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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念心伸出去的手臂空在那里，当下就觉得不好。
邵一佳带她回家见过一次李芸绮，那次他妈妈很热情，炒了很多菜，不大但是收拾的相当整洁的屋子，邵一佳的房间里有两个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插着很多书，邵一佳跟她说，这里面大多都是父母留下来的。
她很喜欢这种书香门第的感觉，打开一本来，能闻到书页里过去书纸页的那种香气，现在的书本都没了。
脑海里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李芸绮带着她往校门外面走，问她：“有什么地方可以坐下来说话的吗？得”
她诚惶诚恐，带着李芸绮往校门口的一家咖啡厅过去，坐下来问李芸绮：“阿姨，我打电话叫一佳过来吧，他今天老师叫他有事出去了，可能要多等一会儿。阿姨您喝什么？我去点。”
李芸绮抬眼看着对面的章念心，眼神里有些令人觉得发冷的气息，说：“章小姐，不用给一佳打电话了，是我有事要跟你说，不用惊动他。”
章念心犹然不知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李芸绮，点头说：“阿姨什么事？”
她那时一点都没料到发生了什么，只一心以为是邵一佳的母亲要来学校里而已，还天真的觉得怕，怕自己表现的不够好怎么办，怕邵一佳的母亲对她的印象不好，不然怎么总是沉着脸？
现在才觉得自己是真傻，那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就看不出来，怎么能看不明白……
时间流逝，当她开始会看人脸色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孰是孰非，她不想评断，她后来懂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和看法，有时候又是苦衷，所以只有自己忠于自己的选择，做一个决断罢了，自己选择自己走的路，后面是苦是甜，都只有自己承担。
“是顾夕佳没错，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后来结婚了。”章东远拿着一杯香槟，抿一口，缓声说。
杜雪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要去！能给我签名就好了，可惜没有笔和纸……”
杜雪看着顾廷烨，第一次这么近看见顾廷烨真人，比杂志上面拍出来的更多了几分真实感，没有打光也没有妆容，却分明觉出顾廷烨那种说不出的儒雅的气质，眉眼也都是温和，不似杂志上那般生硬。
杜雪按部就班，十分后悔自己竟然是来了，好在下车的地方记者不像外面那么凶猛，闪光灯闪的时候跟着微笑就好，章东远拉着她往里面走，杜雪说：“早知道我早中晚都不吃饭，好歹瘦一点。”
顾廷烨和章东远又说了几句什么，彼此对视着笑了笑，算作是对合作案的满意，章东远带着杜雪去餐区拿些吃的，杜雪还是回不过神来，半天才说：“原来你之前是跟他联系啊！”随即又问：“他的妻子，是不是也姓顾？还是我记错了？我怎么记得有个名媛叫顾夕佳，是顾廷烨的侄女啊！还是同音不同字。”
两个人在这里僵持着，那边忽然有人打招呼：“章总。”
杜雪这才听出他声音里隐隐的威胁的意味，看他沉着脸，才是撒娇说：“他是偶像嘛，不一样的，好激动，真是好帅，之前听说家里闹的很凶，我是纯关心。”
章东远也介绍杜雪，说：“卫雪。”
爱情可能就是这个样子，杜雪想。
走到里面，一个个的打招呼，杜雪觉得不舒坦，侧身的时候小声问章东远：“你的女伴是前妻，会很奇怪吧？我总觉得所有人都盯着我，怕的厉害。”
章东远看杜雪眼睛都快成了桃心形，不动声色，揽了她，缓声问一句：“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章东远依然是不说话，只看着杜雪，仿佛是打量她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实性。
章东远看她，不回答，杜雪知道是对她刚才的痴状态不满，又是哄着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
她现在回头想，如果会错过章东远，她就会觉得怕，怕的厉害，怕的到骨子里，深夜里没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伸出手去摸不到那个人，该是多可怕，早上起床没有一个人跟她抢洗手间抢着刷牙，该是多可怕……
远身后看过去，看见顾廷烨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看着章东远，似乎颇为熟稔的样子：“顾氏和万峰的合作案，今晚媒体多少会有点风声传出去，具体细节我们找时间还要再确定。”
可是侄女……莫非是她记错了？
她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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