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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念心看李莉珍满脸着急，是生怕邵一佳受罚，当下也没说什么，出了律师事务所的门上车离开。
其实昨天邵一佳在咖啡厅里就想了，关于这个案子还要不要继续下去的事情，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也许交给别人也没有关系，也考虑了去跟彭总说他不接下去，当下就没有反驳。
她本来要追出去的脚步也就遮掩顿住，被小护士拉着回病房。
她跟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再这样下去早晚疯掉的人是他，他现在已经疯了，不然怎么会还去找她说要她离婚跟他在一起这样傻的话。
可显然邵一佳一个字也都没听进去，大步的出去，一会儿护士过来看了她的手，说：“没事，针没偏，偏了应该疼也会肿，待会儿要还是觉得不对劲就按床头的按钮我就过来，不用跑一趟。”
章念心略微的一愣，邵一佳昨天晚上她还看见了，人好好的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怎么可能忽然就发烧？难道是在医院里被传染？
等来的是这样的回答。
是邵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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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佳听见外面门铃的声音，醉意已经消了大半，只是头还疼，起来看见身边的字条，上面是李莉珍的笔记，写着：“邵律师我送你回来，早上给你请假了，睡醒了记得喝粥。”
竟然又是校门口，自己都想了些什么，竟然兜兜转转的来了这里。
她明明就是一个擅长欺骗的女人，就怎么到现在还看不清？
“我也不是太懂，不然我叫王律师来跟您谈谈？”李莉珍病急乱投医，看章念心脸色不是太好，以为章念心是不高兴邵一佳临阵还躲避，于是试探着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选择了狠狠的伤害他之后离开他，这就足够她这一辈子去偿还了，自己的人生也走到那样一条混乱的路上去，是不是也就是一种报应，现在离婚，现在章家也败落。
“当然了。”
章念心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错愕的看着邵一佳。
是不想见我，是吗？”
这样的沉默，让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邵一佳看着面前的女人，耳边有些细微的嗡嗡的声响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他的手也捏的紧，等着她的回答。
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说要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在一起，两个人各自都已经走了那么遥远的距离，她没想过他竟然这样说。
“潘太，法律之外总有别的办法想，比方说……”王太左右看一眼，四下无人，才在潘林佳燕的耳边快速的说了几句什么。
小护士出去，章念心冷静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手机发一条简讯出去。
“你的意思是？”
举着吊瓶的手里挂着喝水杯子一起，走到饮水机前面才发现问题在哪里。
最后竟然会变成了一场交易？
邵一
她是习惯了，总觉的右手做事方便，每每扎针这种事都是左手来，从来都是这样。
他不是一个会冲动的就决定什么的人，什么事情都有条理，可忽然这样说。
***
“我今天跟王妈学做菜，做的很少，吃了很多，王妈把我都喂胖了……”杜雪趴在自己的床上给章东远打电话。
“五年前是为什么？”邵一佳又问。
连同他的心一起。
“走吧，进去病房里说。”邵一佳开口，在她前面一点领着路。
她提早从医院里出来就是为了准备官司的事情，可邵一佳不在，李莉珍还说谎，他其实是不想见她了吧？
“我还有话说。”邵一佳看着她。
她哪有那么娇气，急忙的说：“没事，我挺好的。”
她这么举着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拿杯子，还怎么接水？
夜晚的走廊上面有些让人觉得恐惧的凉意，灯光都是白色，章念心自己拿着水杯去外面走廊上的热水器上面打水，平常屋里是有饮水机的，一时大意忘了开，想喝水身边也没人，只能是自己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拿着杯子，往饮水器那边挪过去。
邵一佳走进去，晚上人不多，开始是点一杯酒，可是心里烦闷，不停的加了又加，虽然是甜酒后劲也大，他酒量又不深，几杯下去人就彻底的瘫掉。
“谢谢。”章念心跟护士道谢，这么大半夜的这样让人家来回跑。
然而最后，又是一个笑话！
章念心这样看过去，看见他高高举起的手臂。
两天里的第二次。
章念心垂了眉眼，静静的坐着，不做声。
邵一佳没开车，昨天的时候已经疯了一次，买了酒，酒驾开回自己家里去的，虽然路途不长速度也慢，可是好几次都真觉得自己会撞到路边的任何一个地方，遇到她的时候，他那点冷静消失殆尽。
后面再没有话语，沉默在中间僵持的可怕，章念心试图说点什么，一抬头，邵一佳正看着她，目光里是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力，让人觉得好像此刻的身份他是律师，而她是受审，眼底丝丝的透着沉重。
其实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章念心看着他点头：“好，等我一下。”
章念心站起来，拔了手上的针，往外面走出去，走到走廊上迎面遇到刚才的小护士，看她出来诧异的问：“怎么出来了？针还没打完呢，针偏了？你朋友刚才出去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走吧，我过去给你扎上。”
进屋把吊瓶挂好在她头顶上，看她坐在床沿，邵一佳问：“手上的针还好吗？我去叫护士看一下。”
前面不远处的咖啡厅灯光幽暗，从外面看朱红色的门，门口用亮的灯泡拼出来的open显示出店还开着。学校边的老店房租不高，客流量又大，很多都是开了很多年还在的老店，他还记得这里，以前跟章念心常来的地方，一直营业通宵。
“可法律上……”潘林佳燕有些犹豫，她是问过律师的，真的很难赢了这样的官司，毕竟郭雯雯对思思有这么多年的抚养，法律在这一点上多少都偏向母亲一方，尤其是她那个儿子也不可能立场鲜明的站在她这边，到时候成了她要孩子，儿子和那女人站同一战线。
隔着长长的电话线总觉得根本就不够，两个人就算一天打一万个电话也都不够，就算每天都说了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也不够，两个人恨不能贴着在一起的感觉，就算是紧紧拥抱都想要把对方放进自己身体里，现在就是这样的感情。
“什么时候接思思回来？你也是当妈咪的人，不能总丢着思思不管，我等你跟我一起去接。”章东远问一句。
这是很实际的问题，思思不可能一直丢在香港，他和杜雪已经在一起，那么肯定是要接思思到b市来，他也想过一个人先去接了思思再等杜雪，可是小女孩一个人到谁都不认识的地方更不好，何况没有杜雪在，郭雯雯也不会放人。
***
节前综合症，而且卡的真痛苦，为了把邵黑脸和章木头凑在一起真不容易啊。亲妈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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