩的床铺上躺着一名熟睡的白衣公子,他身上的酒香让血腥气掩了下去,待走得近了,俞婉才发现这位公子异常年轻,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容颜不算多么惊艳,胜在清秀,身形则有些清瘦,他一只手臂垂在床侧,一名诚王府的小厮跪在床前,用干净的巾子紧紧地压住他伤口,却依旧有鲜血不断地渗出来。
某少主炫娃炫得停不下来,大周的文武百官已经不能满足他丧心病狂的需求了,他将毒手伸向了南诏与匈奴的使臣。
飞檐殿也安排了戏班子,可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不爱听戏,起先是投壶,后面不知怎的就变成射箭了,万幸诚王府虽不算奢华,位置却够大,诚王让人在草场上摆了箭靶,宾客们押了彩头,赌谁的箭术最精准,并将萧振廷与南诏的威远将军请来坐镇,以防有人弄虚舞弊。
不曾想竟遇到俞婉与诚王。
俞婉用自制的药水清洗了对方的伤口,小臂上的口子大,但并不深,真正出血的是几个让石子扎出来的小洞,用了止血散后已经没再往外渗血了。
三皇子的母妃是正一品妃中的德妃,身份与燕怀璟一样贵重,只是德妃不如许贤妃精明能干,而他自己也处处都比不上燕怀璟,这才在父皇眼中落了下风,好不容易今日燕怀璟缺席,他明白一展拳脚的时刻到了。
俞婉不大懂南诏朝堂,自然就不明白国师在南诏国的地位,事实上国师乃天子近臣,深得南诏国君的倚重,他的弟子身份也十分贵重。
弓无甚奇特,可那人……
只是无权无宠的,终究只是深宫一可怜人罢了。
“闭嘴!”燕九朝低叱。
诚王府的护卫为二人呈上弓箭。
眼下天热,孩子又爱出汗,盖多了就该难受了。
南诏女君弄丢蛊王的事根本就是不可宣之于众的秘密,若是让女君知道蛊王曾落在他们手里,谁知道女君会不会杀了他们灭口?
二人打算分别前往飞檐殿与崇安殿,走在芳草萋萋的小道上,不时有嬉笑声传来,皇后挑选的戏班子派上用场了,崇安殿也热闹起来了。
俞婉琢磨道:“你的毒既然已经解了,蛊王对我们也就没大用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蛊王交出去?”
在俞婉看来,萧振廷这么厉害,这个威远将军与他切磋箭术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燕九朝淡淡颔首,望向草场上黑压压的一群人道:“谁在比箭?”
俞婉心疼地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与燕九朝一道将三个孩子抱去了附近的小院,这是专供皇室宗亲落脚的,一行人进了厢房,将三个昏昏欲睡的孩子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虽说是这位客人自己不小心,可不论如何人是在他府上出的事,他难辞其咎。
紫苏十分有默契地打开医药箱。
燕九朝捏了捏小儿子的脸蛋道:“有南诏的威远将军,南诏的几名肱骨大臣,以及南诏的一名国师。”
是啊,这东西既然被南诏奉为圣物,就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或许除了解毒还能有别的功用呢,再说她没偷没抢的,得到它纯属意外,现在也不是她不肯交出来,是形势逼得她没办法交出来。
“不是这个,还有萧小姐的事,多谢堂嫂仗义出手。”诚王明白自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谁也得罪不起,否则也不会轮到他来迎娶匈奴的烫手山芋了,萧小姐也好,南诏使臣也罢,不论谁在他府上出事他都难免皇帝的一顿责罚。
……就是还没找到人。
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惊呼:“呀,那不是萧大元帅的战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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