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V029】手撕白莲花(一)
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第172章 【v029】手撕白莲(一)
房门合上后,白老爷与白夫人离开了,丫鬟婆子们也鱼贯而出,喧闹的院子静了下来,俞婉翻过院墙,朝白棠的屋子走去。
这次房门倒是没从外头锁上,可俞婉推了推,竟然没推开。
门闩被插上了?
俞婉轻轻地叩了叩房门,屋内毫无反应,她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怕惊来了没走多远的白夫人一行人。
俞婉绕过回廊,走到这间屋子的窗台前,探出手,一把拉开了轩窗!
就见白棠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抓着自己的长发,剪刀已经打开了,就只差咔擦一下,这头如墨的青丝就没了。
“你干什么呀?”俞婉单手一撑,跃进房中。
白棠万念俱灰,看也没看是谁进屋了,一剪子咔擦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俞婉拔下头上的发簪插进了剪子里。
白棠这才恼怒地看向来人,却发现是俞婉,她满是泪水的脸顿时一僵:“俞姑娘?”
俞婉想了想俞峰的糗样,确实是个瞎子都看出来了。
晚饭时,白棠开始有些没精打采的,送饭的丫鬟婆子权当她是让老爷、夫人气得如此,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夜里,白棠开始难受地呻\吟——
白棠:“……”
“什么也别说了,我都知道了,白棠得天了!你还想瞒着我是不是?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头……头好痛……”白棠有气无力地说。
“没有,你是第一个!”
确定白棠不会再做傻事后,俞婉翻出了白府,与俞峰说了下白棠的处境,听到白老爷为了袒护白夫人竟然打了白棠一巴掌,俞峰气得青筋都暴跳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爹!”
“我去看过了!那丫头离死就只差一口气了!”
俞婉摸了摸下巴:“我也这么觉得,我真好,真的。”
李大夫给白棠诊治时,白棠的病情再度恶化了,李大方捋起白棠的袖子,就发现白棠的手臂出现了淡红色的块状,李大夫道了声不妙。
白老爷从未想过贪图徐氏的嫁妆,原本他就觉得徐氏的东西留给白棠是应该的,只是徐氏如此做派,未免太不信任他这个做爹的,难道他不会保护自己女儿吗?非得用这种法子逼迫他!
杵在门口太扎眼,容易让过路的伙计询问,隔壁的屋子空着,可惜墙太厚,听不见,俞婉推开了窗子,惊喜地发现对面的一扇窗子,与白夫人厢房的窗子仅一臂之遥。
“……煮熟的鸭子飞了,真是气死我了……”
俞婉失笑,说道:“你和我哥怎样是你们俩的事,你嫁不嫁给他,我都会帮你退了这门亲事。”
对面似乎是一家客栈?就不知这间房里有没有主人。
李大夫站起身,让人打了水来,用皂胰子仔细净了手,方神色凝重地说:“我暂时还不敢下定论,若明早这些红块不扩散就是我多心了,如若不然……”
虽不知白棠是怎么办到的,可白夫人坚定坚信她是在装病:“大嫂,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有办法拆穿那丫头的阴谋!”
丁管事是白棠的心腹,白夫人接管中馈后,将他调去库房了,白夫人自是不愿再重用他,可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好触老爷的霉头,让丫鬟给丁管事带了话。
遍布全身的红疹、退不下来的高热、形同枯槁的面相,这哪一样是能装的?
白夫人说道:“前面还寻死觅活的,突然就病了,天底下哪儿这么巧的事?”
声音娇滴滴的,听得俞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俞婉嗯了一声:“我们去白玉楼了,本是你给你送盐和鸡蛋的,哪知你不在……话说回来,我大哥的那点心思,你倒是看得很通透啊。”
俞婉惊险地翻了过去。
俞婉去了最近的一家药房,买了几味草药,让药房的人代为熬了,捏成药丸,带回白府给了白棠。
俞婉与俞峰盯着白府好几日,总算是等到白夫人出来了。
白棠病了,先是浑身乏累、困倦不止,再是头痛背痛,高烧不退,白夫人请了大夫上门,因是要嫁去陈家的儿子,在医治白棠一事上,她倒是真没私心。
若非如此,陈夫人如何会舍得退了这门亲事?
白夫人的马车行至玄武街时,一个丫鬟走了下来。
白棠嘟哝道:“我以为你是来问我,要不要嫁给你哥的?是崔掌柜告诉你们我要嫁人了吧?”
“如若不然怎么样?”白夫人着急地问,没人比她更不希望白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病。
俞婉说道:“枉我心中一直觉着你与别的女子不同,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区别嘛。”
他冷冷地看向白夫人道:“你请的什么大夫?连个风寒治不好!到底有没有让人精心照料她?”
白棠手臂上的淡红色块状扩散了,起先只长在小臂上,半夜丫鬟给她擦汗,发现她的大臂、脸颊、甚至腿上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块状,块状恶化的速度惊人,待李大夫赶到时,四周已经出现了不均匀的红疹。
李大夫道:“明早我再来看吧!”
白棠虚弱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唇角:“母亲,你说呢?”
俞婉神色不变,不怒自威地说道:“我跟我家夫人来的,怎么?你想要见见我家夫人吗?”
俞婉跟上她。
李大夫带上医药箱,马不停蹄地去了。
“是。”照顾白棠的下人出去了。
俞婉望了望门外随时可能窜过来几个下人的院子:“这个说来话长,你先把药吃了。”
白夫人进了茶肆。
俞婉哦了一声:“那不都一样?”
陈夫人甩袖去了。
李大夫医术高明,是专给世家大族看诊的,不是白棠母亲的身份摆在那里,丁管事还将他请不到白府来。
白棠正欲开口,俞婉打断她道:“说的好听,是常伴青灯古佛,清心寡欲,难听一点就是窝囊避世,别人是不是这样我不清楚,但你一定是的!”
“是姑子!”白棠纠正说。
“是我。”俞婉把她手里的剪子拿了下来,放到梳妆台的妆盒上,“你想做什么?剃头去庙里做和尚?”
白夫人一再让下人三缄其口,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么便传到陈家了。
“你还有个鲍爷爷?”白棠并不知鲍神厨与俞婉相认的事。
“大嫂……”
俞婉拔掉瓶塞,倒出一粒黑色珍珠大小的药丸,对白棠道:“主料是鱼腥草、三七和番泻叶,还有点儿辅料,吃下后会让你遭点罪,不过并不会损害你的身子,剂量我都拿捏好了。”
“怎么不妙了?棠儿是得了什么绝症吗?”白老爷担忧地问。
“我……”白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俞婉递了一方帕子给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惦记我爹的事呢,他出狱了,就等找到证人证明他的清白了。”
“这是什么?”白棠看着桌上的药瓶问。
白棠捏起那枚黑乎乎的药丸:“你之前……有给别人吃过吗?”
丁管事焦头烂额道:“李大夫,我家小姐越发不好了!你快去瞧瞧吧!”
要说白夫人为何如此紧张的命,得得益于徐氏身前留的一手,徐氏临终前,曾让白老爷立下字据,白棠活着,她的嫁妆就是白棠的;白棠没了,嫁妆便得如数返还徐家。
俞婉推心置腹地说道:“我这不叫挖苦,叫说大实话,虽然我是外人,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白姑娘,你那个爹呀,真不是个东西!你后娘就更不是了,你剃头去庙里做姑子,便宜的还不是他们……和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俞峰一噎:“啊……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